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站在漆黑的街道上,正在猶豫不決之際,忽然,大批錦衣衛的人馬直接騎馬奔襲而來。
率領錦衣衛而來的,乃是蔣誌明,他手持一麵令牌,衝守衛城門的禁軍大聲說道:“城門進出的防備,由我們錦衣衛接手了!”
禁軍那邊也頗為配合,讓出了對城門的控製權。
很快,蔣誌明便將整個城門給死死封鎖。
另外幾處城門也是如此。
蔣誌明此時來到禁軍這邊的一個將領麵前,問道:“剛才可有人出去過城門?”
這個將領搖頭起來:“如今已經封城,這麽晚了,除非是有特殊的命令,否則我們不會放人出去的。”
“那就好。”
蔣誌明微微鬆了一口氣,就怕沒趕上。
隻要人還在燕京內就行。
不過蔣誌明臉色也難看了幾分,他目光看向龐大的燕京城,如此龐大的京城,想要在這裏麵找到幾個人,猶如大海撈針。
而另一邊,不少日月府身手頗好的高手,不斷的在城門附近的屋簷上飛馳而過,朝下麵的街道尋找著呂成三人的下落。
林凡也趕到了,他和牧英才靠在一起,看著不斷在屋簷上飛馳的日月府人手。
“大人,您說能找到嗎?”牧英才壓低聲音說道。
“看運氣吧。”林凡背著手,麵無表情地說道,他心裏則是暗道,千萬不能讓人給跑了!
就在等候之中時,突然,一個街道的房簷上,忽然,出現了一個閃耀的火光。
一個日月府的探子點燃了火把,不斷的揮舞晃動著。
這是有了發現的信號。
“走了。”林凡從屋簷上一躍而起,迅速,一柄飛劍出現在了他的腳下,咻的一聲,朝探子發出信號的方向飛去。
牧英才臉色微變:“大人這速度,比以前快了好多!”
幾乎是刹那,林凡便已經飛到了這探子的房簷之上,他目光朝下方一看,果然,呂成,蕭元申和黃子實三人,正站在一起。
“黃子實!”林凡麵色一沉,他一揮手,幾十柄飛劍,朝著下方的三人直接襲去。
在此之前,林凡也隻認為呂成和蕭元申勾結在一起。
沒想過黃子實還活著,但現在一細想,當初蕭元申喝下的毒酒,便是黃子實端上來的,恐怕那杯毒酒也是有問題的。
黃子實深吸了一口氣,急忙欲要還手。
“臭小子,給我個麵子吧。”
忽然,旁邊的街道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林凡扭頭看去,竟是魏正。
魏正頗為年邁,穿著一身黑色風衣,臉上掛著滄桑之色。
林凡也是迅速收起了飛劍。
他落在了魏正的麵前,又看了一眼下方的三人,說道:“魏公公,你回來做什麽?”
黃子實臉上,流露出了慚愧之色。
魏正撇了一眼黃子實,歎了口氣,說道:“燕京出了這麽大的動靜,我自然是要回來看看的,黃子實的命我保了,呂成和蕭元申,你自己處置。”
魏正和黃子實畢竟相識多年,哪能放任不管。
“魏公公,你都已經離去了,又何必踏入這些糾紛之中。”林凡眉毛微微一皺:“這黃子實畢竟參與謀反。”
魏正嗬嗬苦笑:“行吧,你要不放人,我還能硬搶不成?老咯,老咯,說話也不管用了。”
這老東西。
林凡心裏暗罵一聲,隨後說道:“行了,趕緊將這黃子實給帶走,免得我日月府的人趕到,看到了人多眼雜。”
魏正對自己恩重如山,自己還能真不給他這個麵子?
“就知道你這小東西沒這麽狼心狗肺,哈哈。”魏正笑了起來,他拍了拍林凡的肩膀,說道:“行了,也不白從你手中要人,此前跟在你身邊,那個叫周倩雯的姑娘很危險,你如今已經被他背後的勢力盯上了,以後切莫和她再接觸,那種人,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
聽到這,林凡心中微微一動,道:“她是周皇朝皇族之人。”
“不僅僅是如此。”魏正笑眯眯地說道:“行了,自己小心著點吧。”
隨後,魏正落在黃子實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夥計,走了。”
黃子實目光中,流露出了感激之色。
自己這可是參與謀反的大罪,也就魏正出麵能保得住自己了。
“魏公公,將我也給帶走吧,將我也帶走。”蕭元申急忙抓住魏正的手,道:“您可是親自看著我長大的啊。”
魏正略一沉默,回頭對蕭元申道:“蕭元申,你認為你當初炸死,燕皇陛下不知道嗎?”
“你的棺木葬下後,沒過多久,燕皇便偷偷派人挖出查看過,裏麵空無一物,可他卻並未聲張,他不想白發人送黑發人,但卻要給天下人一個交代。”
“你就這樣‘死’了多好,自己平平凡凡的過下半輩子,富足一生,也是沒問題,可惜啊。”
說完,魏正一揮手,法力夾帶著黃子實,便衝天而去。
剩下的呂成和蕭元申,自然也沒有了反抗之力。
沒過多久,日月府的人便趕到。
“拿下。”林凡揮手道。
頓時,日月府的高手衝了上去。
蕭元申急忙大喊:“我是燕國太子,你們誰敢亂動我半根毫毛,我讓我父皇殺你們全家,你們全部都得死。”
說道後麵,甚至帶著哭腔,這一次被抓,他是再無活路了。
蕭元龍也不可能讓他這樣一個巨大的威脅還活著。
反倒是呂成,頗為平靜,背著手,任由著被抓住。
他看著上方的林凡,平靜地說道:“林凡,我想和你聊聊。”
“聊聊?”林凡嗬嗬一笑:“我想,我沒有什麽和你好聊的吧?”
呂成說道:“我知道一些你不知道,但絕對會感興趣的東西,怎麽?不想聊一聊?”
林凡略一沉默,呂成如今這般境地,應該不至於說什麽假話。
而且這呂成不過是區區凡人,在自己手中也翻騰不起什麽浪花來。
想著這些,林凡來到他麵前,道:“跟我過來,不過我提醒你,求饒就免了,我可沒這麽大能耐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