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溪這回出來不僅沒有生氣沮喪,臉上居然還帶了笑意,這可讓四大美人看不懂了。

“江承洲喜歡喝什麽口味的咖啡?”她撲到了阿may麵前,毫不客氣的直接問。

阿may愣了一下,下意識道:“江總隻喝意式濃縮,溫度一定要保持在50°-60°之間,其餘的一概不喝。”

“多謝!”

淩溪衝泡好重新端進去,注意力全在咖啡杯上,沒看見前麵的矮台階,一腳踢上去,她直接往前撲去,滿滿一杯咖啡全灑在了江承洲的褲子上。

位置還很特殊,燙的江承洲差點蹦起來。

第二次!

這是第二次了!

淩溪是手斷了嗎!

“啊!對不起!”她手忙腳亂的擦拭著,忽然想起來什麽,手上動作停了,耳尖紅了。

這,不就是李易說的,故意犯點錯,然後撲到他們江少身上,製造身體接觸……

江承洲低著頭,看得更清楚了,淩溪的脖子都紅了。

她怔怔的抬頭,對上江承洲含怒的眼眸,吞了吞口水:“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江承洲努力的忍著,不跟個小姑娘計較。

淩溪眼裏滿是忐忑,小心翼翼的問:“那我今天的工資……還發嗎?”

江承洲忍無可忍,咬牙切齒,“滾、出、去。”

淩溪從善如流,連句抱歉都不敢說,麻溜的滾了。

實在是趕巧,她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

她分外沮喪,趴在桌子上連連歎氣。

要不,還是趕緊走吧,不要留在這裏丟人了。

“淩小姐是哪裏人啊?是哪個大學畢業的啊?”阿may操著一腔吳儂軟語,很“善解人意”的開口,不讓她尷尬

“叫我淩溪就行,我本地的。”她笑了笑,“沒上大學。”

拿到大學通知書那年,淩家破產,奶奶住院,她把錄取通知書燒了,找到了會所兼職,最苦的時候,一天打三份工。

並不是她不想要來普通公司工作。

她沒有文憑,人家也不要她,就算要她了,發的薪水都不夠她養活自己的,怎麽支撐起淩家?

一句話,把四大美女都愣住了,仿佛在驚訝——你怎麽能沒上大學呢!

淩溪摸了摸鼻尖,“問個問題,你們……工資多少?”

阿may說了個數,淩溪覺得自己又行了。

“能按天付嗎?”要是每天都像今天,淩溪覺得自己給江承洲做牛做馬做社畜也行。

阿may給了她一個白眼。

淩溪默默縮回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陡然鬆懈下來,疲倦就一下子找上門了。

從昨天到現在,她從水裏爬上來就沒有休息過,這會兒好像不用再忙了,她趴在桌上,沒幾分鍾就熟睡了過去。

周圍人看她這個樣子,心裏嘲諷著果然是來玩的,誰也沒打擾她,讓她直接安穩的睡到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