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是會所的姐妹打過來的,這次不是文姐。

“Wendy姐,怎麽了?”

“西西,你今天不是說要來會所的嘛?”Wendy的聲音有著難以察覺的顫抖,淩溪沒有聽清楚。

但是她覺得奇怪。

會所一般都是傍晚才上班,做的是晚上的生意,怎麽這兩個人,都著急著喊自己過去?

現在才下午兩點。

“我要等一會兒才去的。”淩溪道,“Wendy姐你有什麽事情,就和我說。”

Wendy恨不得她不要來。

那個江少手段了得,昨天文姐沒有把她喊來,是被人抬出包間的。

Wendy看到了這一幕,嚇得不行,她不敢拒絕江少,可是她也不想害了淩溪。

她年紀那麽小,平時在總護著她們不被人揩油,Wendy是真的把她當妹妹對待的。

心中莫名的就鼓起了一點勇氣,她想對著電話大喊“西西快跑,不要來會所”,手機卻被人搶走了。

江湍一腳踩在她的肩膀上,掛了電話,腳下用力,幾乎要把人踩趴下去。

Wendy跪在他麵前,冷汗直流。

太害怕了,反而忘記要哭了。

“早就說了,跟著少爺,吃香的喝辣的,你為什麽不聽話呢?”

Wendy抖著身子,“饒、饒了我吧……啊!”

她被打了一巴掌。

江湍猶不解氣,一腳踹了上去,Wendy倒在地上半天都沒有起來。

今天秦闕可不在,沒有人能夠撞開門。

安媽媽站在那兒,指尖夾著一根煙,她的臉在煙霧繚繞中,看著有些朦朧。

如果西西一天不出現,那江湍就不會放過她們。

會所的姑娘們會跑,跑不掉也會被江湍給殘害。

她需要做出選擇,在淩溪和會所的所有員工之間,選擇一個來保護。

然而這個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淩溪隻是一個人,會所卻不是,是很多個走投無路的姑娘們想要的庇護所!

淩溪還覺得奇怪,怎麽話說一半就掛電話了,於是她又回了過去,Wendy沒接,她這才給安媽媽打過去了。

她也心虛,前幾天她打了江少,安媽媽讓她去道歉,但是自己跑了。

今天她下定決心要去給安媽媽賠禮道歉的。

“Wendy能有什麽事。”安媽媽道,“西西你呢,準備躲到什麽時候?”

“我今天就去……”淩溪縮頭,好像看見了安媽媽真的站在自己麵前,嚴厲的教訓自己。

但是她又覺得慶幸,安媽媽的語氣聽上去好像沒有那麽的不高興。

這就好。

掛了電話,她暗自雀躍。

太好了,自己想要脫離江承洲,就一定要賺很多的錢,會所的工作,是她最賺錢的一份了。

可她不知道,在電話掛斷之後,安媽媽捂住了嘴,精致妝容的臉上,卻是淚流滿麵。

這是一個很好做的選擇,她一直知道,隻要放棄淩溪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