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關東一邊笑著，一邊點點頭，故作謙虛地說：“哪裏哪裏，那還不是比不上你們這些年輕人嘛。”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小卡片來，放在桌上，超秦闕推去：“這個是我的名片。”
秦闕卻無動於衷，交淩關東心生慌亂。
他淡淡一覷，抬手揮揮，身後的寸頭助理便連忙上前，將桌上的名片收走。
那寸頭又從口袋中掏出一張名片來，遞給淩關東，秦闕二字尤為矚目。
秦闕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搭著椅背。
“不過我還是有很多問題，想要問問淩先生的。”
淩關東立馬將名片收好，緊張的端坐起來。
“你的這個項目，自然是不錯的。”
秦闕抬手接過助理遞來的文書，開始當著淩關東的麵翻看起來。
“隻不過有些部分我覺得有些不太現實。”秦闕翻文件的手一頓，隨即指著文書那行字。
“比如說這個，淩先生想要怎麽實現呢？這需要傾注多少的成本，又需要哪些領域的專家，在多少時間內，能夠做到你說的這種研發水平呢？我想我需要一個確切的策劃。”
在秦闕看來，淩關東這策劃案就是空口胡編，看得出來，他有些商業基礎，可能過於固化老舊了，完全用不上。
若不是江承洲找他，他壓根都不會翻看這本策劃一眼。
淩關東磕磕巴巴了半天也沒回答上來，隻是在上菜間，額間的冷汗一直在冒出。
秦闕當然有辦法讓他答不上來，自己不依靠家裏背景，一點一點創辦起秦蘭科技的經曆，早就教會了他該怎麽變得刻薄，又該怎麽，成為一隻笑麵虎。
淩關東小瞧了麵前這個年輕的總裁，他以為隻要自己胡謅兩句，就能把他騙得團團轉，隻要他願意給他的項目投錢，再按照他們公司的資源，他這個項目一定能做好。
而等項目成功之後，他就帶著那些人才一塊兒跑路，重新創建淩氏企業來。
可這些如泡沫般的願景，在秦闕一次又一次的追問下，逐漸瓦解。
“看來淩先生，還需要好好完善完善呢。”
黃了。
淩關東心裏已是哀鴻一片，他緊張地看著秦闕，看到年輕人臉上露出失望神色，心裏又氣又怕。
想不到有一天，他要看晚輩的臉色。
“還是等淩先生將方案全部完善好了之後，我們再談合作吧。”
……
醫院早早就放淩溪下班了，他們說今天是中秋佳節，可以放她早點回家。
淩溪隻去看了看奶奶，她吃了晚飯後便睡著了，最近各種治療，讓奶奶有些疲憊了。
淩溪隻好早早地離開了醫院，天還未完全熄滅，月色也遲遲沒有顯露。
她百無聊賴地在街邊晃**，感受這個大店麵張貼出來的中秋祝福，心裏卻是一片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