想必大才之人,總是與眾不同的吧。玉硯如是想著,又礙於尊卑,自是不能違逆了夫君,便低下頭去,不再多言。
蝶兒也滿麵迷惑,不過既然大壞蛋不是不喜歡自己,那便什麽都好。隻是非說自己小,卻不知哪裏小了?
偷眼往小姐那處瞅了瞅,又低頭看看自己的,終是小臉兒垮了下來。
“人家還能長的嘛……”心中不忿,忍不住低聲嘟囔了出來。嶽陵不由大汗,抬手拍拍她頭,示意她出去。
蝶兒無奈,隻得撅嘴應了,怏怏不樂的出去,又將門關好。那大壞蛋定是天生**人!不然怎麽連那裏小了些都要挑剔?哼,當姑娘好稀罕你嗎?回頭總要多吃些,待養的大了,便饞死你卻不給你吃。
蝶兒姑娘暗暗發狠,走出兩步,忽的眼珠兒一轉,又貓腰踮腳的轉了回來。小心的趴到門縫上,側耳聽去。
以前常聽園子裏的人說那事兒如何如何快活,卻不知究竟是個什麽樣子。蝶兒姑娘知其然不知所以然,既然不必馬上麵對了,這恐慌一去,那八卦之火,便熊熊燃燒而起。
隻是她伏在門上,雖偶有斷斷續續的聲響傳來,卻好似是裏麵在說著什麽,並無平日聽聞那般,心中大覺奇怪。
左右不見動靜,隻得悻悻直起身子,又邁著貓步,輕手輕腳的出去了。
屋中兩人哪知外麵還有那聽牆角的,眼見蝶兒出去了,這邊玉硯才想起自己將要麵對什麽。一顆心砰砰砰的,跳的直要蹦出嗓子一般,渾身上下都如火燒一般的燥熱起來。
嶽陵見她緊張模樣,不由好笑。移過去身子,輕輕一拉她,玉硯不由渾身大震,兩手死死揪住小衣,一個身子僵的木頭一般。
“娘子可是不願跟為夫同榻而眠?”感受到懷中人兒的僵硬,嶽陵嘴角勾起,調侃著笑道。
玉硯一慌,急急搖頭。
嶽陵又道:“既如此,那為何這般模樣?”
玉硯顫聲道:“妾…妾….隻是,隻是緊張…..”
嶽陵將臉貼過去,輕輕在她玉頰上蹭著,柔聲道:“緊張什麽?夫妻一體,重要的是相知相愛,如你沒準備好,那咱們便就隻這樣抱著好不好?”
玉硯被他貼上,聽著他溫柔的安慰,大是感動。不由的漸漸心中安定,身子也慢慢的軟了下來。
隨著放鬆,鼻息間嗅著全是男子陽剛的體息,心中柔情蜜意又再湧上。輕輕扭動下身子,讓自己靠的更舒服些,一手輕撫嶽陵前胸,低聲道:“妾本頗為怨懟,隻覺人活世上,百般苦難折磨,無窮無盡,隻盼那臨頭一日,實是早來早好。哪知上天垂憐,竟而得遇官人,又對妾這般疼惜。如今想來,便前番之苦再多百倍,也是不怨了。妾現在心思,卻隻盼這一世長一些,再長一些,也便讓妾能多伺候你一些,不然何以報夫君對妾之情?可如今有了這念想,又覺一世何其之短?若隻能一世與君相守又怎麽夠?怎麽夠!官人,妾是不是太貪心了?菩薩會不會怪罪?若是怪罪了,會不會……不不不,菩薩恕罪,菩薩恕罪,小女子不敢貪心,隻求菩薩庇佑,求這一世讓小女子永伴夫君,便任何苦都不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