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溪冷哼一聲,輕蔑的掃了他一眼,轉即又看向站在他身後給他捶肩的淩冬。

“淩冬。”她淡淡吐出二字,“這次換做江湍的舔狗了?”

淩冬麵上還帶著傷,聞言拳頭捏緊,後槽牙咬得咯咯作響,破口大罵道:“你就是見不得我好!你見不得我和筱筱喜結連理,更見不得我接觸江小少爺。”

淩溪皺眉看著他,真的是爛泥扶不上牆。

他忽而大笑出聲:“我知道了,畢竟你對我們家來說最多是個搖錢樹,如果不是因為司江兩家有聯姻,爸媽肯定早就不要你了!你擔心我成了白家贅婿,危及你的位置是不是?”

淩溪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禁不住笑出聲來:“我還真是頭一次聽到有人把舔狗和勢利眼說的這麽清新脫俗。”

“你!”淩冬氣得麵色漲紅,他渾身發抖,抬起手指直指淩溪。

活像一個被人揭開了遮羞布,赤身**站在大眾之間的小醜。

尤其是那又青又紅的臉。

“你們姐弟二人稍安勿躁。”江湍站起身來,他晃著手裏的玻璃酒杯朝著淩溪走去,“你既然來了呢,那也正巧讓我們把之前的帳算一算。”

江湍站定在她麵前,麵上帶著陰鷙的笑,暗紅色的葡萄酒突然變得好似血漿。

“我聽你這弟弟說,你憑借你這分姿色,還為你們淩家帶來了不少好處,賣身求榮,真是可歌可泣呢!”他嘴角都快咧到耳後根了,狹長的眼中透出嘲諷,怪異的語調裏盡是侮辱。

淩冬這下來了勁兒,他立馬指著淩溪大聲說道:“對對對!先前那個老頭看上她了,她還非要裝出什麽貞潔的模樣,抵死不從。不過果然,有些人隻能是家裏的陪襯品,還是得爸媽把她五花大綁,把她和那老頭關在一塊兒了。”

淩溪麵色一僵,嘴角漸漸落下,眼底,那汪深深的水潭仿佛被凍住一般變得死寂,她的視線穿過江湍,最終落在了淩冬身上。

淩冬像是瞬間被人扼住了喉嚨,緊咬牙關,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原來如此。”江湍卻一副恍然大悟模樣,“原來你喜歡這種樣式的,難怪上回還偏要反抗,我看你這樣不幹淨的女人也配不上我哥哥,若是讓爺爺知道了,估計你們兩個人的婚約也會取消吧?”

淩溪將視線收回,餘光中打量著周圍的幾個保鏢,她捏著皮包的手越收越緊,陰沉的臉讓人看不清神色。

“你放心。”江湍朝她伸出手去,“隻要你讓我高興了,不但之前那些東西可以一筆勾銷,就連這些過往我也會幫你封存住。”

就在他的手快要觸碰到淩溪的時候,她忽然猛地抬頭,一雙眼裏透著堅毅,淩溪雙唇緊抿,猛地將手裏皮包朝他甩出去。

江湍整個人被皮包扇得踉蹌兩步,他捂著麵頰一抬眼,憤怒頃刻間眼底溢出,他麵容扭曲的怒吼道:“把這個女人給我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