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刮骨鋼刀,酒是毒,『色』是刀,但卻不知為何自古以來是君子都愛服毒,是英雄都喜挨刀。
南俊喝酒,而且喝的很多,甚至會給人一種他本身就是一個無底的酒壇子。
南俊喜歡女人,而且隻喜歡美女,甚至會讓人覺得他來到這個世上隻是為了抱著女人滿床『亂』滾。
而今南俊的身邊有酒也有女人,酒是唐四特地給他留的竹葉青,女人則是一笑百媚生的明媚佳人。
然而奇怪的是,南俊既沒有喝酒,也沒有與佳人『吟』濕作對。
這不禁會讓熟悉南俊的人為之奇怪,為之訝異,甚至為之驚歎,這位究竟是怎回事,難不成這位一向縱情聲『色』,酒中度日的南大先生在這短短的半日之間便轉了『性』子,懂得了養生之道?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隻因南俊自己曾經說過,如果哪一天他不喝酒也不找女人,那不是酒和女人從地球絕跡,便是他躺進了棺材。
但此刻卻顯然並不屬於這兩種情況之中的任何一種,隻因他的眼前不但有酒有女人,而且酒是好酒人也是佳人。
那難道是南俊已病入膏肓,有心無力了不成,這顯然也不可能,隻因南俊在笑,即便是那無奈的苦笑,但任由誰來看,都絕無法在那雙充斥著繁星般盎然瞳孔中都尋得任何一絲的不妥。
那到底是因為什麽?答案很簡單,隻因在南俊的眼前此刻正由兩個不停將酒倒入杯中,將杯中的酒倒入肚中的人。
而正在拚酒的這兩個人竟赫然是遍體鱗傷的墨簡和向來寡言的葉子,這樣的兩個人會拚起酒來豈不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
所以南俊隻有苦笑著觀望,而這個房間裏唯一的女人,則不知何時一點一滴的從正中間的席位挪到了墨簡的身邊,所以南俊亦隻有無奈的笑著。
據聽說李天鷹的酒量不錯,南俊一直很想見識見識,隻可惜李天鷹並沒有來,他沒有來並不是因為墨簡不讓他來,而是因為他不想看墨簡醉倒的樣子,而他也知道就算墨簡醉了,南俊和葉子也一定會照顧好他,所以他才放心的回到了公寓。
而此刻的房間裏也隻有四個人,看起來像極了酒鬼轉世的墨簡和葉子,幾乎黏在了墨簡身上的林昕,還有一個自然就是無奈苦笑著的南俊。
拚酒仍在持續,也不知墨簡和葉子兩人到底喝了多少,但卻可以清晰看出兩者灌酒的速度已相對之前明顯的慢了下來。
最終在‘呯’的一聲濺起一片湯湯水水之後,墨簡也一動不動的伏在了一片狼藉的桌麵上。
葉子見狀這才將手中的酒杯緩緩的放了下來,無聲的看著如同一灘爛泥般的墨簡,他那雙如同死水般平靜的眼眸深處不經意的閃過一絲明亮的笑意。
或許早在墨簡舉杯的迎向他的那一刻,他就已知道墨簡會醉,然而他卻並沒有阻止墨簡,隻因他明白墨簡這一舉動究竟是何意義,所以他不能阻止,所以他隻有陪著墨簡一杯緊接一杯的去喝,而此刻他也隻有看著墨簡如同爛泥般的醉倒。
“他醉了。”南俊呷了口水,苦笑著看著倒在桌麵的墨簡,搖頭說道。
“他喝了很多。”葉子淡淡的說道。
“確實不少。”
“你我年輕的時候未必如他。”
“若是輪勇氣的話,我確不如他。”南俊淡淡一笑,便抽開了椅子緩緩的站了起來,道:“我送他回去。”
“你還不能帶他走。”
南俊不禁緩緩的停下了腳步,有些訝異的向韓錐看去,“為什麽?”
葉子無聲的看著南俊,緩緩說道:“因為他來這裏是為了喝酒。”
南俊聞聲不禁愣了愣,隨即便更為訝異的看向葉子,“難道你看不出他已經醉了,該不會連你也……”
“他醉了,我沒醉!”葉子冷冷的打斷了南俊的話,十個喝醉了的人有九個半會說自己沒醉,而真正會說自己喝醉的人,其實根本沒醉。
墨簡喝的很多,所以他醉了,葉子喝的也不少,所以他是不是也醉了?
然而看葉子此時的麵『色』,又有誰可以再那冷峻與平靜之中尋出半絲的醉意?
南俊認識葉子當然不是一兩天的時間,所以他了解葉子,所以他知道葉子的酒量。
“你到底想說什麽?”
“他來這裏不僅是為了喝酒,也不僅是為了和我喝酒,更是為了和你喝酒,隻可惜他的酒量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麽好,所以他醉了,但他卻不該這麽快便醉倒。”
南俊笑了,在聽完葉子這如同繞同口令般的醉話之後便哈哈大笑了起來,好一會,他才止住那豪邁的笑聲,看向葉子。
“所以你想替他喝?”
“你喝不喝。”
“我喝。”南俊苦笑著走了他的席位,隨手抽開椅子坐了下去,將杯中的水盡數撒去,斟上滿滿的一杯酒之後,才高高舉起麵向葉子。
“我從很久以前就想看看一塊石頭喝醉了到底是怎麽一副模樣。”
葉子不屑的撇了撇嘴,隨即也斟滿了杯中酒,“醉話留到醉後再說。”說罷他便高高舉起滿溢的酒杯,一滴不剩的將滿滿的一杯酒仰麵灌了下去。
南俊苦苦的笑了起來,對於葉子這種鯨飲式的喝法,他又怎麽能不笑?
但南俊卻並沒有依葫蘆畫瓢的一飲而盡,而是緩緩的拿起杯子,翹起尾指以那一副與生俱來的貴族姿態像是喝水般麵無難『色』的喝下了那滿滿的一杯酒。
“好,再來。”
葉子一聲冷哼,便再次將就從瓶中倒入杯中,將酒從杯中倒入肚中,他不但很的很快很急而且也很多。
一瓶酒緊緊是彈指一揮間便翻了個底朝天,而南俊卻依舊高高的翹起尾指,看似十分優雅的一口口將酒喝下。
隻不過唯一令人奇怪的是,在葉子喝完一瓶酒的同時,南俊也用那優雅的儀態一滴不剩的喝完了整整一瓶。
一個如同鯨飲,一個如同牛嚼,這本該是如同天與地般的差異,然而他們卻幾乎在同一時間喝完同樣容量的一瓶酒,這怎麽能不令人訝異?
所以林昕在看到這一幕時,不禁萌生了一個想法,那便是南俊一定耍了什麽把戲,但事實是不是真如林昕所想,答案恐怕隻有南俊和葉子這兩個人才知道。
剛用昨天下午的文檔把昨晚的文檔給覆蓋了,5000字,3個多小時的結晶就這麽毀了,隻有無奈的笑下,接著碼字,誰讓幹出了這檔子蠢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