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笙,其實……”白夫人趕忙來打圓場,“我隻是想讓你來看看妹妹,你妹妹再這樣下去肯定不行啊。”

“我看她挺好的。”白笙笙冷不丁的來了那麽一句,“還挺會罵人。”

聽了這話,白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怎麽說她也是你妹妹。”白夫人輕輕握住她的手來,“從小到大可沒吃過苦,我們也忍不下心讓她待在這個醫院裏,太危險了。”

“這話你和江承洲說去,你再怎麽不忍心又有什麽用?”白笙笙語氣冷漠,和平日裏那個溫和開朗的形象極其不符。

“笙笙,媽就是想要你幫幫妹妹,媽媽知道你和承洲關係很好,所以就想著,或許你去幫你妹妹說說話,你妹妹就可以不住在這裏麵了。”白夫人依舊扯著笑。

一直保持虛假的笑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尤其是在麵對那樣冷漠的白笙笙時。

“不要。”她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果然,那人麵上的笑意以肉眼可見速度消散了去。

白笙笙禁不住在心裏冷笑起來,心頭微微發顫發酸,惹得她很是煩躁。

聽了她的答複,白筱更是難以維持住自己的怒氣了。

她忙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指甲撓傷了她雪白的脖頸。

尖銳的嗓音瞬間冒出:“你就是故意來看我笑話的!”

白笙笙抬手甩開她,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清脆的巴掌聲惹來醫護人員的關心。

“怎麽了?”那小護士一眼就瞧見了有些抓狂的白筱,匆忙上前去把她攔住。

幾個護士輪番上陣,隨即翻出一隻針管來,朝著白筱的手腕就注射了下去。

白筱尖叫出聲,雙目惡狠狠地瞪著頭也不回走出屋外的白笙笙。

白夫人連忙將她攔下來,麵色嚴肅,眼裏透著幾分怒意:“你就是這樣對待自己妹妹的?”

聽了她的質問,白笙笙差點沒笑出聲來。

“是我給她打的針?”她眼裏滿是不可思議。

白夫人搖了搖頭,她愈發咄咄逼人起來:“我讓你來,是希望你能夠念及家裏的好,家裏養你長大不容易,而你現在獲得的一切,全部都是從她那兒分來的,你怎麽能夠這樣鐵石心腸?”

鐵石心腸?

白笙笙麵上就連冷笑都散卻了,隻餘下滿麵的不滿。

“我不欠你們的,那條人命我都沒有找白筱要。”她一語戳破了自己和白家之間的虛偽表麵。

如果當初,白笙笙的親生母親沒有救下白筱,或許她和白家也不會這樣痛苦。

白家欠她親生母親一條命。

當初兩個孩子抱錯是個意外,為什麽現在她要獨自承擔這個意外的惡果。

“非要探究下去的話。”她冷著臉,“要怪就怪最開始,你們做家長的不夠稱職,偏要把孩子抱錯了。”

白夫人被她懟得一時間說不出話來,許久之後,才開口道:“白笙笙,我對你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