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伏伽下意識的伸開雙手將銀子接了過去,雙眼裏盡是錯愕之色。

他真是萬分不解,為什麽一個穿著錦袍的陌生人,竟然會平白無故的給他二兩銀子。

還說,相信他會考上頭名狀元。

要知道,這個話雖說是從他嘴裏先說出來的,但是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好不好?

這少年郎,是在可憐自己嗎?

“這位貴人,你的錢我不能要。”

“況且,我爹也沒有欠他二兩銀子,隻是欠了他一兩銀子,他這是訛我們家。”

孫伏伽抬起頭來看向了秦牧,挺著胸膛,滿臉倔強的說道。

“孫伏伽,你放屁,你爹借的可是有利息的。一兩銀子,變成二兩銀子,我收多嗎?”

“你這個書呆子,還錢,現在就還錢。”

“你要是不還錢的話,就滾我家去做長工,省考就別惦記著了。”

那個肥頭大耳的家夥立馬就衝了過來,就要去抓孫伏伽,滿臉盡是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架勢。

“將錢還給他,然後你今天就帶著我們逛逛這孫家村的後山。”

“二兩銀子,就當我雇傭你一天。”

秦牧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甩給了孫伏伽一個台階下。

他看得出來,孫伏伽還是有自己的自尊心的,剛才還真是他考慮不周。

“這位貴人,孫家村方圓百裏,我孫財統統清楚,這二兩銀子就給我吧?”

那肥頭大耳的家夥,滿臉盡是諂媚的笑容道。

“不想死,就趕緊拿著錢滾!”

這時候,薛仁貴行了過來,那鋒利的寶刀拔了出來,厲喝了一聲。

那肥頭大耳的家夥何曾見到過這種架勢,嚇得急忙將銀子拿了夾著尾巴就逃走了。

“貴人,那今天,我孫伏伽就為你們服務,請吧。”

見到那肥頭大耳的家夥都已經將銀子拿走了,孫伏伽隻能夠選擇答應秦牧。

不過這樣一來,他倒是坦然了。

既來之,則安之。

瞧著秦牧這樣子,李秀寧雙眼當中盡是好奇之色。

這個孫伏伽往後難道說真的是頭名狀元?

“你再去你們村裏,給我找幾個身強體壯的人過來。”

“用你家的椅子做個轎子,這是我夫人,抬著她走。”

秦牧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直接就對孫伏伽吩咐了起來,他主要是不想讓李秀寧這個懷孕的女人走山路。

“好,我這就去。”

孫伏伽答應了一聲之後,轉身就跑走了,甚至就連一分錢都沒有找秦牧索要。

望著孫伏伽離開的背影,秦牧轉身將李秀寧從馬車之上攙扶了下來。

“你為什麽認定孫伏伽就是省考的狀元?”

“你該不會是想要將考題透露給他吧?”

“不然的話,你這動機就有些值得人懷疑了。”

踩在黃土地之上,李秀寧的右手在自己的額頭上之上撩撥了一下秀發,滿是疑惑的問道。

“我說秀寧啊,你這句話非常沒有水平,你覺得你夫君我會是那樣的人嗎?”

“我跟你說哈,這個孫伏伽是真有才,他不需要任何的作弊。”

“提前收羅這麽一個寒門士子不好嗎?免得給世家大族之人給搶走了。”

秦牧輕輕拍了拍李秀寧的雪白手背,自信滿滿的說道。

孫伏伽,他必須提前給收了,然後推薦給李世民。

這家夥還是非常有潛能的。

“你這話說的不錯,他要真的是人才的話,那自然是要提前收了。”

“看你樣子,非常高看他哈。”

李秀寧微微一怔,沒有想到秦牧竟然會如此的高看這個叫孫伏伽的寒門士子。

“我這叫慧眼識人,好了人也來了,你坐轎子,我們走路。”

秦牧笑了笑道,立即就讓那幾個身強體壯的人抬著李秀寧往山裏去了。

考察的時間,總是過得非常快。

其實主要還是因為這裏的風景好,溶洞,甘冽的清泉,這些都是極好的釀酒廠開設條件。

於是乎,秦牧索性就拍板了下來,將這個孫家村都劃入了酒廠的廠區。

正式在這裏推進酒廠的建設了。

其實,主要是修建一座大房子,然後將釀酒的器具全部組裝起來。

“公爺,你就讓我跟你一起釀酒吧,我不想參加科舉考試了。”

聽到秦牧建造酒廠的計劃,孫伏伽滿臉盡是崇拜的望著秦牧,非常認真的說道。

這一路跟著秦牧走下來,他是徹底的被秦牧那淵博的知識和見識給征服了,特別是聽到秦牧竟然是當初那個率領白袍軍殺退敵人的少年將軍時,他更是崇拜不已。

就差給秦牧跪下來磕頭了。

這一幕這就將李秀寧給逗笑了,人才是拉到了,可這個孫伏伽竟然想要去經商,跟秦牧幹活。

“你呢,還是好好的參加科舉考試。”

“你要是不拿一個頭名狀元呢,就是在看輕自己,更是看不起我,知道嗎?”

“好好用功複習,我在長安等你。

離開之前秦牧特意再一次向孫伏伽交代了起來,便是登上了馬車回到了長安城當中。

“是,我一定不辜負公爺的期望,好好的參加考試。”

孫伏伽將胸膛一挺,滿臉認真之色道。

回到了城中,秦牧直接讓人將李秀寧送回了府中,而他則帶著薛仁貴向京城當中一處生意十分火爆的酒樓行去。

這幾天,他觀察了很久,這個酒樓的人.流量極大。

最為關鍵的是,這一家就酒樓正麵臨著世家大族的侵擾,那老板快要扛不住了。

秦牧帶著薛仁貴就走了進去,很快掌櫃親自就跑了過來服務。

“公爺,您今天還是喝高粱酒?”

掌櫃臉上盡是恭敬的笑容,壓著聲音詢問道。

“今天,我來不喝酒,我給你談一筆生意,顧掌櫃,你看有時間嗎?”

秦牧擺了擺手,目光灼灼的盯著眼前這個五十來歲的男人,開門見山道。

掌櫃的名字叫顧天順,挺有骨氣的一個人。

“談一筆生意?”

“公爺,你來我這裏已經有幾天了,情況你都看到了,你跟我談生意就不怕血本無歸嗎?”

顧天順愣了一下,很快便是苦笑了一聲直接問道。

做生意嘛,自然是要講究一個投入和回報了,可他這酒樓已經被世家大族之人給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