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壓抑了下,心頭不忿,刻意和淩溪誇耀起來。

“他們兩人自幼相識,念的是同一所學校,總是出雙入對,承洲對誰都不感興趣,就是因為他身旁有我姐姐。他們的同窗誰人不知曉他們是一對,在他們眼裏,這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原來如此。”淩溪了然,“確實挺般配的。”

白筱錯愕的看向她,作為未婚妻,怎麽能如此冷靜的說出這句話?

“他們。”白筱又轉頭打量起姐姐和江承洲來,“一直都是無話不談的,小時候姐姐被狗咬了,還是江承洲背著她去醫院打的疫苗!”

喲,還會背人呢?

淩溪微微蹙眉,這家夥哪是不走桃花運,分明就是自己不想談。

好像她隱約聽誰提起過,說白笙笙和江承洲的婚事,是男方後來悔婚了,所以白笙笙才被送出國外了。

“他們在做什麽?”白筱忽然緊張起來的語氣將淩溪從自己的思緒中拉出。

她兩眼不眨的看著不遠處正湊在耳邊低語的兩人,他們時而輕笑起來,時而輕輕拍打對方。

看起來和睦又養眼

白筱隻能硬著頭皮說著:“我、我就說很般配吧!”

她轉頭看了眼淩溪,這人卻興致懨懨地轉身離去,鑽進自己的帳篷裏。

見她不上鉤,白筱氣得攥緊了拳頭,轉頭又看到自己姐姐和江承洲的親密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地跺了跺腳。

秦闕抬手擦了擦額上的汗,轉頭瞧見江承洲和白笙笙兩個叛徒在一旁歡聲笑語,他走上前去,一把捏住了白笙笙的臉頰。

“疼死了!”白笙笙原本還在笑著的嘴角瞬間被他扯變形,她口齒不清地控訴起來。

江承洲見了眼前一幕,眼底含笑,又靜悄悄的將筆記本打開。

上回他讓李易去把程辜查清楚,可無論怎麽翻找,關於程辜的信息,就是那麽簡單幹淨。

不過是一個父母雙亡的苦命孩子,靠著自己的聰明才智,一點一點從無到有,好不容易才成為了有名的小醫師,而他畢業之後好像也一直在這家醫院任職,是在這之後,奶奶才被接進醫院的。

倒不像是他故意設計的。

江承洲靜默一瞬,抬眼看了下漸晚的天色,他站起身,隨手將筆記本擱在椅子上。

淩溪將帳篷布置好,又透過手機監控看了一眼奶奶,這下才稍稍安心。

淩溪悄悄在奶奶房間裏安了個監控,不知道為什麽,她心裏總覺得醫院也不安全。

奶奶還在昏迷當中,有些器官也隱隱要衰竭了,淩溪每日都提心吊膽的,生怕哪天奶奶就離她而去了。

那她在這個世界上可就沒有親人了。

或許……結婚之後,嫁給江承洲之後,就有新的家人了?

她立馬搖搖頭,將這個荒謬的想法從腦海中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