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來到街道一旁,周圍日月府的高手都退開了不少,給二人單獨談話的空間。

但也把守在四周,不給呂成絲毫逃跑的機會。

“你倒是頗為冷靜。”林凡說道:“說吧,你說我會感興趣的話題是什麽。”

呂成盯著林凡,開口說道:“我這裏,並沒有什麽你太感興趣的東西,或者說,我所知道的那些情報,你基本上也都了解。”

林凡眯起雙眼睛,沉聲說道:“也就是說,你在騙我?”

說到這,林凡臉上也隱隱浮現出了怒色。

“說出來興許你並不相信,我造反並非是為了我自己。”呂成盯著林凡,道:“不知道你對燕國上下,貪官汙吏如何看待?”

“法紀鬆懈,包括你們三公都貪汙,下麵的人,豈能安分。”林凡笑嗬嗬地說道。

“沒錯。”呂成臉上流露出了痛惡之色,他深吸了一口氣,盯著林凡,說道:“整個燕國官場,猶如一攤泥塘,渾濁不堪,但凡是稍有能力的人,滿腦袋都是貪汙斂財!”

呂成看了一眼自己的雙手,沉聲說道:“我想要改變這一切。”

林凡頗有些意外的盯著呂成,問:“你現在這樣說,是想要減輕自己的罪責嗎?”

“我自知罪責深重,成王敗寇,輸了就是輸了。”呂成看了一眼哭哭啼啼的蕭元申,開口說道:“就算是輸了,我也輸得起,但我不甘心。”

“我不甘心自己做了這麽多,還是無法改變任何的東西。”

呂成說:“林凡,你是一個有能力的人,甚至是比我更有能力的人,若是以後有機會,還請肅清這個亂象,還官場一個朗朗乾坤。”

林凡見呂成認真的模樣,知道這家夥也並非說的假話,他沉吟片刻後道:“你可知道,這並非是我一個人就能解決的,不過,若是有機會,我會勸說陛下一番。”

“呂成替天下百姓,謝過林大人了。”

說完,呂成認真的作揖。

“在此時此刻,你不想著讓自己活命,反倒是求我辦這件事,倒也是個怪人。”林凡說完揮手,讓手下的人將呂成給抓了。

他看著呂成的模樣,臉上也是有些難以理解,這家夥將自己叫到一旁,結果就是說這個?

很快,牧英才率領日月府的高手,將他和蕭元申給關押進了詔獄之中。

而另一邊,林凡則直接回到了蘇千絕的府邸。

牧英才自然也是跟著回來了,人已經抓進了詔獄,後麵該怎麽整,那就是蕭元龍的事情了。

他們也做不了主。

“無雙劍派那邊的情況怎麽樣了?”林凡開口問道。

旁邊的牧英才說道:“最近事情有些多,還未關注那邊的情況,怎麽了大人?”

“你快馬加鞭去一趟去告訴李長安一聲,來我這裏,我能有辦法保他一命,別死在了飛雪峰手裏。”

聽到林凡的話,牧英才也點頭,急忙騎馬,直接朝無雙劍派所在的方向而去。

林凡吐了口氣,他心中頗為無奈,也不知道如今白龍那廝在什麽地方,過得如何?

牧英才快馬加鞭而去。

而另一邊,燕皇宮的一座豪華的書房內,蕭元龍也得到了消息,蕭元申已經被抓捕。

蕭元龍臉上流露著滿意之色,微微點頭,對身旁的黃明春說道:“這蕭元申依你看,該如何處置?”

黃明春此時的傷已經好了不少,他恭敬地說道:“陛下,此人竟然造反作亂,造成多少人死於非命,依我看,應該判處極刑才是!”

蕭元龍站了起來,背著手,緩緩說道:“可父皇曾經叮囑過我,不能殺了自己這些兄弟,更何況,殺了自己兄弟這種名聲,多多少少都不好聽啊。”

黃明春低聲說道:“陛下,蕭元申在當初已經死了,如今這個蕭元申,隻是‘假冒’的罷了,您殺了一個‘假冒’的蕭元申,世人隻會叫好,誰又能說你半分不對?”

……

深夜。

白龍睡在破舊的欄杆外,打著噴嚏醒來。

“阿嚏。”

白龍揉了揉鼻子,他在這裏已經待了好幾天了。

每天都是紅薯紅薯。

他現在回想著紅薯的味都感覺惡心。

每天都隻能指望著秋湫能打點獵物回來改善改善夥食。

但秋湫打獵的技術一般,鮮少能夠打獵到什麽東西。

此時天色已經暗下來許久了,秋湫還未回來。

白龍站起來,在欄杆內看著遠處,也不知道秋湫是不是迷路了。

這丫頭。

白龍抓了抓頭發,心中也是頗為擔憂。

這幾日下來,二人倒是頗為熟悉了。

終於,他看到秋湫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來了。

“你沒事吧,這麽晚才回來?”白龍急忙問道。

秋湫搖了搖頭,說道:“還是沒能打到什麽獵物,哎,算了,紅薯還有嗎?”

“給你留了,不過應該已經涼了,我給你重新烤熱。”白龍屁顛屁顛的跑到一旁,生了火,烤著紅薯。

秋湫則坐在他旁邊的雜草上,她說道:“你說咱們什麽時候才能出去啊。”

說著,秋湫忍不住看了一樣周圍漆黑的大山。

她已經被困在這裏許久許久了。

若不是白龍出現,她都快忘記怎麽說話了。

白龍笑道:“秋湫姑娘,你別看你白哥我在這裏幫不上你啥忙,但我在外麵可厲害著呢,乃是錦衣衛千戶!我大哥更是燕國大名鼎鼎的林凡,林凡你聽說過沒有,錦衣衛指揮使啊!還是八方閣閣主。”

秋湫搖頭:“沒聽說過。”

白龍略有尷尬,擺手:“嗨啊,你進山太久了,孤陋寡聞也正常。”

“不過。”白龍看著手中的紅薯,說:“隻要咱們能夠出去,你想吃多少山珍海味,你白哥都請你吃。”

秋湫臉上忍不住流露出了笑容,她蹲坐在地上,雙手抱著雙腿,看著燃燒的火焰,說道:“其實當初我進山,也是故意跑進來的,我家境還算不錯,算是當地少有的富商,不過我父親想要更進一步,為了巴結當地的縣老爺,想要我給縣老爺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