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看那清華居真的不覺得什麽,隻想到那是無名和靈秀居住的地方,可是,此時,一路走來,她才發現,這個地方,不也正是花容居住的地方麽?

清遠閣,清華居那麽的近……

喬桑桑死死的盯著清華居上麵的牌匾,好似要將那牌匾盯出一個洞來。

仲孫東隅從清華居裏出來,一眼就看到站在大門口,似乎在猶豫進與不進的喬桑桑,她眉間微微蹙著,大大的眸子似乎沒有焦距,倒影著他的身影,卻不止他的身影,甚至,根本就沒發現他的存在。

厚實的狐裘裹著她的清影更顯得嬌小柔弱,他走過去,自然的抓住她的手,給她溫暖,“你怎麽又不聽話!”

喬桑桑這才回過神來,他在這裏,他真的不在這裏,不是在清遠閣。

她說不清此時心裏到底是什麽感覺,他沒有去清遠閣她便高興了嗎?

不……她不高興,心裏不痛快。

那個女人時時刻刻都在她的身邊,圍繞著她和仲孫東隅,好像心口的毒刺,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種威脅。

她的畫像在他的書房裏,隨時隨刻都能看到。

她的人就在那清遠閣裏,隻要他想,隨時都能看到甚至得到。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在心中默念了二十遍,不要想的太多了,不要想的太多……才稍稍止住了那即將出口的質問,她不能讓自己看起來可笑,更不能在兩人不穩定的感情上再劃上一道口子!

仲孫東隅隻覺得一會兒的功夫,她又變得奇怪了,謹慎了,放佛之前的親密甜蜜又消失不見了。

“怎麽了?”

他奇怪的問道,卻見她搖了搖頭,溫順的伸手環抱著他的腰,“沒事,就是覺得好無聊!”

仲孫東隅這才鬆了一口氣,“下了這場雪,今年也要到頭了,等開了春,溫度漸漸的上升,就不會這麽難受了……到時候,朝廷的事情也會相對的輕鬆一點,我就帶你去城郊的春秋山莊玩兒,那裏有溫泉,而且山清水秀的……你一定喜歡!”

“恩!”喬桑桑點了點頭,心裏頭揮之不去的是不安。

………………

雪地隻停留了一天,第二天太陽一出來,便全部都化成了一灘水,消融在了大地之母的懷抱裏。

但這樣更加冷了幾分。

美景沒了,喬桑桑沒什麽興趣了,便也乖乖的呆在怡和殿裏,練字。

大冷天的練字,手冷的很,不過,喬桑桑卻有些樂此不彼。

她的毛筆字真的不太好,所以在這裏不久後就自製了鉛筆,但既然要融入這個朝代,毛筆字自然也是應該要練練的,免得哪天遇到寫信之類的這種事情,拿不出手。

但練字也是需要耐心的,喬桑桑才樂了沒多久就沒耐心了。

正好,仲孫東隅有重要的事情去了皇宮,貌似是關於新帝登基的事情。

這又是一個讓喬桑桑格外鬱悶的事情。

皇上駕崩,而皇上這麽多年因為病弱一個子兒都沒蹦出來,自然沒有兒子來接他的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