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天順看來,秦牧是來投錢的,然後等到了時間再來拿分紅。
別看酒樓如今的生意非常的火爆,可誰又能夠保證,他還能夠堅持多久呢?
一旦,他堅持不住了,豈不是讓秦牧白白投資的?
“我看,咱們還是換一個地方談吧?”
秦牧扭頭朝四周看了一眼,到處都是人,顯然這裏不是談話的地方。
他也是要告訴顧天順,他能夠讓酒樓不被世家大族之人給惡意收購了。
看到秦牧那樣子,顧天順微微歎息了一口氣道:“公爺,您請。”
在顧天順的帶領之下,秦牧一行人來到了二樓包廂內,落座了下來。
顧天順親自給秦牧倒了一杯白開水,這是秦牧要求的。
“公爺,你想要跟我合作,我是求之不得,自然也是希望有你這麽一個靠山,但是小人的情況,你也都了解了。”
“你現在跟我合作,無疑就是在跟世家大族之人進行對抗,特別是崔家人。”
“崔家的崔鳴九對小人的酒館是勢在必得。”
顧天順皺著眉頭將酒館麵臨的情況完全說了出來,態度倒也是十分的誠懇。
之前,他就覺得秦牧小小年紀器宇軒昂,為人正派,而不是像世家大族那般的霸道欺負人。
連續在同一個位置坐下,喝幾杯水酒,然後就這麽看著店內的人來人往。
逐漸的顧天順便是關注上了秦牧,並且派人對秦牧進行過了解。
秦牧最近可是京城的風雲人物,一調查,顧天順自然是得知了不少的信息。
其實,當調查到了秦牧的背景之後,他曾經想過要跟秦牧進行合作,但是最後他猶豫了。
官場之人,誰知道會不會是官官相護呢?
更何況,世家大族的勢力極為龐大,朝中根本就沒有什麽人願意真正的為他一個小酒樓去得罪那些人。
“你說的這些,我都了解。”
“我現在就想要問你一句,你願不願意跟我合作吧。”
秦牧手裏把玩著水杯,目光直直的盯著顧天順,語氣極為富有侵略性。
“公爺,你能夠回答我幾個問題嗎?”
“你為什麽要跟我合作?”
“你難道就不怕世家大族的那些人嗎?”
“你在朝堂之上,與他們會官官相護嗎?”
顧天順連續深呼吸了幾口氣,索性就豁出去了,滿是認真的問道。
他不是傻子,自然是能夠從秦牧那清澈而又充滿誠意的眼神當中讀出來,秦牧與他進行合作的誠意是真實的。
“因為我要一間酒樓作為支點,幹掉世家大族在京城內所有的酒樓酒館生意。”
“至於你說的,與他們官官相護,那隻能夠說,你對我的調查還不夠深.入。”
秦牧笑了笑,臉上露出一抹不屑之色,想要他與世家大族的那些人同流合汙,那簡直就是在玷汙他的人格。
再說了,他要是顧忌世家大族的那些人的話,當初,他就不會從重處理崔林了。
“對了,再跟你說一件事情,崔家的崔林是被我抓的,他必死無疑。”
“現在,你還有什麽疑問嗎?”
沒有等顧天順將他的話消化掉,秦牧便是又補充了一句。
“你,你就是那個帶兵包圍了鴻臚寺的那個護國公?”
聽到這番話,顧天順的眼皮子狠狠跳動了幾下,滿臉盡是錯愕之色,驚駭道。
心裏頭一陣波濤洶湧。
這就是護國公?
與李秀寧成婚的那個少年郎?
大唐的英雄?
是不是有些太年輕,太普通了?
為什麽同樣都是十來歲的少年郎,他的兩個兒子到現在就連讀書都讀不進呢?
這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未免也太大了吧?
尼瑪,這少年郎,還是人嗎?
未免太優秀了吧?
“怎麽,你連我是護國公都沒有調查清楚?看來,你這情報做的實在是不怎麽樣哈,我都不知道你是怎麽將這麽醉仙樓經營得如此有聲有色的。”
“說一句你不愛聽的話,其實,你最適合做的是掌櫃,而不是酒樓的老板。”
秦牧很隨意的笑了笑,之前他聽見顧天順一口一個‘公爺’的叫著,還為已經知道了自己是護國公的事情。
“護國公說笑了。”
“既然你就是護國公,那小人這醉仙樓,往後就是您的產業了,明天我就會收拾東西鄉下種田養老去。”
顧天順尷尬的笑了笑,最後長長突了一口濁氣道。
其實,這是他最壞的打算,有一天實在是扛不住了,就將醉仙樓轉手給崔鳴九,然後他就回鄉下去種田了此一生。
現在碰到了秦牧,無論他給多少錢,他都願意將酒樓轉手,心甘情願。
“你想要回去養老?這恐怕不行,我雖然買下你的醉仙樓,但是我還是雇傭你為醉仙樓的掌櫃。”
“這麽算吧,我提出一個方案,你如果願意呢,就在這一份契約之上簽個字就行了。”
說完,秦牧就從隨身攜帶的皮包當中將那早就草擬好的契約給拿了出來,朝對麵的顧天順推了過去。
拿到手中,顧天順便是認真看了起來。
一秒鍾後,他抬起頭來,朝秦牧看了眼,眼眸當中盡是激動之色。
而下一秒鍾之後,他的神情就變得格外激動了起來。
眼前這個少年郎,是真的來購買自己的酒樓嗎?
這哪兒是合作,分明就是讓利給他嘛。
這一份廣闊的胸襟,讓他震撼了。
難怪眼前這個少年郎,能夠從童養夫變成李秀寧的丈夫,李淵的乘龍快婿。
“公,公爺,你這契約上麵說的內容,是真的嗎?”
條件太豐厚了,讓顧天順很難相信。
“你簽上字,它便是真實的,往後酒樓還是由你來經營和管理。”
“這上麵白酒,還有皮蛋,以及皮蛋瘦肉粥,都是經過驗證了的,李靖,長孫無忌等人都是讚不絕口。”
秦牧淡淡一笑,又從皮包當中拿出了一支毛筆,丟在了桌子上。
“我,我無法拒絕。”
接過了毛筆,顧天順便是迅速在契約之上書寫下了自己的大名。
隨後,他便是將酒樓的賬本拿了過來,親手交到了秦牧的手中,很快就將交接手續給辦理完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