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陛下,那些就是試題。”
“李尚書也能夠作證,昨天夜裏,他就在現場。”
“當然了,玄甲軍士兵們,還有在場的那些出題官員們,都親眼所見。”
秦牧如實回答道,神情淡然,他這番話是故意說給世家大族的那些官員們聽的。
現在,他反而不太關心這些黑衣人的生死,還有他們是否與世家大族有關係了。
世家大族有數百年的曆史,關係更是盤根錯節,想要通過這一次行動就將他們打掉,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他們肯定也會有應對之策,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啟稟陛下,這些人被抓之後,就由玄甲軍和白袍軍的士兵聯合看守。”
“這些確實就是試題,抓到他們時,臣等並未搜身。”
李靖站了出來拱手,如實匯報。
這種盜竊考題的事情,那是天大的事情,縱然他是兵部尚書,也做不了主。
“陛下,這些人跑到了藍田大營去偷盜試題,由此可見他們並沒有將大唐律法放在眼裏,必須對他們進行嚴懲。”
“微臣願意接過審訊這些膽大妄為之人的重任,定審訊一個結果出來。”
作為百官之首,長孫無忌站了出來,將胸膛一挺義正言辭的說道。
作為寒門出身的他,自然也是非常痛恨這種偷盜試題的行為。
“陛下,他們應該受到嚴懲,並且要他們交代幕後主使!”
“對,他們都該死,必須當眾亂棍打死以儆效尤!”
“他們不死,難平天下士子的怒火,他們這是破壞朝綱,寒了天下士子的心。”
“應該對他們進行公開審訊!”
房玄齡,程咬金這些人統統都站了出來,向李世民表達著憤怒。
他們這些人之前都是秦王府的人,哪一個不是出身寒門,亦或者是沒落的士族。
秦牧提出來的科舉,就是給寒門士子一個上升的通道,結果呢,這些家夥竟然做出如此苟且之事。
最為嚴重的是,他們竟然敢將手伸到了藍田大營,這不是完全不將皇權放在眼裏嗎?
“護國公,這事情你怎麽看?”
見到秦牧居然一句話都沒有說,李世民頗為的好奇。
事情已經被挑起來了,可秦牧這個事主卻退縮了。
“陛下,臣以為,不用審核了,直接將他們拖出去斬了吧。”
“反正他們的幕後主使,已經將他們這些人放棄了。”
“砍了他們之後,將人頭懸掛在城門口,昭告天下,往後誰要是作弊,就是這種下場!”
“臣以為,現在省考已經進入衝刺階段了。”
“至於誰敢將黑手伸到藍田大營,想必陛下這心裏已經清楚了,就當做罪證留著以後處理吧。”
秦牧站了出來,對著李世民一拱手,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至於怎麽決斷就在於李世民自己了。
“那他們有沒有拿到真正的試題?”
李世民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有些不太高興的說道。
他是萬萬沒有想到,秦牧竟然如此不痛不癢的處理這件事情。
擅闖藍田大營,本神就是死罪。
就算不能夠將幕後主使找出來,那也能夠給對手一個警告。
“試題一共有三套,每一套都完全不相同。”
“真作假時,假亦真,假作真時,真亦假。”
“陛下,請放心,試題一切都安全。”
秦牧淡淡的說道,他就是想要告訴李世民,就目前而言不適合與世家大族進行開戰。
還需要積蓄力量,為廣大的寒門士子上升提供一個安全的環境。
如果真將幕後主使找出來了,要是世家大族來一個魚死網破,最後吃虧的還是朝廷,損害的也是朝廷的利益。
現在鬥爭,成本還是太大了。
“既然護國公都這麽說了,那就按照護國公說的來做。”
“武士何在?將這些該死的家夥,統統拖下去梟首示眾,將他們人頭掛在城門之上。”
“往後誰要是再敢做出此等事情,均照此辦理!”
李世民深深看了眼秦牧,咬了咬牙說道。
很快武士們就衝了上來,將這些五花大綁的黑衣人統統給拖了下去。
他們原本就是江湖人,一句話都沒有說。
隻不過,他們的目光卻看向了世家大族那些官員們。
“陛下,還差一個人。”
那些人被統統拖走之後,秦牧便是再一次說道。
既然要敲打,那就狠狠的敲打一下世家大族之人,特別是盧家。
既然這麽喜歡跟崔家勾結,那就休怪他不講情麵了。
“還差一個人?他在什麽地方?”
李世民眉頭皺了一下,沉聲詢問了起來。
“在盧宋,盧大人家裏。”
“昨天晚上那個人是微臣特意放走的,他的手臂已經被砍傷了,而且傷口血流不止。”
“這個人很好找。”
秦牧的手指對著盧宋所在的方向指了指道。
“秦牧,你血口噴人,我怎麽會窩藏侵犯!”
“你休要汙蔑於我,你這是打擊報複,陛下,切莫聽信秦侍郎的話。”
盧宋的眉頭挑了挑,急忙辯解了起來,雙眼當中更是閃爍著冰冷的寒芒。
“有沒有汙蔑你,盧中丞,可否敢讓我帶兵去你們盧府搜索一番?”
“我還告訴你一個消息,你要是不將這個人交出來,你們盧府將會被這個人傳染狂犬病。”
“你大概還不知道吧,那家夥還被一隻瘋狗咬了。”
“算了,陛下,還是不派人去抓了吧,反正盧中丞這意思是我們不用管他們範陽盧氏的生與死。”
秦牧行至盧宋的跟前,臉上是淡淡的笑容,語氣極為的平淡。
狂犬病在大唐早就存在了,有不少人被狗咬了之後,出現狂犬病亂咬人的事情,那是存在的。
最為關鍵的是,狂犬病在這個時代是不治之症。
不管是普通百姓,還是達官貴人,統統都將被瘋狗咬了當成不祥兆頭。
“你,你少在這裏唬人。”
盧宋聽的是渾身發抖,他是真的怕啊。
“陛下請恕罪,那逃走之人確實跑到了我們盧家。”
“但這一切都是管家個人所為,跟我們盧家沒有任何關係啊。”
在盧宋咬著牙堅持的時候,盧德就首先認慫了,直接就跪了下來,磕頭如同搗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