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陰沉,卻不及他麵色半點陰沉。

他視線灼熱,眼眶微微泛紅,眼白裏都是錯雜地紅血絲。

看上去憔悴了不少。

程辜站在一旁,捏緊了拳頭。

“怎麽回事?”江承洲頭也沒抬地指向那輛車子。

淩溪皺起眉來,這才拉著江承洲,將昨天發生的一切全部告訴給他。

“多虧了程醫生。”她轉頭衝程辜一笑。

程辜自始至終都不隻是想要她的一聲稱讚。

他希望淩溪能夠看透一切,知道待在江承洲身邊的危險,更要享受和他在一塊兒時候。

可這些都隻不過是他的幻想罷了,麵前的人隻有感激。

“我讓李易先送他回去吧。”江承洲自然地牽過淩溪的手,“多謝了,程醫生。”

這話說得,好像他是個外人似的。

程辜隻好點點頭,轉身離開了去。

見程辜走了,江承洲眼裏帶著不滿,他緊緊捏著淩溪的手,將她往身前一拽,問道:“你就那麽信任他?”

淩溪眨眨眼,有些不解的看著他。

“可如果不是他,我甚至沒有機會逃出來。”

江承洲無言,帶著她上了樓。

奶奶一看見淩溪就哭出聲來,連忙檢查起她。

好在,那群人隻不過是迷暈了她,並沒有讓她受傷。

相比之下,站在一旁的未婚夫江承洲就很淡定了。

他隻是倚靠在一旁,視線不移地盯著淩溪,仿佛要把她看穿了去。

直到電話響起,他才反應過來,走出屋外,接通了李易的電話。

“江少,那天晚上,這家酒吧,白筱小姐來過。”

白筱來過。

江承洲轉頭看了一下正被奶奶緊緊捏著手念叨著的淩溪,隨即轉身出了門。

早晨,白家,白筱正惴惴不安的等著電話。

一夜過去了,也不知道現在警局調查得如何了,更不知道淩溪和程辜究竟去了哪兒。

許久之後,馬染給她發來消息,告訴她二人就在城外東南方向的一個小鎮裏。

還好他們先前在車上裝了定位,不然真的跟丟了,可就不得了了。

太好了。

她沒回來。

白筱鬆了一口氣。

“筱筱啊,今天起那麽早呢?”白夫人笑眯眯地給白筱倒著牛奶,心想這個孩子自從上次被禁了一次足之後,就變乖了不少,心裏很是欣慰。

果然,她的女兒就是最優秀的。

“餓了。”白筱站起身,走到白夫人身邊,挽住她的手臂,腦袋抵在她的肩膀上,輕輕搖晃她的手臂,撒嬌起來,“想要吃媽媽做的三明治了。”

“好好。”白夫人很是高興,拍了拍她的腦袋,哄著她,說道:“媽媽洗個手給你做,你先好好等著啊。”

“謝謝媽媽!”白筱笑得燦爛,一麵對白夫人時,她仿佛就是這個世界上最貼心的小棉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