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錐走了這件事也不知是誰告訴了李天鷹,而李天鷹知道的事通常墨簡也會很快知道。

雖然墨簡本人並不喜歡韓錐,也對韓錐並沒有太大的興趣,但他卻還是決定去探望一下南俊,畢竟在南俊的眼裏韓錐是個值得信賴與依靠的兄弟。

然而當墨簡來到南俊平日所在的桌球室時,南俊卻已出門了,所以他隻有擇日再來,可當他第二天、第三天來到這裏的時候,南俊卻依舊不在。

這是怎麽回事難道韓錐的離開令南俊消沉度日了?不,以墨簡對南俊的了解,南俊絕不會是這麽脆弱的人。

那又是怎麽回事,難道是南俊在躲著他?這也絕不可能,隻因南俊如果不想見一個人,絕不會用這種方法。

那麽究竟發生了什麽?墨簡所能猜測到的唯一答案,隻有一種,那便是在南俊的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麽重大的變故。

當墨簡推開那扇厚重的黑『色』房門時,沉重似雷鳴的響聲也瞬時刺入了他的耳蝸。

拳頭,快的令人無法捕捉一絲影子的拳頭。

沙袋,緊緊隻是一擊便如同被火車撞飛一般重重的砸在牆上重重的摔落在地。

看著那一條條隨著沉穩吐息而躍動的如同鋼鐵般凸起的肌肉,墨簡不禁怔怔的停下了腳步。

這當然不是他第一次見葉子,更不是他第一次見葉子出手,然而這卻是他第一次親眼目睹葉子那從未真正顯『露』過的實力。

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令人『毛』骨悚然的力量,完全沒有一絲的多餘,完全沒有一絲的猶豫。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能難想象這會是人類可以揮出的拳頭,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絕難體會這份洶湧澎湃勢如海嘯的震撼。

門在墨簡的僵滯中緩緩合上,而葉子也在輕微的聲響中扭頭向墨簡的方向看去。

“你來了。”在看清來人之後,葉子這才放鬆了那緊繃的軀體。

墨簡怔怔的回過神來,吐『露』出一抹如同吃了幾斤黃連般才會有的笑容,“我似乎來的很不是時候。”

“會這麽想的隻有你。”

葉子麵無表情的轉過身,隨手拿起擂繩上掛著的『毛』巾,隨意的擦可擦身體便隨手將擂繩上的襯衫拿起穿在了身上。

墨簡看著慢不經扣著紐扣的葉子,苦笑不得的歎了口氣,“可讓我這麽想的卻是你。”

葉子不一會的功夫便穿好了襯衫緩緩看向墨簡,“你在意?”

墨簡無奈的吐了口氣,笑道:“何止在意,簡直會有一種從此不用拳頭的念頭。”

葉子靜靜的聽完,方才意味深長的說道:“我可以教你怎樣使用拳頭,但我教不了你不用拳頭就能解決紛爭的方法。”

墨簡微微一愣,但隨即便淡淡的笑了起來,他當然明白葉子的意思,隻不過奈何這個世界上總有那麽一些隻有用拳頭才能解決的事情。

“我來……”

“阿俊。”葉子不待墨簡說完便打斷了墨簡的話。

墨簡苦苦一笑,道:“不過我現在知道了,他並沒有遇到什麽麻煩。”

墨簡為什麽知道了南俊沒有遇到什麽麻煩?答案很簡單,隻因葉子還在這裏,如果南俊真的被什麽麻煩纏上,閑的練拳?

然而這隻是墨簡的推測,即便再過聰明再過嚴謹的推測也終究隻是推測而已,隻要是推測便有被推翻的時候。

葉子麵無表情的冷冷說道:“但這一次你卻錯了。”

墨簡不禁微微一愣,難不成南俊真的出了什麽事,若真的出了什麽事,為什麽葉子還會……?

葉子如同讀懂了墨簡神『色』之中隱現的疑『惑』般接著說道:“我之所以會在這裏,隻因我幫不了他而已。”

連葉子也幫不了的麻煩究竟會是怎樣的麻煩?墨簡並沒有想太久,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去想,就在葉子說完這句話的同時,他也苦苦的笑了起來。

“難道這一次他被人抓『奸』在床?”

墨簡所說的並不是玩笑話,而是他所擔心的事,像南俊這樣一個風流成『性』且不知收斂為何物的人,難免總會令人為之擔心,然而可惜的是,墨簡這一次又沒有猜中,或者說他隻猜中了一半。

這件事確實和女人有關,隻不過卻並非是墨簡所想的那般不純潔,隻因那個女人還沒有為南俊所染指,南俊便被四個要人命的石頭給找卯上了。

但以南俊的身手,墨簡自然不會替他『操』多餘的心,隻不過這裏,問題也來了,既然南俊已經放到了那四個人,又安全的回到了這裏,其後他又被什麽麻煩給纏上了?

“難道是那個女人又找上他了?”

這是墨簡所想到的唯一可能,畢竟女人其本身便是一種最為麻煩的麻煩,隻不過可惜的是墨簡的這一看來很合邏輯的推測再一次被葉子毫不留情的推翻。

“他不傻。”

葉子口中的他指的是誰,墨簡沒有理由不明白,而他也比任何人都清楚,南俊絕不是一個傻子,雖然他風流成『性』,但絕不會被同一個女人騙兩次。

“那他究竟……”

葉子靜靜的看著墨簡,緩緩說道:“他把回憶弄丟了。”

“回憶?”墨簡不禁苦苦的思索了起來,難不成南俊的有什麽特異功能,可以讓他的回憶在腦中自由進出?這當然絕無半點可能,那麽南俊又是如何搞丟了他的回憶?就在墨簡緊鎖著眉頭苦思不解的時候,他的腦中也頓時閃過一道靈光。

所謂的回憶並沒有實體,隻不過卻可以封存與有實體的物件之中,比如說一件衣服,一件洋溢著青春的衣服,又比方說一本日記,一本刻滿了以往的日記等等都可以是寶貴的回憶,那麽南俊丟失的又是怎樣的回憶?

就當墨簡向葉子投往疑『惑』的目光時,葉子也似看穿了墨簡的內心般,緩緩吐出了兩個字。

“項鏈。”

項鏈是種裝飾,一種女人十分喜愛的裝飾,而南俊所丟的又到底是那一條?或許墨簡已然知道,隻因葉子的表情已將答案告知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