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略微沉吟了一番,右手就抬了起來伸出了三根手指道。

那樣子,就像是一個大爺,在教訓一個孩子那樣。

聽到這個總價報出來,就連一向都很淡定的顧天順,也是被驚到了。

三萬貫,相當於三百兩銀子啊。

他以為自己已經在商業方麵夠有天賦了,定價已經足夠高了。

可跟眼前這個年輕人相比起來,還是差距巨大啊。

太狠了。

這是一個猛人!

不過,他喜歡,這才是真正的靠山!

“什麽,你竟然找我要三萬貫?”

“你特麽的是不是瘋了啊?我們崔家人的錢,你也敢訛,你是想要死嗎?”

崔瓜瓜狠狠吞咽了一口口水,衝著秦牧大吼了起來。

他以為自己已經夠黑的了。

但跟秦牧相比,他發現自己就是一個小.弟弟。

“你這是擺明了要為我們崔家做對了?”

“你確定你拿了三萬貫之後,能夠活著將它們花出去嗎?”

崔鳴九的怒火一下子就燃燒了起來,衝著秦牧威脅了起來,目光當中盡是一片陰沉和殺機。

“不得不說,你的威脅我好怕怕啊。”

“對了,上次說出這樣話的人是劼利那老家夥,你確定你們崔家比劼利還要厲害?”

“嗯?”

秦牧眉頭一挑,聲音陡然變得陰沉起來。

沒有想到,為了三萬貫,崔家的崔鳴九竟然敢拿生死來威脅自己。

看來,崔家人還真是夠囂張的。

“你要三萬貫,你這就是跟我們崔家作對。”

“你將我們崔家當泥巴來捏嗎?”

崔鳴九的喉嚨來回蠕動了幾下,聲音降低了一些。

看到秦牧那一雙冰冷的雙眼時,他幾乎能夠感受到自己渾身明顯一哆嗦,仿佛他正被一隻下山猛虎給盯著,隻要稍微有異動,他就會被眼前這隻猛虎給吞噬掉。

“泥不泥巴捏,我不清楚,總而言之,一句話,你要麽交三萬貫,要麽就讓我將他們統統都帶走。”

“你別忘了,我是京城左威衛大將軍,擁有管理京城治安的權力。”

“現在,我懷疑他們這些人在這包廂內私自勾連,圖謀不軌,要帶回去調查一番。”

秦牧眉頭一挑,滿是玩味的說道。

正好這個時候,周青已經回來了,並且將令牌交到了秦牧的手中。

“二叔,二叔,我不想被這瘋狗抓走,救我啊啊。”

一看到門口來了左威衛士兵,崔瓜瓜一下子就慫了,眼睛裏都流淌出了眼淚。

跟崔瓜瓜一起吃飯的那些紈絝二代們,一個個嚇得麵色煞白。

他們哪兒見過這種陣仗啊,眼前這個年輕人完全不安套路出牌。

說出動左威衛就出動左威衛,而且還給他們的頭上扣了這麽大一頂帽子。

這不是要了他們的老命嗎?

“你這個瘋狗,算你我狠。”

“這錢,我交。不就是三萬貫嗎?這點錢,我們崔家付得起。”

崔鳴九麵色極為陰沉,咬牙切齒的說道。

“不,現在不是三萬貫了,是五萬貫。”

秦牧擺了擺手,最後對左威衛士兵們一努嘴道,“左威衛都出動了,你們難道不交一點治安費嗎?不然左威衛的那些兄弟們白跑一趟?”

“瘋狗,你特麽的想要怎麽樣?”

“你特麽的這是在訛我們清河崔家。”

崔鳴九算是看出來了,秦牧壓根就不想解決這件事情,而是要抓人。

崔林還在死牢裏沒有救出來,現在又要送進去一個,那還怎麽玩啊?

今天抓一個,明天又抓一個。

這麽抓下去,崔家還有幾個人不被抓?

再說了,崔瓜瓜進去了,憑借著他以前做過的那些事情,那還能夠出來嗎?

“訛你們崔家,崔鳴九你太高看你們崔家了。”

“我隻是就事論事,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就自己問問你身後的那些左威衛們,看看他們怎麽回答?”

“兩萬貫的治安費,我已經報價很低了。”

“老趙,計時,每過十分鍾,就加價一千貫。”

秦牧對著那名負責左威衛打更之人交代了一句道。

“是,大將軍。”

老趙當即就領命了起來,將手中的沙漏往桌子上一放。

沙漏上的沙源源不斷的往下漏,時間就這麽流失。

此時的老趙自然是對秦牧佩服得不行。

這手段,也是沒誰了。

看他們清河崔家還囂不囂張,現在碰到了狠人吧?

“交,五萬貫,我交!”

看到沙漏在掉沙,崔鳴九咬了牙,無比憤恨的說道。

五萬貫是將醉仙樓全買下來的最高價格,卻沒有想到一次性被秦牧給訛走了。

這讓他相當的不爽快。

“不,現在是五萬一千貫,你自己看沙漏上的時間。”

秦牧的手指了指那沙漏道。

“你,你夠狠。”

崔鳴九都有一種要暴揍秦牧的衝動了,這家夥簡直就是囂張得沒有邊際了。

但是現在要是不交錢的話,定然會被秦牧又餓上一千貫去。

這家夥就是一頭餓狼!

“你們在這裏做什麽?”

而就在這崔鳴九準備掏錢消災的時候,一道對秦牧來說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傳了過來。

緊接著一名穿著黃色錦袍的少年郎走了進來,眾人一見當即就行禮道一聲拜見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這個秦少卿,太囂張了,一頓飯他就要收五萬一千貫,他這是在明搶。”

見到太子李承乾來了,崔鳴九就像是找到了靠山一樣,立即就向他打報告了起來。

與此同時,他的心頭更是一陣冷笑,太子都來了,他就不相信製不住這個囂張的秦牧了。

甚至他都想好了,一定要將秦牧這個狗東西送進大牢當中。

“嗬嗬,崔鳴九,我人還沒有走呢?你就這麽誹謗我?”

“將十九次吃霸王餐的費用,說成一次的,你果真是比我還要黑心。”

“要是這麽算的話,看來我剛才報價還是太仁慈了,都夠不上訛你的標準。”

“既然如此的話,那就按照你的要求來做,一次五萬一千貫,十九次就多少錢?”

“顧掌櫃,算給他聽聽。”

秦牧眉頭一挑,臉上盡是玩味之色,原本拿了五萬一千貫之後,他就準備就這麽將事情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