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男人的話似乎還回**在耳邊:“讓我救你?你憑什麽?”
南音音回答:“我這條命在你手裏,救與不救,全在你一念之間。”
看男人全然沒興趣的模樣,南音音又急忙說了一句:“我可以滿足你一個條件。”
男人不屑地笑了。
顯然沒把南音音的話放在心上。
不過她說的有一點是對的。
救她或是不救,全在他一念之間。
後來他救了,南音音想起自己需要滿足他一個條件。
南音音抓住男人繼續作惡的手,開口:“我答應小叔叔要滿足小叔叔一個條件,無論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可以。”
南音音的眼神裏滿是堅定。
周寒瀟微微眯起雙眸,英挺的鼻梁下,唇角微微上揚,“隻一個條件可不夠!”
“那小叔叔想怎麽樣?”
“很簡單,陪我睡,直到我膩,怎麽樣!”
“可你是我小叔叔!”
南音音堅持,內心實則開始緊張,她知道男人想要什麽,所以試圖用叔侄關係束縛他。
“小叔叔又怎麽了?我想睡就睡,難不成你還真把自己當阿景的妻子了?”
周寒瀟眼神染上冷意,一把抱過南音音,修長的手指插進她柔順的頭發裏,質問:“你和他接吻了?他碰過你沒有?這有沒有碰過?”
冷意侵襲著鎖骨,南音音直打顫。
“沒……沒有!”
“最好沒有!”周寒瀟冷聲。
“記住,你隻能是我周寒瀟唯一的女人!”
周寒瀟抱著南音音,壓在她上麵,親了一會,在南音音高度緊張的神經下,最後抱著她睡著了。
睡前,男人吻了吻南音音的耳朵。
聲音繾綣溫柔:“放心,我會等你心甘情願的。”
南音音熬著,沒敢真正睡過去,生怕有人突然開門進來,看到他們兩個躺在一張**。
雖然這樣的情況不太可能發生。
還有阿景,萬一他半夜醒了發現她不在房間,會不會出來找她?
萬一驚動了其他人怎麽辦?
到時候她該怎麽解釋?
種種猜想在南音音腦子過了一遍,南音音越發睡不著了。
男人被南音音吵醒,長臂搭在她肩膀,知道她在想什麽,開口:“和我睡覺還在想別人?不乖呀……”
南音音身子縮了一下。
“嗬,膽小鬼。”男人輕嗤。
“睡覺!”
然後大手覆蓋在南音音的眼睛上。
南音音緩過來後發現眼前一黑。
鼻子傳來一陣清爽的香味,伴著一股淡淡的沉木香。
很好聞。
莫名的,南音音想起了先生,那個帶著麵具,在她最絕望的時候救她於水火之中的男人。
她並不反感先生,也許是因為當初她身陷囹圄,無法脫身,先生就像神一樣從天而降,讓她對先生有了一絲好感,甚至一絲依賴感。
可是,現在,周寒瀟的氣息跟先生的很像,甚至親吻的感覺也有點像。
這是怎麽回事?
可周寒瀟是周家五公子,先生是佛爺,兩者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關聯。
南音音壓下內心的疑惑,或許是巧合也說不定呢。
眼前依舊黑乎乎的一片,因為那股氣息,南音音意外的睡了過去。
一夜好夢。
清晨醒來,南音音在自己熟悉的沙發上,並不是昨晚小叔叔的房間。
下樓吃早點,也沒聽女傭說昨晚見到五少爺回來。
給周逸景換了藥,背上的傷口已經結痂了,就是還要小心照看。
南音音不想見到周悅雪等人,白天索性不出門,找管家要了畫畫的工具,在房間準備開始畫畫。
她記得先生不喜歡她畫畫,不過現在在周家,她可以隨便畫,先生應該早就忘記她了,畢竟他那樣優秀的人,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怎麽會記得她?
周逸景乖乖坐在一旁,看著南音音,眼眸中湧動著濃濃的喜歡,那是一種毫不掩飾、純粹至極的情感。
仿佛整個世界裏隻有南音音一個人。
“老婆,你要給我畫畫嗎?”周逸景眨巴著眼問。
“嗯……嗯?”南音音其實沒想好要畫什麽。
看著阿景期待的模樣。
南音問:“阿景,你是不是想要我給你畫畫呀。”
“好呀,老婆。”周逸景直接默認他老婆就是要給他畫畫的。
剛好缺個模特,嗯……阿景還挺合適。
南音音給阿景擺好姿勢。
一個陽光大男孩站在落地窗前,窗的外麵是山與海,窗的裏麵是他喜歡的女孩。
南音音安靜地坐在落地窗前,午後的陽光輕柔地灑在她的身上,勾勒出一層柔和的光暈。
她微微側身,一頭如瀑的長發隨意地垂落在一側肩頭,幾縷發絲在微風中輕輕飄動。
南音音眼神專注而寧靜,時不時抬頭看周逸景一眼,然後就看見阿景笑得更歡快了。
莫名讓她想起以前阿澈哥哥養的那條大金毛,也是喜歡對她傻傻愣愣地笑。
纖細的手指緊握著畫筆,每一筆落下都帶著細膩的情感。
周逸景就這樣專注地看著自己老婆,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而周逸景眼中的喜歡也愈發濃烈,他老婆果然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
兩個小時後,南音音畫好了。
拿給周逸景看,上麵的少年一頭亞麻色的卷毛,琥珀色的眼眸,熾熱而又真摯,充滿愛意看著前方。
背景是透明的落地窗外天藍色的天空,下麵是連綿起伏的山巒和碧藍色的大海。
周逸景開心地看畫,細細看了半天見沒有自己老婆後立馬不滿意了。
“老婆,你呢?你在哪?”
找了半天還是隻有他自己一個人。
周逸景撇嘴。
委屈的好像下一秒就可以哭出來。
絲毫不知道在周逸景不滿足於南音音的這一幅畫作隻有他一個人時,日後某個男人看到這幅畫嫉妒地要殺人,纏著某個小女人日日給他畫,還隻準畫他一個,客廳的,廚房的,浴室的,臥室的都有。
小女人都要被逼瘋了男人也不肯罷休。
某小女人內心:你不是不喜歡畫作嗎?現在是搞哪樣?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老婆,我要和你一起,你也要在裏麵。”周逸景不講道理地指著畫。
南音音有些為難。
畫周逸景還好,畢竟有模特,自己要怎麽畫自己呀?
難道要她照著鏡子畫?
南音音看向周逸景,想說服他,“阿景,我……”
看到周逸景眼裏的濕潤後,南音音立刻改變主意:“阿景,我可以的,你等著我準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