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蕭瑟,漸漸要入冬了,淩溪裹緊了針織外套,搓了搓手。

她轉頭看了眼江承洲。

這家夥麵色不太好,估計是受傷上藥給疼的。

“這下知道痛了?”淩溪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江承洲走到她身旁,拍了拍她的腦袋:“我們總有一個要挨一刀。”

淩溪撇撇嘴。

那個男人被逼急了會動手這是江承洲沒有料到的,太魯莽了。

不過也正好讓安漾那邊自己順藤摸瓜,把她哥哥那一派給一鍋端了。

“那現在瑞陽也算是欠了你一個人情了吧?”淩溪上了車。

李易被派去幫瑞陽處理罷工產區的事情了,江承洲又受了傷,淩溪隻好擔下司機重任。

但她很久沒開車了。

“你那個跑車什麽時候取回去?”淩溪係好安全帶,看著江承洲坐上副駕,微微眯了下眼。

“還沒修好,我不要。”江承洲端坐著,背上傷口被冷風吹得有些疼痛。

淩溪問:“你有沒有覺得自己忘了點什麽?”

江承洲思索片刻:“沒有東西落在醫院。”

“傻子。”淩溪突然朝他靠近,伸出手去,像是整個人都要撲進他懷裏。

江承洲麵上神色不改,呼吸放緩,兩眼不眨地看著她忽然湊近的麵頰。

她皮膚白,而冷風又吹紅了她的鼻尖,直到坐回車內,她麵頰才微微回暖,有了些血色。

睫毛長長的,都快把眼睛遮住了。

忽然,她眼皮上挑,那雙烏亮的眼眸和他眼底碧波相撞。

“哢噠”淩溪將安全帶扣好,語氣裏帶著嘲諷:“安全帶都不係,過年去再考一遍駕照好了。”

淩溪直起身來,江承洲懷裏一空,頓時變得冷冰冰的。

“你故意的。”他開口控訴起來,“看來電視劇看的不少。”

淩溪踩了油門,滿麵不解。

誰知江承洲隻是哼了聲,拒絕再看她。

“切。”燈光落在淩溪麵上,看著江承洲死鴨子嘴硬的模樣,她勾起嘴角。

韓劇,可不是白看的。

“不過以後瑞陽這種事最好別跟過來。”江承洲閉上眼,“很危險。”

淩溪忽然覺得眼前一花,可能是路邊燈火和紅綠燈交織在一塊兒,有些晃了眼。

……

工廠被瑞陽重新整頓了,而那個襲擊了江承洲的男人也被抓走了。

安漾費盡心思才把那人的實話逼出來,果然,就是她那個好哥哥幹的。

收集到了證據,她直接一氣嗬成,將自己親哥幹的好事在董事會上全部抖落出來。

至此,這對瑞陽兄妹正是決裂,大公子被迫停職,撤銷一切權利。

安漾也終於不用再去偽裝。

二人剛剛回到公寓,就聽到了門鈴聲響。

沒多久,秦闕和白笙笙便來到了江承洲這裏。

二人圍著江承洲轉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