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欣茗怒氣衝衝闖進接待室,她一進去就看見裏麵坐著三個男人,其中一個戴著眼鏡頗為斯文的男人背著一個包,看樣子有些像律師;另外那兩名男人也不過二十七八歲,這兩名男人坐在接待室裏,倆人彼此小聲交談著。

“哪個混蛋要領這些小混混的?”周欣茗一進來就高聲喝道,“真是反了,聚眾砍人還想領人,真當警察局是旅館啊,隨便來就來嗎。”

周欣茗這一聲立刻把接待室裏的三個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那戴眼鏡的男人趕忙站起身來,笑道:“這位就是周隊長吧。”

“我是周欣茗,你是誰?”周欣茗掃了那男人一眼,語氣冰冷地問道。

“在下姓何,這是我的名片。”那男人遞過去一張名片。

周欣茗連看都沒看,直接把名片握在手裏搓成一圈,隨手扔進垃圾桶裏。冷哼道:“我不管你是幹什麽的,你直接說來幹什麽,我還有事情,沒心情陪你玩。”

那姓何的男人有些尷尬,極力擠出一絲笑容道:“是這樣,我的當事人想私了這件事情,我們想和受害人談談。可以做出一些賠償。”

“說得簡單,這些人是黑社會,知道不,黑社會是需要被打擊的,我們刑警就是幹這事的。”周欣茗也不顧忌場合,一把抓住姓何那個律師的衣服領子,喝道:“賠償,你把人砍死之後,那還怎麽賠償?”

何律師還沒遇過這樣凶悍的女警,他連忙說道:“周警官,慢慢說話,咱們都是斯文人,不要這樣。”

“放屁,老娘就沒斯文過,要不要我和你輕聲細雨說話,順便給你來個按摩服務啊。你少來這套,老娘不吃這套,你想要那樣的話去找小姐去,別在警察局裏亂嚷。”

周欣茗這話引得那名正在接待室裏接待這幾名男人的男警察笑出聲來,周欣茗瞪了他一眼,說道:“你沒事幹嗎,沒事出去巡邏,多抓幾個小偷回來,別在這裏浪費時間。”

“周隊長,我這就去。”那名男警一看情況不妙,趕忙跑了出去。

何律師算是服了,他早就聽說這新任刑警大隊長不好打交道,那是軟硬不吃,就從這現場的架勢來看,自己還真得小心點。他笑道:“周警官,你看是這樣的,你說的那些年輕人並不是黑社會,就是一群小孩經常一起玩,他們根本不懂得法律,要不,就教訓教訓放了他們。我的當事人……。”何律師剛說到這裏,就聽到那兩名男人中的一人咳嗽一聲,這何律師立刻改口道:“我的當事人想和受害人見見麵,也許是一場誤會,也說不定。”

“誤會,有這樣誤會的嗎,十幾個人拿凶器砍人,你說這也叫誤會?”周欣茗質問道。

“這個……。”何律師沒詞了,他對於法律可是十分了解,明白這樣的案子十分棘手,那是當場抓住的。但所謂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這何律師不得已,隻得硬著頭皮說道:“周警官,您就通融一下吧,我們會賠償當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