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洲皺眉還想要說什麽,卻被淩溪打斷。

淩溪道:“隻要她別再招惹我,你要怎麽偏袒都行。”

否則,自己絕對不會放過她。

說完,淩溪踩著長靴快步走出。

她的發圈落在了桌上,一頭長發隨風飛揚起來。

江承洲有些頭疼的捏了捏眉心,歎了口氣。

反正他能做的都做了。

隻要保證,不會再讓白筱和她鬧起來就好。

淩溪沉著臉坐電梯,門一開,就看見了戴著墨鏡的秦闕。

秦闕愣了神,拉下墨鏡,打量了一眼淩溪。

“嘖嘖嘖,現在都把夫人帶辦公室了,昏君啊昏君,惑亂朝綱啊貴妃!”秦闕總是沒個正經的。

“你好。”淩溪衝他輕輕一笑,“再見。”

見她錯身離去,秦闕立馬眼疾手快的抓住她。

“待會兒,別急著走啊。”

秦闕看著關上了的電梯門,隨即走到她身旁,探了下身子摸著下巴打量著她,“介意和我聊一聊嗎?”

淩溪:“……我介意。”

秦闕不聽。

咖啡廳裏,秦闕點了杯新品,翹著腿,打量著淩溪那帶著怒意的麵,“你是和承洲吵架了嗎?”

淩溪瞪了一眼他。

明知故問。

“這幾天他心情不好,也挺難得的。”

秦闕雙手交握,笑眯眯地看著端上來的冰萃咖啡。

他喝了一口,咂了咂嘴,皺起眉來。

“難喝。”他吐槽道。

淩溪下意識道:“江承洲總說是廢水。”

“你也挺厲害的。”秦闕笑了起來,重新看向她,“居然想著要把白筱送局子裏去,勇氣可嘉。”

“勇氣?你也覺得我做不到是嗎?”淩溪側了側頭,語含嘲諷的問道。

“你能讓她兩次踏進警察局,我覺得已經很厲害了。”秦闕挑眉,“但你不知道,每回你們兩個吵起來,最難辦的其實是江承洲。”

“我怎麽會不知道?”淩溪冷眼看向他,“次次偏袒,次次包容,江承洲對白筱什麽態度,我再清楚不過了。”

“那都是有原因的啦,小妹妹!”秦闕苦口婆心的勸說起來。

與其說,是白家對江承洲的救命之恩讓他一直不計成本的回報,不如說,是江承洲自己要記得。

他沒有什麽感情,白家的存在,像是對他的一種提醒——你還可以對別人好。

你不是一個人,還有人像是父母一樣,對你好……秦闕不想說,在他看看來,江承洲像是在買賣親情一樣。

“以前,承洲是要和笙笙結婚的,你知道這個婚約為什麽不做數了嗎?”

淩溪皺眉,搖了搖頭。

“是承洲悔婚了。”秦闕說著,露出了一個無奈的微笑,“他後悔了,笙笙就隻能被送出國去,這件事情鬧得轟轟烈烈,全城上下沒有人不知道。”

他知道承洲是故意的,讓所有人知道白笙笙已經被他“拋棄”了,他們沒有關係了,那些妄想利用白笙笙威脅他的人不要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