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淩溪就這樣夾在兩人中間,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

私心裏,她是很支持程辜的!

打倒江承洲,不就和打倒地主一樣偉大?

但是不行,她要是敢說一句加油,江承洲能把她活刮了。

也就是一愣神的功夫,淩溪已經在心裏有了取舍,自己的小命,比程醫生的要輕一點,所以要趕緊把程醫生送走,不能被她殃及池魚。

“程醫生,你先回去吧,這個時間點,我不大方便和你見麵。”

她微微的看著程辜,看著親昵,卻透著疏離。

已經很晚了,他是一個男人,不適合和她一個女人單獨見麵——所以,江承洲就可以嘛?

程辜看了眼江承洲,後者眼底一片澄澈,倒是有些無辜了。

“嗯。”程辜後槽牙都快咬碎了,隻能在二人的目送下,乘電梯下去了。

……

“什麽?”

白筱接到了黃芳的電話,饒是平素裝得人畜無害的她,在聽到江湍進了醫院,淩溪被江承洲帶走後,還是不免不顧假麵的驚呼起來。

一口銀牙被她咬得咯咯作響。

“現在這,該怎麽辦啊?”賴芳有些慌張了,不斷的纏著電話線,看著一旁歎氣皺眉的淩關東,更是有些冷靜不下來。

“放心,放心。”

也不知道白筱是在安慰誰。

她咬著指甲,眼珠飛快的轉動著。

江湍和淩溪有仇。

對,這隻不過是江湍為了報仇才想的,和她沒關係。

“放心好了,你們畢竟是姐姐的父母,對自己的父母,總不至於要那樣嚴苛吧?”

白筱柔聲細語的安慰著。

“筱筱啊,可我就擔心她是個養不熟的,萬一她嫁給江家,就沒把我們放眼裏,怎麽辦呢?”黃芬聞言,拳頭都捏緊了。

“這倒是不會。”白筱額上冒著冷汗,連忙安撫起這對夫妻,“畢竟你們是她父母,你們兩家還要做姻親,怎麽也不會鬧得太難看。”

賴芳還想說些什麽,卻聽白筱緊接著道:“況且你們這也不是怕她和承洲哥哥關係不好嘛,所以才想得讓她和弟弟一塊兒,再怎麽說你們也是承洲哥哥的丈母娘和老丈人,他不會對你們怎麽樣的。”

聽她說完後,賴芳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還好有你,筱筱。”

原本他們打算生米煮成熟飯,誰知道,這生米長了腿,跳出了鍋。

害得他們偷雞不成蝕把米。

兩人好不容易安下心了,淩冬回來了,到家甩了門瞧不見淩溪,心頭就是一把火,“媽,我姐呢!”

這會兒提淩溪的名字,聽的賴芳小心肝一顫一顫的,“你姐不在。”

“那她怎麽還不把房子給我們弄回來?”他都住膩這地方了,以前他們家也是大別野!

淩關東聽多了他的追問都有些煩了,捏著煙,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