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瀟眼尾發紅,修長的手指緊緊抓著南音音的肩膀。

南音音被周寒瀟吼得幾乎快要喘不過氣。

剛開始周寒瀟聽取了網上一個情侶攻略大師的建議,追女人要一步一步來,讓她慢慢陷入溫柔癮。

可現在,他的溫柔,把她推給了別人。

周寒瀟瞳孔中閃爍著憤怒與嫉妒的火花,他緊緊盯著南音音身上的曖昧吻痕,是那樣的礙眼。

呼吸逐漸變得急促,胸膛劇烈地起伏著,整個人陷入一種近乎瘋狂的狀態。

原本理智的思維被嫉妒的火焰吞噬,在南音音還未來得及反應時,男人便已低下頭,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男人絲毫沒有半分憐惜,粗暴而狂熱。

舌尖肆意地侵略著南音音的口腔,掠奪著她的每一絲呼吸。

南音音的嘴唇被他吻得紅腫,微微的刺痛感讓她幾近窒息。

南音音感覺自己的眉梢、眼角,都被身上的男人熾熱而帶著怨氣的吻侵襲,睫毛也因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而微微顫抖。

周寒瀟的吻沿著南音音的臉頰滑落,來到南音音的脖頸,瘋狂地吸吮啃咬,留下一個個觸目驚心的紅痕,覆蓋了原本的曖昧吻痕。

南音音仰頭,露出好看的天鵝頸。

鎖骨處承受著周寒瀟激烈的親吻,他的氣息紊亂而熾熱,每一個吻都帶著懲罰的力度。

胸口隨著急促的呼吸起伏。

周寒瀟毫不留情地繼續肆虐。

每一寸肌膚都被他用這種近乎瘋狂的方式宣告著主權。

到最後一步,南音音哭著喊周寒瀟。

“周寒瀟,你不要這樣,好不好?”

周寒瀟瞬間回神。

小女人的哭聲帶回了他的一絲理智。

剛剛他……在幹什麽?

男人的清醒不過一瞬,聽到阿景兩個字,周寒瀟又恢複了剛剛的狀態。

“阿景?叫的真親密!”周寒瀟勾唇諷刺。

手下的力度重了些。

南音音不受控製的輕呼。

“以後在我麵前,不準提其他男人!”

周寒瀟眼神陰鷙。

南音音被周寒瀟折騰了一晚上。

他不是啃就是咬,遲遲沒進行下一步,隻想把屬於其他男人的印記覆蓋。

……

第二日,南音音起床,旁邊的人早就走了。

南音音隻感覺嗓子一陣發幹。

她去外麵臥室找水喝。

昨晚她求了周寒瀟好久,一直在告訴他真相,可男人根本不信,想到這個,南音音的心就一陣抽痛。

“南小姐,您醒了,先生特地交代我們,給您準備了早餐,您現在需要下去用餐嗎?”

南音音點頭,女傭看著麵生,“你是新來的嗎?”

“是的,南小姐,我叫阿禾,昨天才來這裏工作。”

南音音聲音有些急切:“你知道這裏有個叫小環的女傭嗎?”

“小環?沒聽過。”阿禾搖頭。

南音音迫切地想知道小環下落,錢一還活著,或許小環也沒有死,活下來了。

“周寒瀟呢?”

看到女傭眼裏的疑惑,南音音換了個問法:“先生呢?”

“先生很早就出去了。”

“不過錢特助在別墅。您有什麽話需要轉交先生的,可以告訴錢特助。”

南音音幾乎是小跑著下樓的。

錢一剛好從外麵進來。

“南小姐,您怎麽下來了?”

南音音跑的太急,直接抓著錢一的手,問:“錢一,小環在哪裏?她還活著,對不對?”

南音音看著錢一的眼裏盛著希冀的光。

錢一沒有開口,隻是臉上出現了一絲抱歉,還有一絲沉重。

“抱歉,南小姐,小環她……”錢一不知道該怎麽說,小環已經死了。

幾乎在錢一開口說‘抱歉’的那一刻,南音音就已經明白了答案,可她不願相信。

“小環她很不幸,寒爺趕來救我們的時候,她已經沒了呼吸,身上多處骨折,當場死亡。”

‘轟’南音大腦一片空白。

當場死亡……

當初的那一幕仿佛就在眼前,小環緊緊將她護在身下,告訴她,“小姐,別怕,小環會保護你的。”

小環是為了保護她才死的,本來她也可以等到救援。

錢一怕南音音太過自責,嘴笨地安慰南音音:“南小姐,您不必過於自責,就算不是為了保護你,小環也不一定能夠活下來,當時情況太危急,人生不能複生,南小姐,您節哀。”

南音音苦笑:“謝謝你,錢一,還有,對不起。”

這句對不起,她同樣欠小環。

可是,小環再也聽不到了。

“保護南小姐本來就是我的責任,寒爺交代的事情我必定完成。”

“當時還是我沒有保護好您,讓您被擄走了。”

“當時寒爺為了這事差點把發配沙漠地區,還好寒爺最後找到您的下落。”

“還是南小姐您間接救了我一命。”

南音音知道,錢一這樣說不過是為了讓她減少自責而已。

南音音笑笑,不再說話。

隻有她知道,自己那個笑有多悲傷。

要不是因為自己,就不會有那場車禍,小環也不會死。

南音音呆呆在客廳坐了一個下午,什麽也沒幹。

周寒瀟回來看到的就是背影單薄,身材纖細的南音音,獨自窩在沙發的角落,像一隻無助的小貓。

南音音望著落地窗外的梧桐樹發呆。

光影打在她的身上,更加寂寥。

想到昨晚的事情,周寒瀟內心有些愧疚。

昨晚,是他太狠了。

那天晚上的事情他派錢九去查了。

羊酒確實被人下了藥。

查出背後的人是周悅雪。

周悅雪……

周寒瀟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南音音似是察覺到來人,抬頭轉身,剛好與周寒瀟對視。

周寒瀟很好地隱藏剛剛的那一抹冷意。

望向南音音的眼神柔了許多。

“周寒瀟……”南音音的聲音有些委屈。

像是找到什麽依靠,她朝男人伸手。

雖然昨晚男人很粗暴,無理,可南音音還是會下意識依靠男人。

周寒瀟感覺自己的心在南音音開口喊他的那一刻被燙了一下。

大步流星走到南音音身邊,將她抱入懷裏。

“音音,我在。”

這還是從昨天到現在,周寒瀟第一次喊她音音。

南音音不說話,隻是抱著周寒瀟強勁有力的腰身,努力汲取他身上的味道,尋找一絲心安。

周寒瀟僵硬地拍了拍小女人的後背,就算她第一次不是給自己的,又如何?

此刻她屬於自己,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