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洲一進門就看見她了,問道:“石榴好吃嗎?”
“還行,不是很甜。”淩溪點點頭。
江承洲整個人陷入沙發中去,翹著腿,望著屋外還不停落著的雨水,他的思緒忽然飄出去很遠。
淩溪思索片刻,問:“你準備什麽時候離開這裏?”
“再等等。”江承洲抬眼瞧她,其實淩溪恢複得不錯,那些燒傷的地方早就愈合了,稍微嚴重些的,留了些印子。
淩溪上藥積極,用的藥材上乘,倒是不擔心以後留疤。
“你老實說。”淩溪忽然來了勁兒,坐到他麵前,“是不是難過女兒關?”
江承洲不解的看著她,笑了下:“說什麽呢?”
“是不是在這個地方可以偷會心上人,所以才不願意走?”
江承洲墨綠的雙眸像寶石一樣剔透,但又讓人看不明白。
“你看你不說話,我就知道……”
“這裏沒人監視。”
淩溪忽然愣了神,她這才想起來,在城中的時候,江承洲的一舉一動很容易落進江老爺子的眼中,所以他悄悄的動了許多手腳,才能在那都是眼線的生活中得以喘息。
也逐漸的,有了自己的心腹。
手機鈴聲響起,江承洲起身,上了樓。
淩溪獨自吃著石榴,突然笑了起來。
她在笑自己的無知。
秦闕將所有的口供都錄了音,那男人也被他派人保護起來了。
李易把那男人提供的證據全部收集起來,一些文件也都整理好,全部發送給了江承洲。
“白筱這幾天都快要急哭了。”秦闕看著手裏的U盤說道,“我讓她過幾天和我見一麵,她估計以為我有你的線索了。”
江承洲靠在窗邊,眸色深邃,麵無表情的時候看上去冷峻萬分。
“試一下她,反正她也有人護著。”江承洲語氣淡淡。
“她得虧自己生在白家。”秦闕咬牙切齒地說著,“笙笙不讓我為難她!”
以前種種,他可都還是曆曆在目。
白笙笙多少次陷入危險,甚至還差點被她這個便宜妹妹抖落過往,要不是秦闕次次及時趕到,估計白笙笙也會陷入絕望的。
白筱從以前開始就是這樣了,不擇手段。
可是當時白笙笙不打算麻煩江承洲,當時的江承洲還在費盡心思的去尋找他父親的真相。
秦闕想說,卻也被白笙笙攔住了。
“對了,淩溪那丫頭現在怎麽樣了?”秦闕忽然話鋒一轉,“該不會真的腿斷了動彈不得,然後天天以淚洗麵,你看著於心不忍,就打算和她隱居了吧?”
上回江承洲和他們說了一嘴,說淩溪傷了腿,但也沒說是什麽程度,過了好些天,江承洲都沒有要回來的意思,秦闕忽然心生憂愁。
江承洲回想起她抱著石榴摔了個狗啃泥的場景,忍不住勾起嘴角來:“她今天爬樹摘石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