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西裝革履的蹲在警局門口,夜裏散步的情侶們紛紛朝他投去目光,有小聲同身旁的伴侶議論起來。

入秋之後,晚風已經有些涼意了,警局是個通風口,李易穿著單薄的西裝,不斷的被冷風吹擊著身體。

他站起身來,在原地不斷地跺著步子,滿懷希望的看著來往的車輛。

終於,他看見了那抹熟悉的紅色。

“少夫人!你總算是……”一切感激之詞在他看到程辜的那一瞬間立馬被噎住了,他滿臉敵意的看向程辜。

那小白臉卻笑得溫和,襯得他凶神惡煞的。

淩溪看見了被警察攔在辦公室裏的江承洲,他正坐在沙發上,有些無聊的耷拉著眼皮,一邊喝著茶,一邊聽著警察的話語點點頭。

“你不是說……情況很緊急嗎?”淩溪麵無表情的看向李易。

李易撓了撓頭,剛才蹲在警局門口的時候,他已經在腦海裏腦補了千萬種越獄方法。

誰知道卻是他一個人在外吹著冷風嗦著鼻涕擔憂著。

他們家江少正坐在吹著空調的警局裏,一邊喝著熱茶,一邊聽著警察說話。

“所以這個協約,是你想要保護未婚妻才定的?”

江承洲點點頭,他一抬眼,便看見了朝他走來淩溪。

嘖,李易那家夥。

多事。

“你那未婚妻是……”

“是她。”江承洲抬手指了指那女警官身後,女警官愕然,轉過頭去,便看見一個美豔的姑娘正麵無表情的站在她身後。

江承洲立馬揚起溫和的笑,站起身來,兩步走到淩溪麵前,當著警官的麵,親了她一口。

淩溪剛要發火罵他,卻被他這一個突如其來的舉動給熄了火。

她瞬間失了神,眨著眼睛看著,滿臉笑意江承洲。

江承洲卻一把摟過她,衝著那女警官說道:“千萬不要聽信一麵之詞啊。”

淩溪:“???”什麽一麵之詞?

“我和我未婚妻很是恩愛,反倒是未婚妻家裏有些矛盾,今天這起連環追尾案你們警方也調查過了,很明顯的就是個意外,卻要聽信對我懷著個人恩怨的死者的一麵之詞,斷定我做了這種殺人滅口的事,那可真是毫無說服力啊。”

女警官麵色一僵,隨即站起身來笑了笑:“看樣子您和您的未婚妻的確非常恩愛,這合約也隻是為了保護她,現下的確沒有任何證據說明與您有關,我們也隻是公事公辦,畢竟他投訴了您。”

“你們既然這麽盡職的話,那我也投訴個人吧。”

江承洲微微笑著,他抬手指了指女警官手裏拿著的那張畫著人際關係的草稿紙。

“他們這一家。”江承洲的手在淩家人的名字上畫了個圈,“一直都在虐待我的未婚妻,很多年了,一直在家暴,直到前幾天我才發現,我才讓他們簽了這個合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