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在墨簡推門而入的同時,李天鷹幾人那一雙雙為訝異所填滿的視線也瞬時向他投來,但不知為何緊緊是在接觸的下一秒,他們便不約而同的挪開了視線。
墨簡見狀不禁微微一怔,趕忙向他房間的方向看去,但敞開的房門內此時除了一眼無法望進的幽暗之外,哪裏還有林昕的身影。
“人呢?”盡管已知道了答案,可墨簡卻依舊還是不見黃河心不死的問了出來。
“走了。”
“走了?!”墨簡的聲音頓時高了十幾度。
“是,走了。”李天鷹重重的吐了口氣,抬起頭看向墨簡說道。
“你!”或許這並不是墨簡第一次被氣得說下文來,但顯然這是他第一次被李天鷹氣的給說不出話來。
“我……”
墨簡重重的吐了口氣,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下去,畢竟李天鷹沒有辦法也沒有理由留住林昕。
“她走之前有沒有說過什麽?”
李天鷹緩緩的搖了搖頭,滿麵無奈之『色』的看向墨簡,糾結了良久方才咬了咬牙,道:“你有沒有……”
不待李天鷹把話說完,墨簡便斬釘截鐵的說道:“沒有!”
“不是吧,這樣都沒有……”墨簡冷冷的一瞥之下,田雞仔十分實相的閉起了嘴,但隨即又止不住小聲嘀咕道:“明明都脫光了,還說……”
不知是墨簡的聽覺過於敏銳,還是田雞仔的表情再一次出賣了他,隻見墨簡那堪比利刃般的目光頓時停留在了田雞仔的身上,而田雞仔這時才乖乖的閉上了嘴。
“你現在有什麽打算?”顧絕『摸』索著筆挺的鼻梁,一反常態神『色』嚴峻的向墨簡看去,“如果處理不好,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知道。”墨簡咬牙說道。他當然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畢竟事關一個女孩的貞潔問題,或許稍有不慎他的頭上便會多出一頂猥褻少女的帽子來。
“所以我必須盡快找到那丫頭才行。”
“你知道她在哪?”
一雙雙訝異的目光注視下,墨簡緩緩的搖了搖頭,道:“不去找的話當然不會知道。”
……………………
經由一天放鬆之後的校園,在這傍晚的夕陽下再一次被緊湊的學業所填充,偌大的校園之中比比皆是手持書本信步而遊的學生。
要在這麽大的一個學校之中找一個人,無疑是件十分困難的事,而要去找一個不知道躲到了何處的女孩來說,則更無可能。
但好在墨簡他們要找的並不是個普通的女孩而是一個十分漂亮的女孩,而這樣的女孩也往往都是人們目光的焦點所在。
所以墨簡並沒有找上太久,很快他便在詢問之中找到了一個和林昕的關係十分要好的女孩。
而當墨簡一行人在室外籃球場的邊緣處發現了那個近似木桶般的不明物體時,他們都無一例外的怔住了。
“喂,不會是她吧?”李天鷹瞬時向段十二投去了質疑的目光。
“啊~”段十二顯然也吃了一驚,閃爍其詞的說道:“應該不會搞錯吧……”
“什麽叫應該!”張寶一手揪住段十二的衣領,一手指向那道相比之下使他都成了模特般圓鼓鼓的背影,咬牙道:“你小子該不會找不到人,就隨便挑了個來糊弄我們吧?!”
“怎麽會,先生交代的事我怎麽敢糊弄,可能是十三那小子搞錯了也說不定……”不知是因張寶的質疑還是那道圓滾滾的背影令他完全失去了上前的勇氣,此刻他已經完全認定是他搞錯了對象。
“也不一定就是搞錯了。”
顧絕這一句話不禁將墨簡幾人的視線統統給吸引了過來,而張寶更是一把鬆開段十二將怒火直指向了顧絕。
“你覺得她哪裏一點像是內丫頭的朋友?”
顧絕沒好氣的瞥了眼張寶,道:“這你就不知道了,綠葉襯紅花,沒有綠葉哪來的紅花,美和醜也是一個道理,若是沒有醜女又哪來的美女?而在我看來,每一位美女的身邊都該有一兩個關係很好卻又長的很醜的女『性』朋友。”
看著就像個專家那麽專業說的頭頭是道令人無法反駁的顧絕,張寶不禁愣住了,若說是吃或許在場沒有人比他更在行,但若說起應付女人,或許就連田雞仔這能激發女人母愛天『性』的娃娃臉也比不過顧絕。
“道士說的不錯,是與不是隻有問了才知道。”但就在墨簡說完這句話的同時,一個十分嚴重的問題也接踵而來,誰去?
就在幾人麵麵相覷之際,墨簡也有意無意的看向了身旁的李天鷹,而李天鷹在察覺到墨簡目光的同時,也隨之一臉痛苦的彎下了腰。
“呼……我的腿好疼……可能是剛剛路走多了……你們不用管我……繼續……”
前一秒還活蹦『亂』跳的李天鷹怎麽一會功夫就痛得仿佛連說話的力氣也沒了似得?即便李天鷹的演的十分的『逼』真,可又怎麽可能騙過墨簡他們?
但一向老沉的李天鷹都用這種伎倆了,他們也怎麽可能腆著臉將其點破,所以當李天鷹倒下的同時,他們也紛紛收回目光,繼續之前的無聲的戰爭。
而當墨簡將目光投往向來大無畏的張寶時,張寶也隨之慌了起來。
“別看我,我除了吃什麽都不會。”張寶是用了多大的勇氣說出這句話來,想必墨簡他們都未曾明白,隻因他們依舊直勾勾的看著汗如雨下的張寶。
“對了,人是十二找的,讓十二去。”
張寶瞬時便大喘氣的將麻煩踢給了段十二,而段十二聽完不禁也沒了神,還不待墨簡幾人向他看去,隻見他急忙說道:“肯定是我搞錯了,你們等等,我這就回去找十三那小子算賬去!”
說罷段十二也不給墨簡他們一句說話的機會,飛也似的一溜煙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反正我是不去,要是讓小琳知道,非得殺了我不可。”第一個回過神來的田雞仔,立馬擺出了一副寧死不從的毅然之『色』。
“呼~”墨簡重重的吐了口氣,看著麵『色』犯難的顧絕,苦苦一笑,道:“事情由我而起,所以還是我去吧。”
顧絕本該慶幸,慶幸著不用去遭罪,然而當他看著墨簡那緩緩走去的身影時,他卻不知為何『露』出了一絲糾結之『色』。
“等等。”
顧絕話音升起的同時,墨簡也緩緩的停了下來,扭頭看去,“怎麽?”
“我去!”冷冷的吐出了這兩個字之後,顧絕便不給墨簡說話的機會,昂首大步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