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不到六點,溫子瀾便洗漱完畢向羅成所在的醫院進發,在路上他也隨手拎了一些小鎮的特『色』早點。而當溫子瀾來到走入病室時,才發現羅成正站在窗邊不知在想些什麽眺望著遠方。

“你來了。”羅成頭也不回的冷冷說道。

“是。”即便羅成沒有回頭,單從羅成那精氣飽滿的聲音來看,溫子瀾也不難得知,想必羅成昨夜一定有充分的休息過。

“我拎了些早點過來,不知是否合您的胃口。”

羅成這才緩緩轉過身來,筆直的坐在了**,看著溫子瀾迅速擺放好的早點,一言不發的大口吃了起來。

就在羅成風卷殘雲的一掃盤中餐之後不久,那兩個黑衣男子也滿麵疲態的出現在了他的視野之中。

“董事長,我們查到了,那個叫做墨簡的人是少爺的好友兼室友。”

羅成冷冷掃了一眼滿麵疲態的兩人,緩緩說道:“接著說。”

“是。”相對較高的男子咽了口唾『液』,接著說道:“據聽說這個墨簡本來是個好好學生,而他和幾個不良學生還有少爺經常混在一起,雖然影響不是十分太好,但似乎也沒有做過什麽壞事。”

相對較高的男子微微一頓,相對較矮的男子立即接道:“不過就在不久之前,這個墨簡包括少爺他們全部被人盯上了,而且那些人不但凶殘而且狡詐,前後打傷了包括少爺在內的幾十名學生,而在少爺他們受傷之後,這個墨簡就再也按耐不住了,他隻身去找那些人為少爺他們報仇,居然把三十多個人送進了醫院,其中嚴重的更有生命危險,而在這之後他也昏『迷』不醒被警察抓獲,估計隻要等他醒了,警察就會對他進行刑事訴訟。”

溫子瀾聽完兩人簡單而詳細的說辭之後,不禁『露』出了一抹濃鬱的震驚之『色』。

“你們的意思,是那個叫墨簡的人,一個人把三十多個人送去了醫院?”

“好像不是一個人。”相對較高的男子抓了抓頭,道:“好像還有幾個人幫忙,隻不過詳細的情節我就不太清楚了。”

溫子瀾不禁緊緊的皺起了眉頭,就算是幾個人要把三十個人送去醫院這無疑也是一件說書般令人無法置信的事,但此刻事實就擺在他的眼前,已不容他再去質疑。

“人現在在哪?”

較為高大的黑衣男子聞言瞬時答道:“在鎮南派出所警察的監護下現在還在醫院中。”

“很好。”羅成靜靜的看著較為高大的男子,指了指病**昏睡的羅烈,“你留下來看著他。”

“你送我去趟鎮南派出所。”

“是。”在羅成看向那相對較矮的黑衣男子時,黑衣男子也十分機靈的應了一聲,便一溜煙跑去發動轎車,等待羅成和溫子瀾了。

……………………

鎮南派出所,馬犇立於古舊而不失整潔的三層建築前懶懶的伸了個懶腰,隨著小鎮這幾年來最大的暴力案件的解決,他也再次回到了那懶散而平和的生活之中,然而卻不知為何,今天他覺得會有一些大事發生的預感。

很快他的預感便真的實現了,一輛純黑高檔奔馳轎車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的視野之中,而當他感慨羨慕著有錢就是好的時候,他也猛然發現,那輛疾馳之中的轎車整正不偏不倚的向他衝來。

這一情形不禁把馬犇給嚇的連閃躲都給忘了,然而馬犇無疑是幸運的,在那輛高檔的奔馳轎車向他展示了那逆天的刹車能力之後,馬犇也雙腿一軟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md!怎麽開車的!”恍惚了半響之後,馬犇瞬時從地上跳了起來,一拍車身,儼然一副地痞流氓的神『色』吼了出來。

“nlld!有錢了不起怎麽著,你tmd有能耐倒是把我給撞死,現在撞不死我可有你受的了,老子就告你個蓄意謀殺、殺人未遂,全都給我下車雙手抱頭一字排開!”

或許是馬犇的這副凶神惡煞的嘴臉起到了效用,車門很快便被打開,隻不過在馬犇看到了那個下車的男子時,頓時情不自禁的將手給放在了腰間的槍套上。

這也隻因出現在他眼前的赫然是一個身高180多公如同一隻小牛般強壯,戴著一副黑墨鏡從頭到腳一身黑的高大男子。

“手……手放頭上,我……我告訴你,老實點,中國就tmd沒有黑社會!”馬犇的語氣雖然依舊強硬,然而他的神『色』顯然已經軟化了許多,畢竟在他眼前的是一個比黑社會還像黑社會的高大男子。

身著一身黑的高大男子見狀不禁微微一愣,隨即便咧了咧嘴,伸手準備做出些什麽動作來,這落在馬犇的眼裏不禁把他給嚇壞了。

他隨即便握住了槍柄,想將槍從槍套中拔出,然而卻不知是槍套太久沒有打開過,還是因為他太過慌張的關係,居然扯了半天還是沒有辦法拔出槍來。

這不禁真的把馬犇給急的神誌不清了,他伸手胡『亂』的晃點著眼前的黑衣男子,“我……我告訴你,不許動,在我把槍拔出來之前,不許動……”

馬犇這番比胡話還傻的話會不會有人聽,估計隻要不是個傻子就絕不會聽他的,畢竟在很多時候一個神誌不清的警察遠比一群悍匪加起來更恐怖,誰知道這個顫顫悠悠像是灌了兩三斤老酒的人民公仆,會不會在拔出槍之後立即將眼前的人變成塊蜂窩煤?

所以黑衣男子動了,隻不過奇怪的是,他並非是向馬犇走去,而是走到了後半截車廂,迅捷的打開了車門。

他這是要幹什麽,馬犇顯然有些愣住了,但隨即他便想到了他前些日子看過的一部電影裏有過這樣一個場景。

一個同樣人高馬大從頭黑到腳,像是毀滅者一樣的終極悍匪,在一群警察的圍堵下,輕輕鬆鬆的走下了車,打開了後半截車廂的車門,然後從車廂內取出了一把填滿了子彈的50村口徑的重機槍,僅僅是一個瞬間便將圍堵他的那些幹探們加工成了成『色』極高的蜂窩煤。

所以嚇得已經毫無理智而言的馬犇,隻有緊緊的閉上眼睛,希望蜂窩煤的加工過程千萬不要像想象中的那麽痛苦。

然而令他奇怪的是,槍聲並沒有像他想象中響起,而在他悄悄睜開一條眼縫時,走下車的也並不是50寸口徑的重機槍,至少在這個世界上絕不會有自己會走的重機槍。

電影與現實的差異在於電影可以源於生活、高於生活,但絕不會是生活,所以馬犇睜開眼的時候,在他的眼前是現實而非是電影。

“對不起,我為之前的無禮舉動而深感歉意,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以後你覺得有哪裏不適隨時可以打這個電話,我一定會作出令你滿意的賠償。”

馬犇怔怔的看著走來的那個溫文爾雅的男子,怔怔的接過了他遞來的名片‘羅氏集團董事長助理’看著這個頭銜,馬犇更是氣得雙眼噴火。

“md!有錢了不起,我現在要控告……”

馬犇的話並沒有說話,隻因接著走下車來的那個男子,那是個並不算太高的男子,然而在這個男子的身上,馬犇卻可以強烈的感覺到那一種猶如遠古帝王一般的霸氣。

僅僅是一個對視,便讓馬犇猶如置身冰窖一般全身止不住顫抖了起來,那是一雙冷酷無情的眼睛,而那也是一雙宛若可以主宰著世間一切的眼睛。

模糊的意識中,馬犇依稀的聽到了那道冷酷無情的聲音,“帶我去見你們的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