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一路往裏麵走。

打量四周,很快就來到一個屋子門前。

因為他們聽到了這屋子裏有聲響。

“應該是這個屋子了。”一個教徒側耳傾聽,很快就確認。

喬茂指了指大門:“打開,進去先將他抓住。”

“我們會做的,聖子。”

幾個人都是露出了獰笑。

一個人小心翼翼的推開門,然後看到屋子裏的情景,整個人都懵了。

隻見到房梁上吊著一個他們被縣衙抓去的同伴,同伴底下是一根根尖銳的木刺。

搞什麽啊?

“我說,你們拿了一錢銀子就該滿足的,為什麽還要來找我呢?你們這樣我很不開心啊!”

薑停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

幾個人轉頭。

可一個教徒就發現,自己的脖子一涼,接著視線不斷翻滾,最後近距離的看到了地麵。

薑停殺了一個人,手上的連弩再射出。

又死一個人。

喬茂都嚇尿了,沒想到這一次碰到硬茬了。

對方是殺人狂吧?為何殺人如此順手?!

“何必呢?明明不貪心就大家都開心,你偏要做這種讓大家都不開心的事情,好了吧,這下我沒辦法不殺你們了。”

喬茂對身邊的人說:“他就隻有一把刀而已,那把弓弩已經沒有弩箭了!我們兩個上去,小心一些抓住他!”

身邊最後一個教徒聽著眼睛一亮,趕緊擼起袖子。

可剛做完動作,一支弩箭就射穿了他胸口。

薑停微笑的聳了聳肩:“不好意思啊,我這不是一般的弓弩,是可以連發的弓弩。”

喬茂看著最後一個教徒也死了,他毫不猶豫地轉身往外跑去。

可一支箭射穿了他的後背心,他瞪圓了眼睛,死不瞑目。

薑停沒有看這些屍體,而是推門而入,抬頭看著一臉惶恐的教徒。

“放心吧,我說了給你活路,就不會殺你。”

薑停將教徒放下來,丟了一些吃的給他。

夜晚,薑大牛推門而入,一隻手抓著薑大狗。

薑大狗還在瘋狂掙紮。

“給我放開,大牛,我要報仇!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

大牛一把將薑大狗丟到地上,淡然說道:“你和小叔公說。”

薑大狗愣了一下,抬頭看過去。

薑停一臉嚴肅地說:“大狗,我知道你很憤怒,我也對趙延新和劉誌恨之入骨,他們會死的,你相信我。”

“小叔公,我當然相信你,可我要手刃仇人,這件事情你就讓我去做吧!你放心,我絕對不會連累下河村的,到時候我會告訴他們,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個人做的。”

“沒有必要這樣衝動的,你爹也不希望你為了報仇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小叔公,我爹沒有了,就是被這些狗東西害死的,我若是不報此仇,還是男人嗎?他們殺了我爹,就要拿命來償!”

“我都說了,我會給你主持公道的,他們會死,但你不需要親自動手。”

“我要!”

“難道就不能想一想自己?你要是殺了縣令和校尉,你往後要怎麽辦?你根本就沒有往後了,你會被通緝,抓起來,處死!”

“我無所謂!”薑大狗大聲喝道。

“啪!”

薑停直接一巴掌扇在了薑大狗的臉上,緊接著眯著眼睛:“大狗,你還認不認我是你小叔公?”

薑大狗捂著自己的臉,最終隻是沉默。

薑停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我告訴你,無論趙延新也好,劉誌也好,對我來說都是能簡單殺了的,但我不希望你因為這些無關緊要的人,毀掉自己往後的人生。”

薑停指了指一邊正在愣愣地吃著東西的教徒:“他才是適合殺趙延新和劉誌的人,我已經找到了,而且也已經想到了辦法,你就好好看著行嗎?”

薑大狗握緊拳頭,最後抬頭看著薑停,眼中滿是眼淚。

“小叔公,我不明白,為何我爹會被殺死?他們憑什麽將我爹殺死?”

“這世道就是這樣,有點權力勢力的人就以為可以草菅人命,可以當村民百姓是牲畜,他們可以隨意的打罵,剝削他們,還覺得百姓都是下賤的,是不可教化的。”

薑停解釋一番,但也知道薑大狗是不會明白的。

他搖搖頭,說道:“生者如斯逝者往已,我們要向前看,你爹也希望你能夠在往後的日子裏開心快樂。”

薑大狗最終隻能點頭答應了。

薑停看著教徒:“明日你就和我們出去一趟,到時候我會告訴你怎麽做。”

“大爺,你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

教徒此時極為惶恐,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畢竟薑停殺人的手段他是見到的,實在是太凶殘了,就隻是那麽幾息之間,自己那幾個夥伴就死在了薑停的手上。

“孺子可教。”薑停對此非常滿意。

……

劉誌帶著剩下的官兵回到了兵營之中,他的心髒還在劇烈的跳動,腦海裏不斷的回憶著在下河村村口所經曆的畫麵。

那一顆顆黑色的東西,突然炸響,先是刺眼的光芒,讓人無法睜開雙眼,再接著就是自己的官兵飛了起來。

斷手斷腳,身首異處,不過是一眨眼功夫,就死了十幾二十個。

太恐怖了!

那到底是什麽東西?!

他雙腿發軟,此時想著若那種黑疙瘩落到自己腳下會是怎麽樣的結果。

他必然死無全屍。

“不行,要快一些告訴趙延新!”

他趕緊換了一身衣服,然後往縣衙奔去。

聚賢閣包廂之中。

趙延新看著麵無血色的劉誌,眉頭緊皺。

“我讓你去將下河村屠光,你這時候找我過來是有什麽事情嗎?”

“下河村殺不了。”

“為何?”

“他們有非常厲害的武器。”

“什麽厲害的武器,能讓你一個校尉束手無策,莫不是你幾百官兵連二三百村民都殺不死?”

趙延新嗤笑一聲:“那你這兵營裏麵的官兵還真是酒囊飯袋啊,都是廢物!”

劉誌縮著脖子,擺了擺手,目光之中多了一些猶豫:“你是沒有到下河村的村口看,我手底下已經死了四五十個官兵了,就隻是一眨眼的功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