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淩關東就是這樣指著她的,這讓他覺得自己的臉頰好像又陰測測的在疼了。

這時江承洲才發現她捂著的臉頰,好像有些紅腫了。

江承洲見過人被打成豬頭,淩溪在臉上敷的粉底液隻是遮住了紅血絲,沒有遮住腫脹。

可昨天分開的時候還不是這樣子的。

“你的臉是怎麽回事?”

淩溪不肯回答,她有些懊惱,好像自己這樣子是怕了他的。

於是沒好氣道:“沒什麽,跟你沒關係。”

江承洲伸手拽住她的手腕,看到了她隱藏起來的臉頰。

真的腫了,看上去,像是被人打了耳光。

他沉聲問道:“誰打的?”

“都說了跟你沒關係!”

她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出來,試了兩下,發現紋絲不動。

這人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勒的她的手腕都好疼。

“江承洲,我的手……”

江承洲這才鬆開了她。

他沒有想到是淩關東打了他,江少長這麽大,沒有見過打耳光的長輩。

那簡直就是不尊重,江承洲不允許自己被那樣對待。

於是他想得就有點久遠了——是因為她待在自己身邊,被什麽人盯上了,所以才受傷了嗎?

那麽時間再長一點,或許受到的傷害會更加的多,就像是白笙笙,最後被逼的不得不離開。

他的瞳孔中漸漸浮現戾色,樣子看著有點嚇人。

淩溪不敢說話,也不懂,為什麽看見自己臉腫了,江承洲會這麽的生氣。

又和他沒有什麽關係。

江承洲很快就把自己的神色給收斂,隻是也沒有了最初的那點調侃意味,坐在他旁邊,淩溪莫名的壓力大。

“把臉洗幹淨。”他道,“我犯不著你這樣來勾引。”

說著還在她臉上摸了一下,摸了一手的粉底液,他頗為嫌棄的,把粉底液擦在了淩溪的衣服上。

“……你胡說些什麽,我才看不上你。”

淩溪沒見過這樣的人,叫他直男簡直就是在侮辱這兩個字,但莫名的,就好像是被氣笑了。

她準備離開,卻被江承洲叫住了。

領著她去了醫院,李易早就在那裏等著了,手裏還拿著一袋子藥。

江大少要找地方肯定是很容易就找到的,整個頂樓都竭誠為他服務。

他領著淩溪到休息室,讓她洗了臉,自己手裏卻拿著一隻藥膏。

“我昨天已經處理過了。”臉頰已經好了不少了。

主要是,淩溪看見他好像要幫自己塗藥膏,讓她有些膽戰心驚——他會嗎?塗壞了怎麽辦!

“過來,坐下。”

淩溪:“……”

淩溪坐了過去。

意外的,江承洲的動作還挺輕柔的。

藥膏涼涼的,讓她感覺很舒服,緊繃的身體都舒展了不少。

她的變化江承洲看在眼裏,他不邀功,反而實話實說,“我不是對你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