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在車上鬧,江承洲專程多帶了兩個人來,負責把她控製住。

但這家夥卻還是一路哭嚎,嚎得他腦子疼。

他閉的眼睛掀開來,一言不發地看著麵前哭鬧得麵容狼狽的女人,一字一頓地吐出二字:“閉嘴。”

直到收到他那如同刀鋒般的眼神威脅之後,白筱才意識到。

這回,江承洲當真是不給她留一點情麵了。

她低聲抽泣起來,江承洲閉上眼,靠在窗邊。

許久之後,車輛駛入一家醫院。

白筱迅速反應過來,立馬轉身捏住江承洲的手,出聲道:“承洲哥哥,你不能這樣對我啊,我,我不能被關在這種地方的!”

“看來你還不清楚自己做了什麽。”江承洲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冷著臉看著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正好去裏麵看清楚了,自己出了什麽問題。”

白筱又如遭受晴天霹靂一般,整個人愣在原地,一直被帶到精神病院內,她才緩過神來。

她一把捏住江承洲的手臂,任憑醫護人員如何拉扯,她都不放手。

“承洲哥哥,我錯了,是我錯了!”

這回,她一改先前的口風,幹脆應下了這次的罪責。

江承洲有些嫌棄的想要抽出手來,那人卻緊緊拽著不放。

“鬆手!”他怒斥道。

這句話一出,周圍醫護人員都不敢上前了。

他們可都沒見過江少動怒啊。

白筱顯然被嚇了一跳,但還是緊緊抓著他的手臂,隻是語氣變得微弱了不少。

“承洲哥哥,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我和你說清楚好不好,我一開始沒有想要害淩溪的,不是我,是有別人指使我的,我是鬼迷心竅了……”

在她一堆廢話中,江承洲總算抓住了重點。

有人指使。

見白筱沒有先前尖銳,醫護人員剛想要走上前來,卻又被江承洲一個眼神逼退了。

江承洲出聲道:“我聽你說,你先鬆開我。”

白筱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江承洲。

江少卻是麵色淡淡,沒了先前的怒意。

白筱被帶到了病房中。

江承洲坐在她麵前,半垂著眼眸。

“誰指使你了?”他出聲問道。

白筱咬了咬牙,便將馬染供了出去。

“馬染想要讓程辜帶著淩溪私奔,然後再製造一起車禍,企圖把淩溪給消除掉,同時還想要栽贓嫁禍給程辜。”

“馬——染?”江承洲眯了眯眼,倒不是很意外。

就在白筱等他繼續問下去的時候,這人卻點了點頭,說了句:“知道了。”

隨即,他便站起了身,轉頭出了病房。

白筱遲遲才反應過來,連忙追上前去想要將他攔下,卻被醫護人員架住胳膊,攔在了屋內。

江少大步走出,在心裏反複回想起之前的事情來。

那天安漾的生日宴上,淩溪失蹤的那天,馬染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