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彪望著阿峰。
“我們這裏就你最聰明了,阿峰,你看不看得出個所以然來?”
阿峰苦澀地搖搖頭:“我也不知東家為何要如此?”
所有的米酒蒸餾之後,酒精呈現出透明的色澤,如同清水一般。
薑停將一碗酒精端起來,湊上去聞了聞。
雖然說還沒有辦法做到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提純,可單單聞手上的酒精,他就知道。
這酒的度數絕對超過了七十五度。
而這樣的度數,可以稱之為酒精了。
雖說依然是有一股酒香味,但並無大礙,到時候丟到胰子的材料之中,再混合著花香,酒精味就會被掩蓋。
而且酒香味還能夠去除胰子裏麵的腥味,一舉兩得。
“這東西收好來,要用東西密封,它會揮發的。”
薑停一邊說著,一邊去拿了一個罐子過來,用罐子裝著,然後擰好蓋子。
“東家,這是什麽東西啊,莫非是更好的酒?”
薑停將酒精抬起來:“這是酒精,是不能喝的,我拿來做胰子。”
“原來是這樣,我還是第一次見這種用米酒弄出來的東西,太神奇了!”
薑停將酒精拿出來,交給薑宇:“做胰子之前,先將你采摘回來的花瓣放入水和這個東西,靜置一天之後,就將水倒入胰子裏麵,再取半碗酒精倒進去。”
薑宇很快就明白過來,將酒精拿過來:“小太公放心,我知道了。”
薑停讓薑宇自己去研究。
他則是看著蒸餾器,對其中一個工匠招了招手。
這個工匠叫陳民,平日裏說話聲音很小,比較害羞,工匠們經常拿他開玩笑,說他像個女人。
每一次陳民都會紅著脖子反駁。
隻可惜就算是反駁,也能從中看出女人姿態。
不得不承認,這家夥有一些娘娘腔。
“東家,你叫我有什麽事情嗎?”陳民弱弱的走上前來,微微偏頭。
“以後這個東西就歸你來看了,從現在開始,這個蒸餾器在白晝的時候不能停,我要非常多的酒精,你幫我看著。”
“明白了,東家,我會幫你看著的。”
“記住了,米酒去酒缸裏盛,現在還隻是一個酒缸,等後麵蒸鍋做好了,就會有足夠的米酒。”
薑停讓陳民自己看著。
自己則是往製作胰子的地方走去。
夏琪跟在身邊:“薑公子好像是在做一種非常新穎的東西啊。”
“也並非什麽新穎,隻是平日裏大家都沒有注意到的事情,被我注意到了,我將那種事情運用到了其他地方而已。”
“那你這米酒複蒸是?”
“很簡單,我們平日裏煮粥的時候,一開始清稀如水,但我不斷的用火燒,那最終它就會變黏稠,這是為什麽?”
薑停看著夏琪。
夏琪抵著下巴:“不知道啊,我沒有進過灶房,不過我想是鍋裏的水被燒幹了吧?”
“對,嚴格來說是粥裏麵的水分被燒掉了許多,所以才會顯得黏稠。”
薑停大拇指往後指了指:“米酒也是一樣的,我就把米酒的水分燒掉一些,那麽酒就更濃鬱了。”
“原來如此。”
“不過那些酒精濃度太高,若是直接喝下去,會對身體造成傷害,所以隻能用作某些東西的添加劑,還有消毒劑。”
薑停知道夏琪並不明白添加劑和消毒劑是什麽意思。
他也沒有本能的沒有解釋。
夏琪隻是一臉高興的望著他,其實對於他說的這些,其實在說到燒掉水分的時候就有些雲裏霧裏了。
至於後麵的添加劑和消毒劑這兩種概念,夏琪更是一點都不知道。
但她無所謂。
因為她隻是想看著薑停而已。
“對了,我要出去一趟,你要跟過來嗎?”
“當然,跟在薑公子身邊才會有非常多有趣的事情發生。”
薑停笑了笑,拉上大牛,三個人坐上馬車往縣城裏去。
馬車來到了謝家府邸門前,薑停走上前去,守門的下人隻是瞥了一眼他,就將目光放在夏琪身上。
美女啊!多看兩眼不吃虧!
薑停走上前來:“幫我去和謝子安說,薑停來找他了。”
下人眉頭一皺:“你誰啊?我們謝公子可不是誰都有資格見的,看你這寒酸樣子,應該是城外村子裏的吧?趕緊讓開,不要在這裏擋路了!等一下我家老爺還要出來!若是擋了道,可饒不了你!”
薑停看了看一臉微笑的夏琪,無奈的聳肩。
緊接著,他回頭的瞬間突然發難。
一腳踹在下人的肚子上,再踏前一步,踩在下人的臉上。
其他兩個下人想要上前幫忙,大牛走上前,指著他們兩。
“誰想上來挨揍?”
這下,兩個下人都不敢動了。
大牛那身軀太龐大了,他們不敢。
最終還是一個下人趕緊轉身往裏麵跑去,等了一盞茶的功夫就跑回來。
“薑公子,我們家少爺請你去涼亭。”
薑停這才放開地上躺著的下人,臉上依舊是淡定,一直微笑。
三個人走入謝府,這個府邸上上下下都透露著豪氣。
假山假水,亭台樓宇,五進五出,長廊的柱子上都雕刻著栩栩如生的吉祥物。
一些名貴花草樹木到處都能見到。
還有池塘裏,鯉魚成群。
穿過了兩道門廊之後,才遠遠看到一個人坐在涼亭之中。
說是涼亭,但實際上都用簾子遮擋,防止寒風吹進去。
隻留下一扇門給人進入。
薑停走入涼亭,此時謝子安肥胖的身軀出現在視線之中。
他不客氣,直接坐在對方的麵前。
“謝子安,那天讓你逃脫了,實在是太可惜。”
謝子安手裏的杯子微微一顫,緊接著臉上的自信笑容多了一些不自然。
他緩緩開口:“薑停,你這個時候來找我,不對吧?”
“難道我就不能來這裏殺你?畢竟你可是知道我下河村秘密的人。”
“你若在這裏殺了我,那可就說不清了,就算你多有能耐,也會死!”
謝子安篤定薑停來這裏不是為了殺自己的。
畢竟若要殺自己,不可能光明正大地來。
“確實,我來這裏隻不過是給你謝家一些警告而已。”
“警告?我謝家從來都不接受警告。”
謝子安臉上露出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