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漾走在前頭,工廠外正拉著好幾個橫幅,那些員工每天換班駐守在這裏,就是不願意開工。
江承洲站在一旁遲遲沒有邁開步子,盯著淩溪。
淩溪別過頭去,這下江承洲才緩緩邁步。
淩溪跟了上去,保持著一個不近不遠的距離。
“挺有能耐的。”
江承洲開始思索,那天淩溪究竟是見義勇為,還是看準了對方是瑞陽小公主才出手的呢?
畢竟這家夥有時候太讓他出乎意料了,甚至讓他覺得一切都是她算計好的。
“我說我是接急救單子的時候偶遇的你信嗎?”
淩溪小聲說道。
江承洲冷哼一聲。
他心裏開始懷疑就連慕曦辰可能也是她主動去接近的了。
“那……我是被她隨手拉過來的你信嗎?”
江承洲忽然停下腳步,一個轉身,直接逼停了淩溪。
淩溪微微後仰,江承洲俯下身,沒好氣道:“乖乖閉嘴我就信。”
“你說的。”說完,淩溪便捏起手來在唇邊劃了個一,拉拉鏈的意思。
看她那麽聽話,江承洲反倒有點不習慣了,他挑了下眉,轉身走去。
員工們守在廠裏,正圍坐在一塊兒打撲克,門外忽然有幾個人影晃動,他們紛紛轉過頭去。
安漾他們可都認識,一群人瞬間沒了方才的嬉皮笑臉,站起身來,十分厭惡地看著來人。
“我們是不會走的,除非你們把之前欠我們的工錢都還給我們。”做試點產品時候的錢全部沒有結下來。
而且公司好像默認是他們泄露了機密一樣,整個產業鏈都拿不到相應的工錢。
這是在懲罰他們。
江承洲走進來,掃了一眼那群工人。
這倒是個生麵孔,一群人麵麵相覷,隨即咬了咬牙,道:“你們叫再多人也沒用!反正我們都不打算幹了!”
江承洲一步步走向他們,皮鞋在廠裏踏得嗒嗒作響。
“要工錢是嗎?”江承洲微微俯身。
那群人見來者渾身上下透著股非凡氣勢,稍稍後退了幾步,
“那讓我來算一下。”江承洲直起身來,回憶起先前數據,“前年,這幾片廠區因為囤積還有質檢問題停產了大半年,工作隻有小半年,整個產額隻占了百分之五。”
“去年,投入研發後,廠區就一直用作試點和檢驗中心,也沒有讓你們幹活吧?”
那群人咬了咬牙,有些心虛地看著江承洲。
“之前工資都給你們了,今年半年你們才都開始幹活了,倒是要起工資來了。”
江承洲冷笑一聲,那群人繃直了身,腳底有些飄。
“那麽,是否可以把先前那些工錢給拿回來呢?”
瑞陽的這片產區是底薪加產額的一個工資分配方式。
可是前些年大公子不懂治理,手下的錢全部發出去拿來籠絡人,讓後來者按產額發放時,引發民工反對,從而幫助他趕走那些競爭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