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中人群擁擠,各式各樣的行李箱被咕嚕嚕的拖動著,不同膚色,不同麵孔,都聚集於此,很是熱鬧。

女人留著一頭幹淨利落的齊耳短發,小巧精致的臉上掛著一個大大的墨鏡,長長的流蘇耳環隨著發絲擺動。

她穿著一件,黑底玫瑰印花的吊帶長裙,外搭一件白色的針織衫。

她將針織衫攏了攏,微微發顫,立馬攔下一輛出租車,將手裏提著的寵物籠子和乳白色行李箱都放入車內。

她摘下墨鏡,一雙迷人桃花眼露出,她望著車窗外那些熟悉的街景,輕聲說道:“好久不見。”

……

江承洲將車禍傷亡人員的資料重新篩查了一遍,他指著其中一個男人問一旁的小警官:“你是說這個是追尾事故的主要責任人?”

小警官有些敬畏的看著他,沒想到昨天才被他們抓回來的男人,今天竟然是被局長請回來了。

虧他昨天還提心吊膽的。

“是,也是在事故中不幸離世的一個。”江承洲仔細翻看著資料。

這個男人是一個自由職業者,而且並不是本地人。

仔細一查才發現,在出事前幾天,他才剛剛到了這裏,而且在出事的第二天早上,他原本訂了一個機票,可在前一晚,他取消了。

“後來我們再查,這人有醉駕的嫌疑。”小警官翻出一張醫院的化驗單,“那天他傷勢嚴重,這是當時的一些檢查,這幾個指數很不對勁,一看就知道是醉酒駕駛了。”

“那就查一查這輛車的監控,正好看看他是在什麽地方喝了酒,和什麽人喝的。”

江承洲揉了揉眼睛,忽然看見手機屏幕上彈出了秦闕的消息。

【今晚陪我去喝酒啊,江少。】

不著調的語氣,讓江承洲挑了下眉,忽然想起前幾日他幫了自己的忙,於是便隨便應下了。

半個小時前,秦闕還躺在家裏打電玩,忽然聽到門鈴叮咚響,他猶豫半天之後才起身,尤帶疑惑的自言自語,“江承洲跑這裏來找我?”

一開門便看到一張許久不見的麵孔。

“好久不見。”女人摘下墨鏡,衝他燦爛一笑。

秦闕愣在原地老半天,這才不可思議的伸出手去,揉了揉她的腦袋,“笙笙?”

“喂!”白笙笙有些煩躁的推開他的手掌,將被他揉亂的發絲重新整理好。

“你怎麽回來了?”秦闕驚訝過後,忽然笑了起來。

白笙笙衝他翻了個白眼,側過身去,將身後的那隻關在籠子裏的小寵物露了出來,“是我們回來了。”

城中有個小酒館,常常會請些古典樂家演奏名曲,隻有酒館的會員能夠入內聆聽。

江承洲花了一天時間調取了事故當日的監控,將那個醉酒駕駛的男人那天晚上的路線摸清楚了。

江承洲下了車,看著麵前酒館的招牌,狹長的眼裏透著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