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的門被敲了兩下,這次李易學會了在門口先問候一聲,免得進去了又撞見了什麽**場景。

“進。”江承洲頭也不抬地說著。

“江少,那個……”李易猶豫片刻,江承洲似是猜到他要說什麽,抬起頭來,雙目含冰地看向他。

“她又幹什麽了?”

“不不不。”李易連忙揮揮手,“就是,少夫人和城醫生,他們兩個單獨出了醫院。”

“別去管她,你也不準告訴爺爺。”

他繼續垂頭批改文件,李易隻能歎了口氣,轉身退出辦公室。

完了,江少和少夫人好像在慪氣,現下是誰也不理誰了。

正當他搖頭懊惱的時候,一抹黑影從他身邊掠過,他一轉身,就看到穿著黑色衛衣,踩著一雙球鞋的秦闕。

“每天都要好心情哦!”秦闕衝他比了個手勢,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入屋內。

一本正經的李易和秦總真的很不對付:“……”

秦闕推門而入,直接癱倒在辦公室內的沙發上,兩腳搭上茶幾,饒有興趣地打量著江承洲。

“你家野貓就要變成別人家的家貓了,你怎麽還能這麽鎮定自若?”

“你都說了,是野貓了。”

“我跟你說,你倆要是吵架呀,那個醫生,那個家夥可就近水樓台先得月了,你別到手的媳婦直接變成落跑新娘了。”

秦闕玩弄著手裏的墨鏡,諷刺著他。

江承洲從一堆文件中抬起頭,涼涼的看了他一眼。

“而且。”秦闕將手裏的墨鏡舉起,擋住落地窗外射入的光芒,“你不是讓我盯著點姓淩的一家,我看見她爸媽去找她了,說是要幫忙照顧老太太。”

“無事獻殷勤。”江承洲簽好字,筆尖用力,直接穿透了紙張。

自打他第一回見過淩溪父母之後,就一直對他們印象不好。

怎麽樣的父母會這樣打自己的親女兒呢?

江承洲無法想象,他沒有的渴望的親情,怎麽會有人這麽糟踐?

現在忽然夫妻二人雙雙找上門,定然有蹊蹺。

思來想去,他遲遲沒有說話。

“你自己不去的話,那我可就要踢你去了……”

“不用。”打斷了秦闕的惡意挑逗,江承洲眉心擰成一個川字,抬眼看向屏幕裏的地圖。

地圖定位在第二醫院,距離他們這裏三公裏路。

“我自己來。”說著,他撥通了淩溪的電話。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江承洲麵寒如雪,秦闕在沙發上上笑得打滾。

“好、好不容易主動,人不接,哈哈哈哈!”

江承洲道:“閉——嘴——”

……

淩溪看著眼前紛雜的文件,剛處理完一堆,就又有新的文件要整理,她有些苦惱地靠在書架旁。

如果說早知道跟著程醫生來這裏,是要她瘋狂整理文件的話,她當初一定會是一百個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