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溪跑出江家後還心有餘悸,在路邊晃**了很久。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她沒有回家,直接去上班了。

自從家裏破產,她就開始在夜色會所兼職。這裏賺得多來錢快,最主要的是不玩強迫那一套。

淩溪人美嘴甜還懂事,不僅把領班媽媽哄好了,連會所的姐姐們也喜歡和她玩。

換好衣服,她向下努力的扯了扯裙子。

——太短了,遮不住什麽。

“還扯什麽衣服啊,快點,秦少來了!”旁邊的文麗一把拽著她的手就往外跑,“別說姐姐沒提點你,那可是個出了名的金漏鬥。”

會所裏的姐妹們都喜歡秦闕:雖然喜歡美人也愛玩,但他講究你情我願,手腳幹淨又出手大方,喝個酒就能有八千八,誰不搶著去他麵前刷臉?

淩溪還沒回過神,人已經站在外麵大廳了。

她掃了一眼,看見秦闕的車停在了門口,他把車鑰匙扔給了泊車小弟,然後笑眯眯的去給副駕開門了。

帶了女伴?

有毛病,來會所玩還帶女伴。

她撇嘴,下一秒,就看見副駕上的人下來了。

是個男人。

比起秦闕這個花孔雀,男人堪稱素的可以,隻穿了一身黑西裝,戴了塊手表當裝飾。

可一張臉讓人怎麽都忽略不了。

這張臉天質自然,帶著些許慵懶神情,任他處在何種環境下,都能迅速成為主角,過多修飾反而成了累贅。

一眼掃來,瞳孔中的一抹墨綠攝人心魄。

淩溪慌忙低下頭,心如擂鼓。

她情不自禁道:“乖乖,世上還真有長成這樣的男人。”

“嘀咕什麽,人都走了!”文麗拉住她往包廂走去,“媽媽讓我們去送酒。”

“文姐,秦少身邊的人誰啊?”她好奇的問,“以前怎麽沒有見過。”

文麗嗤笑一聲,點了點她的鼻尖,“這是我們能問的嗎?送酒去。”

她隻好收了好奇心,推著車去送酒。

然而到了門口卻聽見自己的名字。

“張嘴一個億,她淩溪怎麽不掉錢眼裏?”

秦闕的聲音。

“江承洲,這種女人你也娶?”

她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包廂裏居然有江承洲!

等了一會兒,她忽然聽到了一聲慵懶的輕笑,帶著輕蔑之意。

“還能怎麽辦?她都求到我家老爺子麵前了。”

“哇!淩溪這種女人,我遇見了一定要躲著!”

這種女人?

淩溪抿了抿唇,想起了白天被自己親媽也這麽說。

她是哪種人?

淩溪頓時怒火中燒。

她把推車往文麗手裏一塞,“我不太舒服,不進去了。”

本來淩溪還在心動老爺子的條件,準備考慮考慮,現在她不稀罕了!

江承洲,誰愛嫁誰嫁去!

淩溪躲在衛生間難受了好一陣兒,剛想通準備起身,卻聽見隔壁一聲難耐的“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