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溪的確是沒有想到江承洲讓她去送咖啡。
隻是這帶著些許天真懵懂的樣子,多少有點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感覺,讓人更不爽了。
“是你。”阿may連笑都難以維持,這個女人什麽來曆,居然來第一天就能夠代替她,給江少送咖啡?
羨慕嫉妒恨,連茶水間在哪裏都沒有和淩溪說。
淩溪自己摸索著找到了茶水間,隨便取了個速溶咖啡條給泡了一杯,就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進來。”
是江承洲的聲音,低沉,醇厚,聽的淩溪的心微微一顫。
她深吸了口氣,暗罵自己沒出息,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淩溪承認,自己喜歡聲音好聽的人,會所的老板很多,能聽聲音不看臉,是種幸運。
但江承洲就坐在自己麵前,她一步一步的走向他,讓她發現了一個事實——好看的人,她也喜歡。
等回過神來,自己已經走到了江承洲的麵前。
江承洲接過咖啡抿了一口,然後倒進了旁邊垃圾桶裏,“你是在給我喝廢料水嗎?”
淩溪:“……”
“重倒。”
淩溪忍了,她不能和江承洲發脾氣,她要拿出懷柔政策來,對江少關懷備至!
“會不會太甜?”
“……”
“這溫度感覺燙嗎?”
“……”
“要不,我幫你揉揉肩?”
“……”江承洲抬頭,看著她欲言又止。
這個人諂媚的實在在太……直接了。
“過來。”
淩溪的提防心又起來了,“幹嘛?”
江承洲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輕聲說道:“你不是要幫我揉肩?”
“……”江承洲真就是隨便說說。
但話都說出口了,硬著頭皮也得上。
她的動作很熟練,隻是力道不太夠。
白皙的手搭在他的肩頭,一下一下的摩娑著,輕柔的有點像是小貓在撓人。
江承洲不覺得舒服,他覺得有點癢。
這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就好像是一個餓了很久的人,突然有一塊大蛋糕放到了他麵前,還時不時的讓他聞一下香甜的味道。
可就是不能動嘴咬。
著實有些折磨。
幸虧,他不喜歡吃甜食。
他捉住了淩溪在他肩上遊離的手,微微側頭抬眼看她,墨綠色的眼眸中盛滿了複雜的情緒。
淩溪當然不理解,還以為弄疼了他。
“疼嗎?”她是真的有些自責,“會所的姐姐們都說我手勁兒大,我給你按還稍微收斂了一下。”
他說呢,怪不得手勁兒這麽小,原來平時都是給那群女人按的。
可既然她都問了,自己自然是要給他說反饋的。
於是他斟酌了一下,比較委婉的說道:“你這種手藝,出去謀生容易餓死自己。”
淩溪:“……”
還不如不說話呢。
她收回手,臉上的表情看上去是有些賭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