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神仙下凡之人!

聞言,坐在龍椅之上的李世民,手中的茶杯懸在了半空中。

閆立德絕對是想不出來,這麽絕妙的方法,果真是受到了秦牧指點。

妥妥的秦牧風啊!

看來,朕沒有看錯人,你依舊是如此的忠心於大唐。

大殿內的那些人,都出去一臉懵逼的狀態當中,根本就不明白‘以工代賑’這四個字所表達讓的意思。

讓災區的那些百姓們在吃不飽的情況,發動他們幹活,那是做夢,他們沒有揭 竿起義已經是很好的事情了。

“閆愛卿,你就將這以工代賑是怎麽一回事,講述給朝臣們聽聽。”

“朕想,他們不少人根本就不了解你這策略是何物。”

對於朝中那些言官,老頑固們的一臉不解神情,李世民很高興,心情格外的暢快,不由聲音就大了一些。

“陛下,以工代賑呢,是這麽一回事。”

“朝廷下撥賑災物資,有專門的機構管理,而這個機構呢,發動災民們搶修堤壩,修複家園,救助其他的人。”

“朝廷可以用這些錢糧來雇傭他們幹活,給他們飯吃,給他們錢拿。”

“如此一來,既可以節省朝廷大量的人員支出,還能夠用最快的速度恢複災禍重建工作,微臣相敢斷言,不出半年的時間,災區的百姓們就能夠恢複生產生活。”

“他們一旦實現了自給自足,朝廷就可以停止下發錢糧了。”

閆立德將奏疏上的解決之道給完全念了出來,聲音十分的洪亮,在這武德殿內回**著。

“好好好。”

“閆愛卿這解決之道,果真是讓朕大開眼界,麵麵俱到。”

“以工代賑,確實是解決地龍翻身最佳的方法,徹底擺脫了往日單純由朝廷下發賑災物資,進行無限救災的弊端。”

“災民們有活幹,還都是為自己而幹,自救者天助,好辦法。”

“閆愛卿的奏疏呈送上來,朕現在就給你禦批。”

李世民滿臉盡是驚喜之色,雙目變得異常明亮。

閆立德立即就將奏疏交給太監無舌,呈送給了李世民。

李世民在閱後,便是拿起了朱批,就這麽在奏疏之上寫上了照此辦理的字樣。

可以這麽說,朝臣們見識到,最快的禦批就這麽產生了。

“玄齡,擬旨,任命閆立德為河東道監察禦史,禦賜天子寶劍。”

“賑災期間,可節製河東道各級官吏。凡是發現貪汙舞弊徇私枉法之人,無論官職大小,背景如何,皆有先暫後奏,便宜行事之權!”

“明日,你就啟程前往晉陽。”

李世民直接朗聲宣告了起來,神情變得異常肅穆。

隨即他便是站了起來,轉身將擺放在架子上的天子劍給取了下來,親自走到了殿前,將之交到了閆立德的手中。

並且,若有深意的朝閆立德看了過去。

交完了天子劍後,李世民便是轉身重新回到了龍椅之上坐了下來。

“陛下聖明,臣定當不辱使命。”

閆立德急忙將天子劍給抱緊了一些,滿臉盡是正色的說道,腰杆子都挺直了一些。

心頭更是歡喜,秦牧果然還是那樣的犀利,那樣的為國為民。

他將之念出來,那也是與有榮焉。

等到風頭過去之後,定然要親自登門拜訪。

“輔機,你可有什麽要補充的?”

這時候,李世民直接就朝長孫無忌,房玄齡,還有杜如晦三人看了過去。

這三人可都是他秦王府出來的,是他的心腹。

自然是要給一些表現機會到他們的。

長孫無忌此時忍不住朝閆立德看了過去,神情變得古怪起來。

以工代賑,這麽絕妙的辦法,以閆立德那腦袋定然是想不出來的,這背後肯定是有高人指點。

放眼整個大唐,那高人就隻有一個,便是那秦牧無疑。

想透了這麽一點,似乎是一通百通了。

看來,秦牧雖然不在朝堂之上,可朝堂依舊有他的傳說,而且還是無處不在。

“陛下,閆大人乃是一文臣,微臣建議應該輔之一名武將,方能穩妥。”

長孫無忌略微想了一下便是說道,他自然是非常清楚,災區最為容易發生的就是民變,窮凶極惡之徒,還需要強硬手段解決。

“陛下,長孫大人所言極是。”

“有武將帶領羽騎去,則是最為妥當。”

房玄齡此時也站了出來,拱手認真的說道。

一文一武,相輔相成乃是正道。

“下麵,有哪位愛卿願意隨閆大人一同前往晉陽?”

李世民隨即就將視線轉移到了武將行列當中去了,朗聲詢問道。

武將們一時之間,左看看右看看,竟然沒有人站出來。

上陣殺敵,他們自然是好手。

可這去晉陽,很有可能是捅馬蜂窩啊。

“陛下,末將程處默願意前往協助閆大人。”

“末將秦懷道,也願意前往。”

這時候,兩名小將站了出來,正是程處默和秦懷道兩人。

他們是昨天就被秦牧從白袍軍裏調了出來,讓他們出現在了這朝堂之上,並且對他們進行了一番吩咐。

“程處默, 秦懷道,你們兩個就不要鬧了。”

李世民連忙揮了揮手道,自然是要做做樣子的,特意聲音很大。

他們兩個能夠第一時間站出來,足以證明,這是秦牧提前部署了的。

為的就是讓那些家夥相信,秦牧與他已經完全分道揚鑣了。

果不其然,那些禦史言官們,還有那些世家大族的一些官員們,紛紛是眼前驟然一亮。

“陛下,我們已經長大了,該讓我們出去曆練一下了。”

“這一次,我和處墨一起出發,定然是能夠完成使命的,陛下,還請給我們這個機會。”

“這些日子,我們接受了最為嚴格的訓練,為陛下分憂,乃是我們做臣子的分內之事。”

秦懷道一臉的傲然之色,聲音十分的洪亮,在這武德殿內炸響了起來。

當然了,這番話,自然是他從秦牧那裏學來的。

“陛下,此時不用我們更待何時?”

“這種髒活累活,就該我們年輕人來幹。”

程處默也是拱手道,一臉正色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