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霞一怔,楞道:“你認得我?啊,是戚老爺子說與你知道的?”

嶽陵笑著搖頭,嗬嗬道:“姑娘真不認得我了?上次承蒙夫人相助,你我曾有過一麵之緣的啊。”

彩霞啊了一聲,上前一步,仔細打量一番,忽然脫口道:“你是嶽子鴻?啊,是嶽公子。”

嶽陵點頭笑道:“可不正是我嗎。不想這次竟是被夫人所救,倒也算是緣分了。隻是這份情可大了去了,回頭嶽某自當親去向夫人問安道謝。哦,還有,些許小傷小病的,郎中便不必了勞煩了,還要謝過姑娘費心。”

彩霞又再看了看他,也是微笑點頭,道:“既是嶽公子,自是不用勞煩旁的郎中了。如今誰又不知,嶽公子自己便是岐黃聖手?不過你總是身子虛弱,還是趕快回屋裏歇著吧。我這便去轉告夫人知道,想來夫人知道救的是你,也會高興的。”

說著,對他一福,領著那郎中又轉身出了門,嶽陵聽著她一路走著,隨口吩咐著眾人做活,舉止之間頗是從容利索,不由暗暗點頭。

這女子也就二十多歲年紀,卻穩重端方,處事淡然,比之尋常女子卻是顯得成熟的多了。想想後世她這個年紀,大多還在校園裏談情說愛,暢想未來呢,比之這個女子實是大有不如。這古代縱便有萬般不是,唯這使人早熟,卻不是後世所能比擬的。

暗自讚歎一番,也覺身子疲乏。畢竟大病初愈,還是虛弱的很,便信步進了屋。招來一個陸家下人,寫了張方子給他,讓他給自己抓藥。

隨即,又取過一張紙,將自己眼下情況細細寫了,一並交給那下人,請他找城中驛站,快馬送到江陵韓鐵那裏。

當日受傷落水,至今已然一月多了,隻怕韓鐵等人固然要急死了,家中幾女不明情況下,更不知要如何了。這會兒首要之事,便是通報消息,讓眾人放心才是。

至於自己,看來一時半會兒也無法離開,便且安心靜養,也看看能否幫上蕪菁夫人什麽,以報這番救命之恩。

家中當日離開時,諸事都有安排,隻要按部就班的去做,也不虞有什麽差錯。

江陵城外一番搏殺,既幹掉了那個殺手,自己又失了蹤,正好趁機轉明為暗。不管對自己還是對韓鐵、沈萬山等人來說,都是一種變相的保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