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洲剛走出去沒多遠,聞聲立馬回頭,隻用幾步便走到她身旁,他一眼看見了那條褐色花紋的細蛇。
他從兜裏取出一把小刀,目光一凝,緊緊地鎖定著那細花蛇的位置。
那蛇爬得很快,江承洲看準了它逃離的路線,手起刀落,一下子便刺中了那條毒蛇。
那蛇扭動幾下,很快,便沒了動作。
江承洲連忙蹲下身去,捏住她的腳,打量著她腳邊的傷口。
淩溪抽了幾口涼氣,立馬拍了拍他的手,自己上手排毒了起來。
她從兜裏取出酒精棉片,輕輕擦拭著那塊牙印,被咬的地方有幾個小洞,傷口附近微微腫起,有些疼痛。
“那蛇有毒。”江承洲緊張的看著她,好看的眉眼都快要皺在一塊了。
“我知道,五步蛇。”淩溪簡單的用酒精棉片給傷口消了消毒,隨即又用濕巾包裹住傷口,“先暫時這樣處理,一時半會死不了,放心好了。”
淩溪雖然語氣平淡,但江承洲能夠看到她額角上冒出的冷汗。
淩溪是個不會喊痛的小孩。
“那我先帶你回去。”江承洲蹲下身去背對著她,他伸出手來,朝她招了招,“我背你。”
淩溪毫不推脫。
江承洲十分認真的打量著周圍一切,背著淩溪慢慢的移動著。
“我現在不痛了。”已經過去十五分鍾,她傷口卻沒有惡化的痕跡,淩溪更是沒有任何的中毒反應,“你先放我下來吧。”
“不行,咬你的是很毒的五步蛇,要是你走五步就沒命了,我可是要成為寡夫了。”
江承洲一邊判斷著路線,一邊出聲反駁著。
淩溪無語極了:“你是武俠小說看多了?”
這家夥簡直就是個醫盲。
“是笙笙和我說的。”江承洲道,“她歪理很多。”
“你們關係還真是好。”
江承洲歎了口氣,“冤種而已。”
淩溪:“……”
走了很長一段路,淩溪卻還沒有看到他們的營地,這位逐漸變得陌生起來,淩溪也不記得自己來過沒來過。
“我現在不怎麽痛了,你快放我下來吧!”淩溪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
“你倒是精力旺盛,怎麽在你身上,這劇毒蛇的毒都像是沒有效了一樣?”
江承洲故作驚訝的問著,但他卻豎起耳朵認真聽淩溪的反應。
現在她這副安然無恙的模樣,倒是候上回她吃了免疫的迷魂藥後的情況一模一樣。
江承洲印象裏,有這般能力的,是爸爸的一個朋友,在他們的聚會上,他匆匆見過一麵。
他和小孩子們一起玩,那位先生的兒子誤食了夾竹桃,他嚇了一跳,可大人們卻像是沒事一樣。
他的免疫係統,和別人不一樣,對毒素免疫。
就像現在的淩溪。
“可能因為我年輕,免疫力強,你快放我下來吧。”淩溪再次懇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