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簽字的那一刻,顧天順就認為這家醉仙樓就是屬於秦牧的產業了。

之前,他還擔憂自己會丟了繼續執掌酒樓的工作,可最後這些擔憂全部都是多餘的。

不管怎麽說,醉仙樓在他的手中已經經營了好多年了。

可以說,醉仙樓的生意是他一點點做起來的,自然是對這裏有感情了。

秦牧果然是與眾不同。

他最為敬佩的還是秦牧這一份超越年紀的成熟與穩重,還有那一份淡然和自信。

契約早就草擬好了,並且肯定他一定會簽字。

這一份能耐,經過這麽多年的修煉,他自認為是沒有。

按照契約上的規定,他擁有酒樓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接下來,你的任務隻有一個,將醉仙樓進行改造升級。”

“我的目標隻有一個,就是要將醉仙樓打造成全京城最為豪華的酒樓。”

“所以從明天開始,酒樓關門歇業。”

“我要對庖廚進行係統的培訓,另外再招募三十名庖廚。”

“店內的夥計,也要進行擴招。”

“這是裝修圖紙,你到時候找人按圖施工,動作要快。”

將契約收了起來,秦牧便是開始安排了起來,用短短的半個時辰時間就將酒樓的一些事情給全部安排妥當了。

這一番安排下來,顧天順那是驚為天人。

感慨,這個少年郎,隻怕是早就盯上了他的醉仙樓了。

醉仙樓周圍的房屋已經全部落入了秦牧之手,隻剩下他這孤零零的酒樓了。

今天走完程序,就連這最後的醉仙樓也成了眼前這個少年郎名下的產業了,還真是感慨萬千啊。

其實,最為誇張的是,那張裝修圖紙,完全就是囊括了包括醉仙樓在內的附近的全部樓宇。

雖然圖紙上表現出來的東西非常抽象,但是他卻能夠想象得出來,經過改造之後的醉仙樓將會煥然一新,規模將會更加的宏大。

“公爺,您放心,小人一定按照圖紙施工,加快工程進度。”

收斂了一下不斷被衝擊的情緒,顧天順說道。

雖然秦牧才是一個十來歲的孩子,但是顧天順絲毫沒有覺得自己在跟一個孩子進行談話,相反卻是在跟一個上位者進行交流。

那一股無形的氣勢,令得他必須無條件的服從。

布置完任務後,秦牧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就從包廂裏麵行去,開始巡視自己的醉仙樓了。

望著這裏熟悉的一桌一凳,秦牧不由發出一聲感慨,他終於在大唐有了自己的第一份產業。

他相信經過一番改造升級之後,醉仙樓的生意將更加的火爆。

原本,這醉仙樓就是京城中有名的酒樓,庖廚有自己的絕活,往往都是一些達官貴人,還有紈絝二代們交友會友之地。

秦牧唯一不滿意的地方,就是這酒樓的麵積實在是太小了,必須擴大,而且還是盡快擴大。

醉仙樓就是一座現金的奶牛,而秦牧要將它打造成為創收金庫。

一路巡視下來,還真是北郵一番滋味。

這裏往後就是他的產業了!

他在大唐也終於有了自己的底氣。

如果說錢是男人的脊梁骨,那麽賺錢的產業就是脊梁骨當中的骨髓。

“公子,你已經掛了十八次賬了,我們掌櫃交代了,這一次你不能再掛賬了。”

“你就將今天的賬結了吧,也沒有幾個錢。”

當秦牧路過一個包廂門口的時候,就聽見包廂內傳出來一道店小二帶著哭腔的聲音。

“結你馬勒戈壁,你這個狗東西,往後這醉仙樓都是我們家的,給錢,給哪門子錢啊?今天你掃了老子的性,讓老子在朋友的麵前丟盡了臉麵,老子沒有將你打死,已經算是非常給你臉麵了。”

“你再不給老子滾,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而那道聲音落下之後,又是傳出了一個極為囂張而且有些尖的聲音,像個雞公嗓子。

秦牧的眉頭不由自主就皺了一下,顧天順立即就將這人的來頭以最快的速度給說了出來。

“原來是崔家的,難怪如此囂張哈。”

“走進去會會他們。”

秦牧一臉平靜之色,在薛仁貴將房門推開的時候,邁開腿就走了進去。

顧天順宛如小弟一般的跟在了身後。

“顧大掌櫃,你特麽的是幾個意思啊?”

“今天就要收老子的錢,你瞎了狗眼,不知道我是崔家的人嗎?”

之前那個囂張的家夥的視線自動越過了秦牧,將視線聚焦到了顧天順的身上,謾罵了起來。

顧天順滿臉盡是不爽之色,下意識的扭頭朝秦牧看了過去。

那家夥這才看到秦牧坐在了椅子上,卻儼然已經成了這個包廂的主人了,那氣場,席卷而來,令得他喉結不由自主的蠕動了一下。

“吃飯給錢,天經地義!”

“哦,你是崔家的人?你叫什麽名字?”

秦牧瞥了那家夥一眼,肥頭大耳滿臉囂張相,聲音十分的平淡。

就像是在說一件非常小的事情一樣。

“我,我叫崔瓜瓜,往後這醉仙樓就是我們崔家的產業了,等會兒我二叔就會過來收購了這家酒樓。”

“既然是我們家的酒樓,吃飯要給錢,這是哪門子道理?”

“我說你誰啊,管閑事管到老子的頭上來了。”

崔瓜瓜吞咽了一口口水,眉頭一挑非常囂張的大喝道。

“脆瓜瓜,這名字好。”

“我是誰,你還沒有資格知道。”

“你隻需要記住,這醉仙樓是我的產業就行了。”

“要麽給錢,要麽我通知你的家裏人來給錢,正好將前麵十八次的錢全部結算了。”

秦牧淡淡一笑道,絲毫沒有理會就要暴走的崔瓜瓜。

這番淡然的話,卻宛如一枚炸彈般,在這包廂內炸響了起來。

眾人都是被轟得愣住了。

“你的酒樓,我呸!”

“你特麽的到底是誰,敢跟我們清河崔家搶生意,你特麽的是不想活了吧?”

“老子告訴你,別說前麵十八次了,就連今天的錢,顧天順,你特麽的都要給老子免單,不然你是知道得罪我清河崔家的下場。”

崔瓜瓜的雙眼瞪大,無比的憤怒,最後卻將氣撒向了顧天順,仿佛顧天順是這包廂當中最為軟弱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