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秦牧聽到崔浩的家人,居然不顧法度,來到刺史衙門之前耀武揚威的想要逼衙門放人。

當即大怒,帶人走出衙門,果然看到崔家的下人們帶人趕來,而崔岩的家人擋住了他們。

卻被崔浩的下人耀武揚威,把崔岩的家人打的鼻青臉腫。

一個崔浩的下人踩著一個年輕人的手腕:“臭小子,我廢了你的手。”

秦牧大怒,上前一巴掌打在那人的臉上:“混賬!刺史衙門之前,如此橫行霸道,竟想傷人。是目無王法嗎?”

那人作威作福慣了,正要在崔浩麵前顯露自己的忠心,便退了秦牧一把:“王法?老子隻知道有崔浩大人,不知道有王法!”

虞淵和滕聚急忙上前護住秦牧,秦牧卻嘴角斜斜揚起,笑道:“好,很好!”

話音未落,卻見秦牧一把抽出虞淵腰間的佩刀,淩空一斬,那人臉上登時出現一道血痕。

腦 漿迸裂,先前還仗勢欺人的惡奴,登時命喪黃泉,倒在地上,身子抽搐了幾下,死於非命。

刹那間,鬧事的眾人都安靜了下來。

若在平時,有人敢這麽當眾打崔家的臉,早就被崔家人圍攻了。

現如今,崔家眾人都覺得家主崔浩在陷害自己,恨不得自己把崔浩的臉撕了,彼此離心離德,也沒法一致對外了。

如今一看到秦牧當街斬了一個崔府下人,動了真格的,前來鬧事的這般人員登時不敢再鬧了。

“刺史大人何在?”

秦牧憤怒的向衙門裏叫道。

那刺史戰戰兢兢,從衙門裏跑了出來。

“啪!”秦牧先結結實實給了刺史一個大耳瓜子。

隨後秦牧在此時耳邊山崩地裂般的喝道:“本官問你,刺史衙門象征著什麽?代表著什麽?”

那刺史捂著臉頰,看了秦牧一眼,把手放下隨後昂聲說道:

“刺史衙門是奉陛下之命,為朝廷管理一方百姓的衙門。代表的是朝廷,行駛的是國法!”

秦牧道:“好,刺史衙門代表的是朝廷,行駛的是國法。可你看看,你治下的百姓,居然膽敢在你的刺史衙門衝撞!”

他看看那些戰戰兢兢的鬧事者,又看看刺史大人:“這豈非是在衝撞朝廷,侮辱國法?”

“按我大唐律令,衝撞縣府衙門的,該當何罪?”

刺史道:“當,當是死罪!”

秦牧指著這些下人喝道:“好,那就趕快將這些衝撞衙門,目無王法的亡命之徒,押入死牢。”

刺史眼見秦牧如此生氣,那裏還敢忤逆他。當即令人將那些鬧事的凶徒押入了死牢。

眾凶徒當即變成了受驚的兔子,紛紛跪下給秦牧磕頭:“大人饒命,小人不敢,小人再也不敢了。”

更有那沒骨氣的,指著堂上的崔浩喊道:“都是崔浩讓我們這樣做的。”

刺史招呼人把他們急急拖了下去。

秦牧再次上堂,這下崔浩見秦牧動了真格的,心中慌急。可他到底是久經沉浮的老油條,心裏慌亂卻並不表現出來。

秦牧問道:“崔大人,你的手下,方才說,他們隻知道你,不知道有王法。你如何看待?”

崔浩道:“難道老夫平時對下人太好了,他們對老夫太過忠心,這也是錯嗎?”

“這當然沒錯,可是蔑視王法,崔大人還敢說沒錯嗎?”

崔浩一時語塞,卻隻管強硬道:“那老夫也隻不過犯了疏於管教之罪!”

這老匹夫死不鬆口,秦牧還真沒辦法重辦他。畢竟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崔浩派人來衝撞公堂,要按著罪名給他加罪,反而有欲加之罪的嫌疑。

秦牧無奈,隻好先以涉嫌殺害崔岩的罪名,將崔浩收監。隨後宣布退堂,此案容後再審。

下了堂,秦牧、阿楠連同虞淵和滕聚,一同回到下榻的館驛。

虞淵和滕聚,擔心秦牧兩人的人身安全,虞淵建議:“大人,眼下的情況對咱們來說有些危險,我和滕聚在軍中還有些朋友,是不是叫他們來保護你們?”

秦牧搖頭道:“暫時不用,眼下崔家內部已經是一盤散沙,他們不敢貿然跟朝廷對抗。”

“以前崔浩在,他們都不敢,何況是現在。”

虞淵、滕聚這才作罷。

隻是秦牧百思不得其解,究竟崔岩為什麽會死?

如今看來,崔岩多半便是自殺,而口中那張字條是用來陷害崔浩的。

可崔岩看上去也是一個指揮的老人,他不可能用這麽粗淺的手段去陷害崔浩,這根本無法達到效果呀。

“難道崔岩這樣做,是為了告訴我一些什麽?”

秦牧忍不住這樣想道:“他到底要說什麽呢?”

這時候,卻見阿楠眼前一亮,問道:“那天晚上,崔岩老人家離開的時候,曾把自己的拐杖留下,莫非那拐杖之上另有乾坤?”

秦牧恍然大悟:“如果說崔岩這番作為另有玄機的話,那這玄機必然就在那隻拐杖上。”

因為那拐杖是崔岩留下的唯一一件東西。

當即秦牧便讓虞淵把那拐杖給自己拿來。

可是左看右看,四個人聚在一起看,都看不出什麽端倪。

忽然滕聚說道:“這拐杖上麵雕刻的,好像是清河礦山的風貌啊。”

秦牧聞言登時身軀震了一下:“礦山?”

阿楠道:“清河境內,確實有一座出產鹽礦的礦山。”

秦牧問滕聚道:“你仔細看看,這根拐杖上麵畫的,可跟礦山一模一樣?”

滕聚仔細看了一下,指著拐杖中的一枚紅點,道:“這個紅點,好像另有所指。”

秦牧結果拐杖,將手指點在那枚紅點之上,敲了三下,忽然隻聽一聲清脆的聲響,就像兩片鐵片撞在了一起。

拐杖的頂端打開了,秦牧倒提了拐杖,輕輕一扣,一張紙條倏然從中空的拐杖中滑了出來。

秦牧趕緊將那張隻撿起來,打開看時,卻見是一副地圖,還有一行小字:

“大人,我知你想將崔浩法 辦,隻是手中沒有足以治他於死地的證據。如今我將這座礦山的地圖給你。”

“這座鹽礦本是朝廷的財產,可多年以來,崔浩一直將他據為己有。裏麵出產的鹽礦,他隻留一成給朝廷,九成自己當做私鹽賣。”

“他們販賣私鹽的大本營,就藏在礦山伸出,你沿著這幅地圖,就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