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利在宦官們的侍奉下，換上了大唐親王同款的朝服。
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
而突利這般舉動，在大唐文武百官看來無疑是沐猴而冠。
秦牧看著周圍文武對突利鄙夷的神情。
心中不由輕笑起來。
這些文武到底是真的鄙夷還是心中藏有妒忌。
這些誰也說不清楚。
就在秦牧搖搖頭，準備找個位置入列時。
耳邊忽然響起了係統的聲音。
“當前係統檢測到，大唐皇帝冊封了大唐突厥汗國汗王，舊突厥已經滅亡，宿主任務大臣，正在載入獎勵。”
秦牧聽到係統的通報後，先是一愣。
接著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不簡單。
而此時程咬金看到秦牧呆呆地站在原地。
於是伸手將秦牧拉到自己身邊。
“你這娃娃，平日裏看著挺機靈的，怎麽現在迷迷糊糊的？”
“以後你入朝拜見陛下， 就站在我老程身旁即可。”
接著程咬金又打趣秦牧道：“你這娃娃年紀輕輕，就食邑三千戶，比我老程還多。”
而此時的秦牧根本聽不進去程咬金說的話。
如今的秦牧正在感受著身體發生的變化。
整個人都沉溺在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之中。
感受著座下的雄鷹展翅，秦牧的臉上不由露出笑意。
一旁的程咬金見狀以為秦牧在對自己微笑。
這讓他覺得秦牧開得起玩笑，相當和他的胃口。
於是拍了拍秦牧的肩膀說道：“散朝之後，我帶你去見見叔寶，他當年也是和你一樣驍勇無比。”
“堪稱大唐第一勇將，隻可惜多年征戰壞了身子。”
李世民在冊封了突利後，便下令散朝。
已經完成雄鷹展翅的秦牧也鬆了一口氣。
程咬金拉著秦牧正要離開，卻被宦官叫住。
“護國公，陛下請你到武德殿議事！”
程咬金見狀鬆開秦牧說道：“陛下有事和你商議，老程改日找你。”
秦牧對程咬金拱手行禮，目送他離開後，便跟著宦官來到武德殿。
武德殿中的李世民正等著秦牧，一旁還站著長孫皇後。
秦牧見狀眉頭一挑，接著拱手行禮問道：“不知陛下喚臣來所為何事？”
李世民輕笑著擺擺手示意秦牧不必多禮。
接著起身走到秦牧麵前說道：“聽聞你本是秀寧收養到府上的孤兒，被秀寧頂上去做了所謂的童養夫。”
秦牧聞言點點頭沒有反駁李世民。
李世民此時輕笑著說道：“太上皇有意賜婚於你和秀寧，不知你是否願意？”
秦牧當即拱手說道：“多謝上皇賜婚”。
李世民見秦牧沒有絲毫遲疑，心中也鬆了口氣。
畢竟秦牧如今立下赫赫戰功，若是不願娶李秀寧，自己也不好強迫。
現在秦牧同意上皇的賜婚，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接著李世民又拍了拍秦牧肩膀說道：“你們的婚期，上皇定在上元佳節。”
“你認為如何？”
秦牧稍加思索之後，拱手說道：“臣以為再好不過了！”
李世民見狀臉上的笑容更甚。
“秦卿，你既已經同意上皇的賜婚，便是朕的妹夫。”
“朕要想和你說幾句家常私話。”
秦牧聞言當即麵色鄭重，點點頭說道：“陛下請講。”
此時長孫皇後拱手行禮便要離開，卻被李世民叫住。
“觀音婢，都是一家人，說的都是家中私話，你無需避諱。”
看到眼前的一幕，秦牧不由思索起來。
李世民想要找自己說些家常私話。
但是長孫皇後下意識便要避諱。
看來李世民和自己說的一定不是什麽家常私話。
“秦卿，朕初登大寶，明年準備開科取士，你對此有什麽看法？”
秦牧聞言心中暗道一聲：“果然如此。”
李世民所謂的家常私話，一定不是家常私人話。
這開科取士分明就是極為重要的朝政。
難怪長孫皇後要主動避諱。
聯想到自己被李世民任命暫領禮部侍郎。
秦牧當即反應過來，李世民是要把自己當做披荊斬棘的寶劍。
自己可是知道科舉製度打破了門閥世家對官職的壟斷。
而禮部正是負責科舉的部門。
自己剛剛大破突厥回來，李世民又要把自己推向前線啊。
隻是這裏的戰場不見鮮血，卻比真正的戰場更加殘酷。
畢竟真刀真槍容易防備，唇槍舌劍防不勝防啊。
“陛下之問，臣當前一時無法回答。”
聽到秦牧的話。
李世民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但隨即有馬上掩蓋起來。
又大笑著說道：“無妨，秦卿方才大破突厥歸來，好好休息一番再說也不遲。”
就在李世民以為秦牧也對此事避之不及時。
秦牧上前拱手說道：“陛下，臣並非因為身體勞累。”
長孫皇後聞言眼睛一瞪，隨後疑惑地看向秦牧。
李世民都已經為秦牧找好了台階。
秦牧竟然沒有就著台階下來，反而否定了李世民的說法。
秦牧的話也讓李世民眼中燃起了些許希望。
“陛下，臣認為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凡事都應該實事求是。”
“臣當前不甚了解開科取士的情況，貿然出言隻怕會誤導陛下！”
李世民聞言眼中頓時迸發出精光。
“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凡事都應該實事求是。”
此話雖然言簡意賅，甚至沒有什麽高深的道理。
卻讓李世民認為大義微言。
比之關東世家所言的什麽經學不知高到哪裏去了。
如果秦牧真是將這些當做行事準則。
那麽自己也相信秦牧會在調查之後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複。
“好，秦卿，朕給你調查的時間，七日之後，希望你給朕一個答複！”
秦牧拱手稱是，隨後從武德殿中走出。
長孫皇後看著秦牧離開的背影。
看向一旁的李世民說道：“陛下，現在我認為陛下可能真的找到一個能夠想出辦法的人。”
李世民聞言點點頭拉住長孫皇後的手說道：“觀音婢，秦牧背後沒有世家勢力，而且如今風頭正盛，又是我皇家之人，是最適合的人選。”
“而且他先有被藥師稱道的十六字真言，如今又有剛才的大義微言。”
“也許他便是天選之人，是護佑我李唐江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