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逸景的臉色由漲紅漸漸轉為青紫,卻隻能艱難地發出微弱的“嗬嗬”聲,如同瀕死的魚在做最後的掙紮。
眼看周逸景呼吸幾近停滯。
南音音沒有絲毫猶豫,猛地撲上前去,張開嘴狠狠地咬在周寒瀟的手腕上。
尖細的牙齒深深地陷入周寒瀟的肌膚,一股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周寒瀟被迫鬆開手。
周逸景一下子癱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南音音見狀也鬆開了嘴,緊張地蹲下,查看周逸景的情況,還好,沒什麽大事,要是再晚一秒,阿景真的可能會被周寒瀟活活掐死。
周寒瀟的手腕上,兩排清晰的牙印深深地嵌在肌膚上,周圍的皮膚微微泛紅。
血珠從傷口處緩緩滲出,如同紅色的露珠,在周寒瀟古銅色的肌膚上顯得格外刺眼。
周寒瀟微微垂眸,看著自己受傷的手腕,眼神中閃過一絲痛楚與偏執。
低頭看到南音音臉上緊張擔憂的神情,是對著另一個男人,周寒瀟的雙眼通紅。
他猛地衝到蹲在地上的南音音身旁,毫不猶豫地伸出雙臂,粗暴地將南音音抱在懷裏。
南音音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得一愣,隨即開始拚命掙紮。
“周寒瀟,你幹嘛,放我下來!”
“渾蛋,周寒瀟!”
她揮舞著雙手,雙腳亂蹬,試圖掙脫周寒瀟的懷抱。然而,周寒瀟的力量大得驚人,任憑南音音如何掙紮都無濟於事。
南音音可以感受到男人的心跳如鼓,呼吸急促而粗重,那瘋狂的模樣讓她膽戰心驚。
南音音的呼喊聲、掙紮聲在周寒瀟的耳邊回**,但周寒瀟卻充耳不聞。
氣氛緊張而又混亂。
米婭剛好在客廳,手裏拿的是南音音畫的那幅畫。
本來是送給她的,剛剛南音音從米婭房間出來後順手放在客廳桌上了。
米婭看著迎麵走來的周寒瀟,輕聲喚道:“阿瀟……”
見周寒瀟徑直越過自己,甚至連餘光都沒有瞥過自己,米婭咬著嘴唇,欲言又止地看著周寒瀟親密地抱著南音音的背影。
下意識地,米婭抓緊了手中的畫框,手指因為用力而微微發白。
畫框的邊緣深深地陷入她的掌心,她卻仿佛感覺不到疼痛。
心中的苦澀如同潮水般湧來,將她淹沒。
周寒瀟如同狂風般抱著南音音衝進臥室,他的眼神中依舊燃燒著熾熱而瘋狂的火焰。
周寒瀟毫不溫柔地將南音音扔在**。
身體與柔軟的床鋪碰撞,發出一聲悶響。
南音音的發絲瞬間散開,如黑色的瀑布般灑落在白色的床單上。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驚恐和憤怒,身體因剛才的衝擊而微微顫抖。
周寒瀟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南音音。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呼吸急促而粗重,雙手緊緊握拳,仿佛在極力克製著自己即將失控的情緒。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臥室裏,卻無法驅散這緊張而壓抑的氛圍。
“你不是在意他嗎?”
“那就讓他好好看看,我們兩個是怎麽濃情蜜意的!”
周寒瀟的雙眸中怒火與醋意交織,如洶湧的風暴般令人膽寒。他高大的身軀緊緊逼近南音音,那強烈的壓迫感讓南音下意識地往後退,可後背卻很快抵在了冰冷的牆壁上。
身後的屏幕閃了一下。
周寒瀟抬眸,手指按了一下遙控。
周逸景的身影逐漸出現在屏幕中。
粗糙的繩索緊緊地纏繞在周逸景的身體上,雙手被反剪在身後,雙腳也被緊緊捆綁在凳子腿上,那結實的繩結如同頑固的枷鎖,讓周逸景無法逃脫。
此刻周逸景的麵前也有一塊屏幕,上麵映射著南音音和周寒瀟的身影。
他努力張開嘴,南音音通過他的口型,知道他在喊:“老婆……”
“周寒瀟,你渾蛋,你不能這麽對阿景!”
“你快放了阿景!”
南音音不提阿景還好,一提阿景兩個字,稍微有些理智的男人瞬間暴躁,僅有的一點理智也淡然無存。
周寒瀟的雙手如鐵鉗般緊緊抓住南音音的雙肩,南音音隻覺得肩膀一陣劇痛,仿佛骨頭都要被捏碎。周寒瀟的呼吸急促而粗重,熱氣噴在南音音的臉上,讓她的心猛地一顫。
下一秒,周寒瀟毫不猶豫地俯下身,狠狠地吻住了南音音。這個吻狂暴而熾熱,毫無預兆地侵襲而來。他的嘴唇緊緊地貼合著南音音的唇瓣,用力地碾壓著。
南音音瞪大了杏眼,滿臉的驚愕與抗拒。她拚命地扭動著身體,雙手用力地推搡著周寒瀟的胸膛,可周寒瀟卻如同磐石一般,紋絲不動。
周寒瀟的吻越來越激烈,舌頭強行撬開南音音的牙關,肆意地在她的口中掠奪。
南音音的淚水奪眶而出,那鹹澀伴隨血腥的味道在兩人的唇齒間蔓延。周寒瀟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他的心中隻有無盡的憤怒和占有欲,他要讓南音音知道,她隻能屬於他。
“周寒瀟,你放開我!”聲音被男人的吻吞沒。
衣服一點點滑落,原本整齊的衣衫漸漸變得淩亂,一側的肩膀緩緩露出,白皙如雪,細膩的肌膚吹彈可破,如同羊脂白玉般誘人。
南音音的眼神中除了驚恐,此刻又多了幾分羞恥與慌亂。
“停下來,周寒瀟,求求你,停下來好嗎?”
周寒瀟緊緊地將南音音禁錮在懷中,他的動作充滿了霸道與強迫。南音音滿臉驚恐與絕望,淚水不斷滑落。
周逸景雖然傻,可他也知道小叔叔在欺負老婆。
周逸景的身體雖然被束縛住,但他的眼神中卻燃燒著不屈的火焰。
尤其是看到小叔叔爬在自己老婆身上又啃又咬,青澀的周逸景罕見地紅了眼。
麵龐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如同蜿蜒的小蛇。他的雙眼死死地盯著前方。
周逸景四肢奮力掙紮著,如同暴風雨中的樹枝,瘋狂地扭動、拉扯。繩索在他的掙紮下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仿佛隨時都會斷裂。他的嘴裏發出低沉的吼聲,嘶啞啁哳。
頭發淩亂地飛舞著,汗水濕透了他的額頭,順著臉頰滑落。原本純真的麵容此刻被憤怒和絕望所占據,他不顧一切地掙紮著,想要掙脫這束縛。
然而,無論他如何努力,那繩索依舊緊緊地綁著他,隻剩下齜牙咧嘴的周逸景在原地掙紮咆哮。
活脫脫像一頭發了狠的狼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