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簡是個聰明人,聰明人總該懂得怎樣保護自己,所以在胳膊結實的被擰了一下之後,墨簡很快便學乖了。

“這個周末你有沒有空?”

“你想幹嘛?”林昕咬著嘴唇,滿麵嬌羞的垂下頭去。

按理說一個不在意別人目光的人本不該有如此羞澀的一麵,但女人顯然是矛盾的集合體,而或許也正因這份矛盾的反差,才會使得墨簡為之心跳加速。

墨簡深深的呼了口氣,略顯緊張的說道:“我聽說最近有一部電影挺有意思。”

“所以呢?”林昕的聲音很小,小到甚至令墨簡聽來已有些吃力,然而卻不知為何,墨簡的心髒卻為這細微的語聲說牽動再一次加劇的跳了起來。

“如果你有空的話……”

“你想約我?”微弱的聲音響起的同時,墨簡也瞬時變得如同一塊石頭般僵硬,此刻他就像是個第一次向女孩告白的少年般那麽的緊張。

而當墨簡接觸到林那雙風情萬種的眼眸時,他的心頭猛的一震,大腦也隨之變得一片空白。

“你是不是……有什麽企圖?”

墨簡怔怔的看著那雙如湖水般『蕩』漾著如夢一般朦朧光暈的眼眸,若說他此刻沒有什麽想法那自然是騙鬼的。

每一個女人都有其可愛的地方,而此刻在墨簡的眼中,林昕的可愛已不再是點或線而是麵,她可愛的已沒有一絲的瑕疵,她可愛的已足以令他『迷』失。

“嗯哼!”陡然響起的輕咳聲不禁將墨簡喚回了神,而當他定睛看向眼前時,他的瞳孔也猛的緊縮了起來。

隻因林昕那張可愛的麵容此刻赫然就在他的眼前,而他隻要在向前探去一點便可觸及那柔軟而芬芳的紅唇。

墨簡倉惶的後退了兩步,而當他滿是尷尬的扭頭看向那個不知何時出現的電燈泡時,他那尷尬的麵容也在瞬間凝固。

這也隻因他身側站著的赫然是一個手捧著課本,下著筆直西褲,上著一件咖啡『色』圓領『毛』衣,帶著一副金邊眼鏡的約莫40左右的中年男子。

話說這位中年男子墨簡並沒有什麽印象,自然也不必為之驚恐,但墨簡卻十分清楚的知道在這所學校裏絕不會有40歲的學生存在。

“你們在做什麽!”嚴厲的質問傳來的同時,墨簡也得到了一個答案,絕不會錯,在他眼前的確確實實是個教師。

教師或許並不可怕,但校規卻十分可怕,尤其是這所學校的校規,所以墨簡下一瞬間便拉住了林昕的手,以一百米衝刺的速度逃了出去。

“你們兩個給我站住!”

雖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沒有讓你站住就站住的老實人,但墨簡顯然不是,他不但沒有一絲停頓相反他拖著林昕用堪比之前更快的速度瞬間消失在過道的拐角處。

半響的狂奔之後,直至身後再也沒有一絲動靜,墨簡這才放慢腳步穿著粗氣停了下來,林昕也被這一番狂奔折騰的香汗淋漓。

“你跑什麽……”

“我……”墨簡看向嘟著小嘴滿目怨『色』的林昕,不禁苦苦一笑,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周末有空沒。”

林昕緊緊攬住墨簡的手臂,嫣然笑道:“當然有空,隻要你約我,不管是什麽時候,不論你有什麽企圖,我都會去。”

墨簡聽完不自覺的笑了起來,目前為止,他的第一步計劃確實的做到了,然而此刻他卻不得不擔心,田雞仔給他出的主意到底是否可行。

………………………………………………

若說田雞仔給墨簡出的主意是什麽,其實很簡單,而用最簡單的話去說,便是讓林昕討厭墨簡。

但為什麽要讓林昕討厭墨簡,而不是讓墨簡直接告訴林昕,他根本一點就不喜歡她?或許這也隻因他們都有著一份不想去傷害任何人的善良。

不過這隻是其中一點而已,最重要的是田雞仔了解女人,隻有了解女人的人才會知道,女人的怨恨究竟有多麽的可怕。

舉個例子,譬如說貞子、伽椰子這些經典而令人噩夢連連的電影角『色』都是女人,當然或許這是個巧合,然而仔細翻翻曆史便會從中明了,這些所謂的巧合卻又是必然所致。

所以田雞仔才會給墨簡出了個想方設法讓林昕去討厭他的法子,但田雞仔這個法子到底又是什麽?

入夜,晚自習結束回到公寓後,李天鷹便被張寶拖去網吧了,而顧絕則悶悶不樂的將自己關在了房間裏,偌大的客廳內一時間隻剩下坐在沙發上的墨簡和傻站著的田雞仔兩人。

“墨老大,怎麽樣?”田雞仔在坐下的同時也急不可耐的向墨簡看了過去。

墨簡緩緩的點了根煙,仰頭歎了口氣,道:“她倒是答應了。”

田雞仔微微一笑,這顯然已在他的計算之中,“既然她已經答應了,墨老大你怎麽還悶悶不樂?”

墨簡深深的吸了口煙,扭頭瞥了田雞仔一眼,道:“我隻是有些擔心。”

田雞仔揮手散去眼前濃鬱的煙霧,幹咳著說道:“其實你大可不必擔心,那些庸醫神棍或許會騙你個三五七日,但隻要我花心聖手田某人出馬,包墨老大你一針見效『藥』到病除永絕後患。”

墨簡無神的聽著田雞仔的自吹自擂,顯然他已對田雞仔這每天更替幾十次的稱謂已一丁點的興趣都沒有,而他現在所擔心的隻有田雞仔的主意是否會像他的個『性』一般的不靠譜。

似乎察覺到了墨簡眼神中的懷疑,隻見田雞仔滿麵浩然之氣的拍了拍胸膛,說道:“墨老大相信我,這個世界上絕不會有喜歡『毛』手『毛』腳男人的女人,所以你隻要照我說的去做,一定會有效果,而且現在已經沒有了退路。”

墨簡思忖了一會,或許田雞仔並不值得他去相信,但田雞仔最後一句說的一點也不錯,此時此刻他已沒了退路,既然如此又何妨信他一回?

“好,我聽你的,隻不過……”

“隻不過什麽?”

“若是不見效呢?”

田雞仔聞言神秘一笑,隨即便的在墨簡的耳邊小聲的嘀咕了什麽,而一會之後他也再次坐回了原位,笑道:“如果這樣還不行,我就脫光了倒立著從街頭走到街尾。”

到底是什麽可以讓田雞仔敢如此大言不慚的說出這番話來,難不成他已經有了十足的把握?

晚7點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