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個擊破,簡單而直接的想法,但是其本身卻存在的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他們並不是木頭。”張寶看著一臉正『色』的墨簡和李天鷹,有些無奈的說道。

童慶一夥自然不會是木頭,就算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木頭加在一塊,也不會比一個童慶更加恐怖。更何況在童慶的身邊還有數以不及的朋友,而墨簡他們就算上李浩而言也隻有5人,5個人即便要劈開50塊木頭都得費上一陣,又何況是要對付50個人甚至更多,其結果自然不言而喻。

墨簡看了看身旁一臉微笑的李天鷹,又看了看一隻緘默的羅烈,最後才把視線落在一臉糾結的張寶身上,笑著說道:“我會讓他們變成木頭。”

張寶圓圓臉上不禁浮出一抹濃濃的驚訝之『色』,他並不知道墨簡要用什麽法子讓童慶一夥變成木頭,但是他知道墨簡既然這麽說了,便會有他的法子,隻因這個沉穩的少年總是會做出一些令人無法相信卻又不得不心悅誠服的事情來。

將一切看在眼裏的李天鷹不由得會心一笑,說道:“不論你要我做什麽,我都會去做,隻不過我們現在還缺些什麽。”

“缺些什麽?”墨簡麵帶感激的看著李天鷹,他知道李天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多的便不在是一個可以指使的人,而是一個朋友,不論是誰能交到一個像李天鷹這樣的朋友,總會是件感動的事情。

李天鷹戲謔道:“要對付一隻怪物,又怎麽能少一個道士?”

道士?學校裏又怎麽會有道士?就算真的有個道士,那這個道士又是不是真的有本事去對付那個活像一隻怪獸的童慶?

“我知道了。”張寶忽然想到了什麽般的皺緊了眉頭,說道:“你說的是那個顧道人?”

“不錯。”看著有些疑『惑』的墨簡,李天鷹笑著解釋道:“顧道人就是那個自稱喝酒第一,泡妞第二,幹架第三的顧三絕。”

“顧三絕?”墨簡眼中閃過一絲明亮的笑意,他並不認識李天鷹口中被喚作道士的顧三絕,隻不過他已可以隱約猜到這個叫做顧三絕的人一定是個很有意思的人。

敢自稱喝酒第一的人一定很狂,敢自稱泡妞第二的人一定很帥,敢自稱幹架第三的人也一定很強,一個很狂很帥且很強的人卻又有個道士的外號,這又怎麽能不絕,能在校園裏看到這麽一個絕人又怎麽會是一件無趣的事,所以墨簡很快便想見一見這個很絕的道士。

趁著夜『色』要在這偌大的校園中要找一個人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更何況是要在數千人的留校學生中去找一個人,所以墨簡他們很快就有了一種大海撈針的感覺,這不僅讓墨簡有些後悔不該讓李浩這麽早就回去,論找人的本領來說,一個李浩遠比他們四個加起來更有用。

漫長而枯燥的過程,在曆經一個多小時的奔走詢問中,墨簡一行終於找到了顧道人,他們是在他所處宿舍的屋頂上找到他的。

在這樣繁星點綴,星河倒映的夜空下,顧絕枕著胳膊就一臉安逸的在這微涼的晚風中靜臥。

墨簡微笑著看著躺在地上的顧絕,他實在可以算的上是一個很絕的人,隻因他在墨簡他們剛剛踏入這裏的時候便說了一句很絕的話。

“不好意思,這裏我包了,要來,下次請早。”說完顧絕便閉上了眼睛,隻因他一向不喜歡廢話,更不喜歡對幾個大男人廢話。

在這空空『蕩』『蕩』隻有景『色』的樓頂上,如果眼前有人告訴你,他將這裏給包了,這豈非是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顧道人?”墨簡的微微一笑問道。

但眼前的顧絕卻好似沒聽見般,甚至連眼皮也沒有睜開,就這麽一動也不動的靜臥著。

“道士,叫你呢。”

“是你?”顧絕聞聲看向李天鷹,當他看到李天鷹那腫的像個豬頭的麵容時,不禁微微動容道:“你是……李天鷹?”

“是。”李天鷹不由的苦苦一笑,他確實在一天之內已經變的很難讓人認出了,甚至在他今天早上照鏡子的時候都差點認不出鏡子裏的到底是誰。

顧絕這才不由得站了起來,他幾乎將臉貼在李天鷹臉上仔細瞧了半響,才用一副無法置信的口吻說道:“像你這樣的人,居然會變成這副德行,話說回來,你什麽時候有老大了?”

“就在剛剛。”

“哦?”顧絕淡淡的應了聲,便隨著李天鷹的視線向墨簡看去。

墨簡此時也正微笑的看著顧絕,單從外表看來這位顧道人到卻有自誇泡妞第二的資本,寬闊的額角,分明的輪廓,筆挺的鼻梁還有一雙如同繁星般明亮的眸子,再配上嘴角那一絲慵懶的微笑,他的確可以算的上是一位標準的少女殺手。

“你好。”

“我不好。”顧絕動也不動的盯著墨簡,緩緩吐出一句另人費解的話。

墨簡聞言不禁一笑,道:“哪不好?”

“自從看到了你,我覺得哪兒都不好。”顧絕依舊麵無表情的看著墨簡,他並沒有說謊,隻因他在看見墨簡第一眼的時候便有種異樣的感覺,這個看著十分俊朗的人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一麵鏡子,一麵清晰的可以完全將卑微的自我完全顯現鏡子。

“哦?”墨簡揮手製止了身邊忍不住就要衝出去的張寶,笑著問道:“為什麽?”

顧絕看著墨簡那雙比黑夜更為深邃的眸子,『露』出一抹慵懶的笑容說道:“因為我看你很順眼。”

這實在是個就連墨簡聽了都『摸』不著頭緒的答案,顧絕之所以不好隻是因為看到了他,這並不難理解,不論是誰若是看到一個不順眼的人,總是會有多多少少的不舒服,但是奇怪的是顧絕並沒有看墨簡不順眼,反之他看墨簡這個人很順眼,這又如何能讓人理解?

伸手攔住一旁張口欲言的張寶和羅烈,墨簡莞爾一笑,道:“願聞其詳。”

“你找我是不是有事?”

“是。”

顧絕緩緩的伸了個懶腰,便趴在樓頂的護欄上,眺望著遠方說道:“我可以看出來,你絕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墨簡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同樣一臉不知所雲不停聳肩的李天鷹,笑道:“何以見得?”

“因為你身邊這幾個人。”

“哦?”

“你既然能讓李天鷹、張寶、羅烈這三個人跟著你,所以你絕不會是個簡單的人物。”

“我們怎麽樣又和你好不好有tmd狗屁關係!”一旁的張寶還是忍不住向顧絕吼了出來,他一向不喜歡顧絕這個人,隻因這個人不但絕而且狂,不但狂而且總會讓他有種被蔑視的感覺,或許也正是因為張寶,李天鷹才沒有和顧絕結交。

顧絕並沒在張寶的怒罵中發火,他緩緩的轉過身來斜倚著欄杆看向墨簡一行人,有些無奈的說道:“四個如你們這般的人,又怎會無緣無故的大半夜的跑上天台來找我?”所以你們來找我必定有事,而且這件又事必定是件即便是你們四人合力也無法完成的事,所以你們才回找上我。”

顧絕微微一頓便接著說道:“此情此景,我本大可以看著星星賞著月,哼著小曲做著夢的大好時光就這麽沒了,換做是我,你又會如何?”

墨簡聞言一頓,隨即不禁哈哈一笑,就連一旁的李天鷹和羅烈也跟著笑了起來,沒笑的隻有張寶,隻因他實在是笑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