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延新根本就不相信:“劉誌,你就算不想做這件事情,也無需找這種如此可笑的借口吧?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你不信?!這是你不相信就不存在的事情嗎?我那死掉的四五十個官兵難道還會假?我告訴你,下河村我是不會去了,誰愛去誰去!”

“常大人那邊你是不打算交代了是吧?”

“我告訴你,就算常大人那邊問起來,我如實稟報,常大人也一樣會諒解我的!”

“可笑,可笑之極!”

“你要是不服氣的話,自己帶人去下河村試一試不就知道了?下河村現在根本就不是一個普通的村莊了,儼然成了一個堡壘!”

劉誌滿臉的不可置信:“我從未有見到過有哪一個村莊會將村子周圍都用牆壁圍起來,還設置非常多的堡壘和箭塔的!那根本就是一個寨子,比山匪的寨子都要難以攻堅!”

趙延新不明白劉誌這是怎麽了,但是想了想,怎麽也想不到劉誌不去下河村的原因。

至於劉誌說的什麽一下子要了十幾條人命的武器,他沒有見到過,也不相信。

“好啊,你不願意去招惹下河村,那我們隻能認慫了,明日你就和我一起去下河村負荊請罪,看看薑停會不會原諒你?”

趙延新還不死心,他知道薑停不死,死的有可能就是他。

他有預感,薑停現在已經在謀劃著什麽。

“負荊請罪?不需要的,隻要我躲在兵營之中,他就拿我沒辦法,我要向吏部申請去其他的地方!”

劉誌咽著口水:“我往後不希望繼續遇到薑停!也不想和下河村有任何的關係!”

“劉誌!!你到底怎麽了?為何去了一趟下河村回來就瘋瘋癲癲一般,你冷靜一些行嗎?”

趙延新看著劉誌一點都不淡定,似乎還在受驚嚇的狀態。

他隻能拍著桌子,希望劉誌能夠先冷靜下來。

劉誌卻隻是想著如何逃離這個地方。

他被炸彈給炸蒙了。

“對了,要向州府那邊說啊,下河村私藏武器,還研製出了威力巨大的武器,瞬息之間就可殺敵數十!”

劉誌又搖頭:“這樣也不行,要是讓上麵知道薑停能夠製造出威力如此巨大的武器,那國都那些大人物會給薑停撐腰的,到時候他要殺我就隻是一句話的事情!”

他皺著的眉頭展開了一些:“對了,可以隻說下河村私藏武器,這樣就可以讓州府的人去將下河村的武器都挖出來!”

趙延新看著這家夥如此,隻能哼了一聲,將賬結了,也不再多說什麽,自己離開了聚賢閣。

夜晚,劉誌回到自己的營帳之中,看著桌子上的茶水,他毫不猶豫的拿起來喝了。

等喝完之後,他才看著手上的茶杯。

自己似乎沒有讓人衝茶進來才對,這茶水是誰拿進來的?

想不通,但很快他就覺得自己的小腹不適。

他捂著肚子,正要站起來,就見到一個官兵走了進來。

他伸出手,指著官兵慌張說道:“過來扶我,這茶水裏有毒!”

官兵走上前,抬頭看著對方,露出笑容:“劉校尉,你是不是不認識我了?”

“你是?”

“我就是那個被你和縣令大人指使去誣陷下河村的聖母教教徒啊。”

劉誌瞳孔一縮,瞪圓了眼睛,剛想要拔出武器,教徒大步跑上前,捂住了對方的嘴巴,另外一隻手也死死按住劉誌的手。

劉誌剛想要用力,就覺得整個人都不得勁。

緊接著一股黑血噴了出來。

教徒露出笑容:“你就好好的下地獄吧,做了那麽多傷天害理的事情!”

劉誌還在掙紮,可沒過多久,就失去了聲息。

教徒看了看四周圍,然後低著頭離開了營帳,隨後又出了兵營。

兵營之中太混亂了,因為有許多傷員的關係,大多數的小官都跑到了傷員的營帳之中,詢問著發生的事情。

根本就沒有人發現,劉誌已經被毒殺在營帳內。

教徒從兵營之中出來之後,直奔前方,等到了一條小巷子裏,教徒才快速的換了自己的衣服,穿上黑袍。

他看了看四周圍,確定沒有人,就打算往外麵走去。

可熟悉的聲音傳來,讓他身軀一僵。

“兄弟,還有一個人你沒有殺啊,你這就想走了?”

薑停從巷子口走進來,臉上多了一些笑容。

薑大狗沒想到殺一個劉誌竟然那麽簡單。

自從薑有福死了之後,他就一直蹲在兵營附近,等待時機。

可這些天都沒有等到。

薑停隻是略施小計,就能讓教徒順利的進入兵營之中,還將有毒的茶水放到了營帳之中。

現在教徒出來,說明劉誌已經喝下了毒茶,一命嗚呼了。

“大爺,我,我也沒有想過要離開啊,我就是想到巷子口等你們。”教徒露出尷尬的笑容。

他剛才還在想薑停是不是真的能夠隨時隨地看著自己。

現在看來確實是了。

殺人這種事情他們聖母教教徒做得也不少,所以剛才毒殺校尉的時候,也僅僅是緊張一些而已。

並沒有失敗。

可接下來還有殺縣令大人,實在有夠刺激。

這要是讓他做成了,又有命回去聖母教,可不得吹一輩子啊?!

“嗯,看來你還是聽話的。”

“接下來我要怎麽做?”

薑停笑了笑:“很簡單,等明天先。”

說完之後,帶著眾人先找了一間客棧住下來。

翌日,薑停先讓薑大牛帶著教徒先去埋伏起來,然後自己則是來到縣衙對麵的茶館之中。

等有一個兵營出來的官兵進了縣衙之後,他才站起身來,轉身去找薑大牛會合。

薑停讓教徒躲起來,自己則是還薑大牛找了一個休息的地方坐下來。

“這裏是去兵營的必經之路,趙延新想要去兵營就一定會來這裏,到時候讓後麵那個家夥上去給趙延新一刀就好。”

“趙延新會反抗的。”

“不會,他聽說劉誌死了,一定會很匆忙,畢竟他們兩個是同一條船上的人,如今劉誌死了,他一定會思緒紊亂,顧不得那麽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