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除了周北天,其他人都被扔在客廳。
周逸景還沒醒,手背上有一小個針孔,鮮血已經凝固,顯然是被人強行拔掉正在輸入的營養液。
旁邊是滿臉著急的若汐。
老太太看到自己的親孫遭受這樣的折磨,心肌梗塞,兩眼一抹黑,暈了過去。
錢一見老妖婆暈了,立馬吩咐人專門去抬了一桶冷水,潑在老妖婆臉上。
想暈?
沒門!
桑香的身體猛地一震,像是被雷電擊中一般。眼皮微微顫動,緩緩睜開了眼睛。
眼神中充滿了驚愕、憤怒,嘴唇顫抖,似乎想要咒罵,卻隻能發出微弱的呻吟聲。
旁邊兩個女傭的慘叫聲此起彼伏,慘絕人寰。
錢一派人拿了抹布,兩個女傭的嘴瞬間被抹布塞滿,隻能發出嗚咽聲。
周悅雪眼裏滿是不甘,她自然知道小叔叔這樣做是為了那個小賤人出氣,憑什麽她就能被小叔叔如獲至寶一樣捧在手心?
“小叔叔……”周悅雪看向周寒瀟的眼裏充滿了委屈。
周寒瀟瞥過地上的周悅雪,想起那天牧場的事情,眼神冰涼,看死人一樣看著周悅雪。
周寒瀟起身,一步一步走向周悅雪。
周悅雪眼裏迸發點點星光。
原來骨子裏再怎麽壞的人,在看向自己愛的人的時候,眼裏真的會盈滿星光。
“小叔叔!”
小叔叔朝她走過來了,是不是證明小叔叔對她也有意思?
周悅雪心裏暗喜。
手指緊張地攪動。
正當周寒瀟伸手,周悅雪以為他要愛憐地撫摸自己的臉時,脖子愕然一緊,窒息感瞬間充斥著整個大腦。
寒冰刺骨的聲音自耳畔響起:“周悅雪,那天牧場的事,是你的手筆吧?”
“你如何施加給音音的,我都會讓你千百倍償還!”
是啊,她怎麽會奢求他的憐愛呢?
自始至終,他都隻是為了那個小賤人報仇。
周悅雪眼底的光一點點暗淡。
即使被周寒瀟掐著脖子,艱難得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周悅雪依然努力地蠕動嘴唇,像是努力地想要說什麽。
錢一會讀唇語,知道周悅雪努力地想要說出什麽。
哎,又是一個為了他家寒爺墜入幻想的愛河的苦命女人啊。
可惜,她那句想要的問句是再也沒有機會說了。
就在周悅雪逐漸翻白眼,快要斷氣的時候,周寒瀟猛地鬆開手,嫌棄地拿出手帕擦手。
擦完真絲麵料的手帕被他丟到地上
周悅雪還來不及大口喘息,慶幸自己活下來的時候,周寒瀟吩咐:“把人拖下去,喂點藥,與後山剛好**的野狼關在一起。”
無關緊要的態度像是在處理一件廢棄物品一樣。
可周寒瀟卻明白,這樣處置周悅雪還是太輕了,憑她算計音音的那些,她現在所承受的,都不足以讓她償還所有。
“記住,別讓她死了。”
周悅雪聽到周寒瀟如此無情的回答,眼裏瞬間湧上恐慌:“不要……小叔叔……”話還沒說完,就被錢一拿同款抹布給堵上了嘴,讓保鏢把人拖下去。
“嗚嗚……”
安娜像個瘋子一樣,瘋狂扭動身體,“你們不能這麽對我女兒,有什麽事情衝我來,周寒瀟,你就是個惡魔,我詛咒你,妻離子散,不得善終!”
周寒瀟瞥過安娜,蹙眉:“堵上,既然二夫人對自己女兒這麽貼心,一起送到後山。”
“是,寒爺。”錢一麻溜吩咐保鏢上前。
據他查過的資料看,周家二房沒什麽好人,手裏不知殘害了多少大大小小的人命,他家寒爺完全是在替天行道。
表麵老實的周北崢實則背地愛玩女人,尤其是水靈靈的少女,都不知道被他特殊的癖好間接害死了多少。
“爺,昨晚就是這個保鏢潛入藍月灣。”
周寒瀟看著地上跪著的巴克,冷聲問:“誰放你進藍月灣的?”
巴克在藍月灣的信息是假的,冒充國際雇傭兵的信息。
據說佛爺的住處安保係統十級,還有不少國際雇傭兵守衛,就算臨時招雇傭兵,他也不夠資格進去到藍月灣,但那天那個人盯著他的資料看了好久,就把他放進去了。
他潛伏了一個星期才有機會進入內園巡邏。
而巴克也沒想到,佛爺竟然就是五少爺!
小夫人竟然是被五少爺養在了藍月灣!
可小夫人明明是景少爺名義上的妻子。
巴克覺得,其中的關係有些混亂,他是越來越不懂了。
“五少爺,是一個脖子有紋身的男人,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巴克也是老實,周寒瀟問,他也就一一二二回答。
脖子有紋身?
周寒瀟想,他知道是誰了。
眼裏的寒意有些深,凱博是米婭的人,這件事會和米婭會有關係嗎?
“爺,這人怎麽處理?”錢一看向地上的巴克,問周寒瀟。
“和周家其他人一樣,先關起來。”
“周逸景和那個女人,關在一起。”
周寒瀟指的是角落裏一臉著急的若汐。
她雖然是周北天的妻子,可根據周寒瀟的調查,周北天早在女人瘋了的那一刻就對她失去了興趣,一直把她當做家族恥辱,關在梅林數十年,不聞不問,知道她真正下落的人少之又少。
“至於桑香……”周寒瀟眼神很冷,母親當年的事情他正在調查,他懷疑和桑香有關,甚至和周北天也有關係,“單獨關小黑屋,逼她交代當年的事情。”
“是,寒爺。”
錢一很快吩咐保鏢上前,把人帶下去。
錢一知道,寒爺母親的事情對寒爺造成了極大的心理影響,一直是寒爺的心事。
寒爺蟄伏在周家也是為了調查當年的真相。
就是沒想到當年的那些人,手腳做得如此幹淨,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露出。
不過阿九倒是有了一些眉目,或許寒爺離當年的真相不遠了。
大廳很快安靜,隻剩下地上渾身是血的兩個女傭躺在地上,身子沒了動靜,也不知是活的,還是死的。
“把這裏處理幹淨。”
周寒瀟瞥過身後的保鏢。
“是,佛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