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停伸出手指:“二十壇,一壇一百兩。”

李管家一愣,他想著這樣的一個鄉下村莊,就算釀了酒,也不會貴到哪裏去。

可從來沒有想過,一壇酒需要一百兩。

而且看薑停這自信的模樣,到底是哪裏來的自信?

就連李管家身邊的縣吏和衙役都愣住了。

一百兩一壇酒,不如去搶劫?

“你這酒鑲金邊了?一百兩一壇酒?就算是皇宮裏的玉瓊釀都沒有那麽貴吧?”

李管家眼珠子瞪圓了聲音不自覺大了許多。

薑停聳肩:“愛買不買,我又沒有逼迫你買,做生意嘛,你情我願的,你要是嫌貴可以不買。”

“一百兩一壇酒不可能的!就算是放到國都,好酒也不可能賣那麽貴!就算是國都仙上閣的仙桃酒都賣不到那麽高的價!”

“我都說了,你要嫌貴可以不買的,我沒有逼迫你。”

“便宜一些,一壇酒十兩銀子,我要一百壇,如何?”

“一百兩一壇,少一兩銀子都不賣,還有啊,現在我手上就隻有二十壇。”

“你一個村子就釀了二十壇酒?”

“不然你以為為何那麽珍貴?不就是因為難以釀造嗎?”

“我可不管那麽多,你沒有一百壇酒也要給我釀出來!我在這裏等著,給你三天時間,若拿不出一百壇酒,你這下河村也別繼續在明州縣了,散了吧!”

李管家冷著臉盯著薑停。

薑停隻是一臉的不屑:“一百壇?沒有!還有啊,我告訴你,若你這樣桀驁的態度,我一壇都不賣給你!”

“小子,你可知我是何人?”

“國都來的唄,估摸著身份也不低,不然縣令大人和縣丞大人可不會親自跟著你過來,還帶著衙役過來保護你,生怕你遇到了什麽危險。”

“知道就行了,我可以告訴你,若這一百壇酒你拿不出來,下河村的所有村民,都要遭殃!不過是兩三百人而已,流放邊疆也不過是一件小事!”

李管家冷著臉看著薑停。

“那你可以滾了。”

薑停指著外麵,聽著李管家囂張的話。

“你!你真不害怕?我家老爺可是三公之一,中書李大人!”

李管家對著國都方向拱拱手。

“與我何幹?”

“我家老爺要捏死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都要容易!”

“那就讓你老爺過來捏死我吧。”

薑停冷著臉看著李管家。

他可不相信,自己拿過出去國都的酒,會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

而且自己手頭上還有免死金牌啊!

三公之一又如何,酒精的作用被老將軍所知道,那麽所有的武將都會拚命保住自己。

他如今,隻要不是犯了謀反的大罪,誰也別想動自己。

“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找死!”

李管家極為憤怒,沒想到薑停竟然如此硬氣。

他轉頭看著趙大人:“給我把他拿下!我倒要看看,入了大牢是不是還能如此放肆!”

趙大人一聽,臉上一喜。

之前將薑停放出來,就是因為李管家要購買薑停釀造的酒,實際上並非他的意願。

現在聽到李管家也要將薑停抓起來,他樂意幫忙。

“聽到沒有?趕緊將薑停這個刁民拿下!”

趙大人轉頭對身後的衙役大聲命令。

幾個衙役都有些無奈,畢竟薑停才放出來一天而已。

又要抓回去了?

但縣令大人的命令,他們隻能服從。

幾個衙役往前走,很快就來到了薑停的麵前。

薑大牛幾個村民上前來,臉色不善。

“想要抓我們小叔公,問過我們先!”

薑大狗指著這些衙役極為生氣。

衙役們並不害怕薑大狗,可對他身邊的薑大牛卻有些怯意。

這麽壯的一個男人,兩米的身高,再加上一身腱子肉,壓迫感實在是太強了。

“怎麽了?幾個村民就讓你們束手無策了?真是廢物!”

趙大人見到幾個衙役都不知所措,立刻怒了。

他轉頭看著童昱:“我看要讓軍營裏的官兵出動了,這些都是不服管束的刁民!直接全部抓起來得了!”

童昱瞳孔一縮。

隻是動用衙役,就隻是縣衙的事情,抓起來也隻是關進大牢而已。

可要是出動官兵,那可就不一樣了。

軍營裏的官兵一旦出手,那可是要人命的!

“趙大人,下官覺得不至於那麽嚴重吧?”

“怎麽會沒有那麽嚴重?難道你沒有看到嗎?這些刁民,竟然連我這個縣令都敢攔著!簡直就是要造反!”

趙大人覺得還是將這些下河村的村民都抓起來發配邊疆好了。

至於是什麽釀酒,與他無關!

李管家在一邊附和:“這些刁民要是不加懲治,我看要上天!就應該好好的壓一壓他們的氣焰!”

“李管家說的是,我現在就讓官兵過來!”

薑停沒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裏,他眯著眼睛,對身後的薑大狗幾個人打了個手勢。

若真有官兵過來,他們也隻能反抗了,至於後續要如何處理。

總有辦法的。

但當務之急就是防止官兵對下河村的村民進行鎮壓。

薑大狗悄然退去,準備去拿連弩。

就在這時候,一輛馬車從外麵緩緩駛來。

眾人都有些好奇,望著馬車。

馬車夫將簾子掀開,就見到一個身穿錦服的女子款款下了馬車,她望著這裏的環境,也愣了一下。

緊接著對所有的人做了個福,聲音輕柔:“不知道哪位是薑公子?”

眾人目光落到薑停的身上。

女人順著目光,也認出了薑停,做福微笑說道:“妾身從國都前來,想要購買下河村出品的胰子,不知道薑公子可還有胰子?”

薑停愣了一下,很快就露出驚喜的笑容:“當然有了,不知道姑娘要多少?”

“先給我拿一百塊吧。”

“沒問題,五十文一塊,一百塊就是五兩銀子。”

“哦?那麽便宜嗎?我還以為會非常昂貴。”

女人有些詫異,也有些懷疑。

薑停多問一句:“不知道姑娘是要哪一種?因為我這裏的胰子,有許多種類,也希望姑娘能告知是從哪裏知道我們下河村店出品的胰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