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墨簡走進包間時羅烈已經像一灘爛泥一樣癱倒在一片狼藉的桌麵上,而一旁的張寶也如同風中墜葉般搖晃的想站起來,結果卻也在站起的瞬間趴到在地。

看著已經醉的不省人事的倆人和臉『色』微紅正笑著看著自己的顧絕,墨簡不禁皺眉向身側的李天鷹問道:“你剛剛說他們酒量很好?”

李天鷹聞言不由得苦苦的笑了出來,他實在不知該如何回答墨簡的問題,這也隻因他就在前一秒還和吹噓墨簡說他們三人的酒量如何了得,然而現下一進門就看到這樣的場景,這讓他情何以堪。

“你也犯不著怪他。”顧絕微微一頓,便笑著說道:“他們酒量確實不錯,隻可惜他們遇上了我。”

不待墨簡說話,坐在一旁的田道明便搶著說道:“讓我們翻譯下,我們的顧大爺一喝多了就會說些讓人費解的話,他的意思就是,老子喝酒天下第一,誰來都得tmd給爺趴下。”

原本並沒有太深涵義的一句話,在此刻田雞的解釋中變成了一種**『裸』的挑釁,這不由得讓冷靜如李天鷹這般的人都有了一種想抽他的衝動。

然而在一旁的顧絕雖然將一切都看在眼裏聽在耳裏,卻沒有一絲想要阻止田道明的意思,仿佛他原本就是這個意思般的看著墨簡和李天鷹。

墨簡陰著臉的看向一旁的李天鷹,道:“你剛剛說你很能喝?”

“是。”

“很好,那你現在還能不能喝?”

“能。”

“好,你去。”

李天鷹轉頭向酒桌走去,他看了看一片狼藉桌麵上擺放的數隻空酒瓶微微一皺眉,他已經看出張寶和羅烈都已經喝了不少,但是眼前的那個顧絕看起來卻沒有一絲醉態,這又怎麽能讓他不吃驚?

難道他真是酒神轉世,千杯不醉?還是他在哪裏動了些手腳?不過仔細一想,喝酒這玩意不同於賭博,倒也沒有什麽好動手腳的,所以不管怎麽說,看來顧道人這個喝酒第一的名號倒確實有些份量。

“你還能喝?”李天鷹順手拉出椅子坐了下來,他一向是個不喜歡占人便宜的人,這也隻因為他父親和他說過,在現在這個世界,吃虧才是占便宜。

顧絕聞言微微一笑,道:“喝酒第一自然不是說著玩的,說吧,你想怎麽喝。”

“好。”李天鷹一臉讚賞之『色』的看著顧絕,他一向都很欣賞這個顧道人,隻因他不但絕,而且夠豪爽,“我們就用最快的方式喝,沒有輸贏,隻有誰先倒下。”

顧絕聞言拍桌而起,哈哈大笑道:“好,夠爽快。”

酒是52度五糧『液』,容器不是杯子也不是碗而是瓶,他們就這樣一人一瓶的對瓶吹了起來,這本不該是個少年的喝法,然而卻又是最適合他們這個年紀的喝法。

李天鷹倒下了,他喝的很快,所以倒的也很快,當他整個人倒在地麵上時,他的手裏仍緊緊攥著酒瓶,滿滿的一瓶酒竟也讓他一口氣喝下了十之六七。

顧絕也在李天鷹倒下的時候放下了手中的酒瓶,臉『色』蒼白的站在原地打著晃,原本滿滿的酒瓶中竟也隻剩下那麽一小半。

一旁的田道明見狀,立即將他扶回椅子上,一臉關切的說道:“道士,你沒事吧?”

顧絕仿佛沒有聽見般的,費力的咬著隻覺得比鬧大還大的舌頭說道:“看來……你也……不怎麽樣。”

‘啪……啪……啪……’清脆的掌聲中,隻見墨簡不知何時已抽出了把椅子坐了下來,“果然好酒量。”

“那……那是……自然的。”顧絕『揉』了『揉』太陽『穴』,他現在的苦處隻有他自己才知道,原本在羅列和張寶的雙雙灌酒下他就已元氣大傷,而剛剛又和李天鷹玩命般的灌了那麽酒,幸好李天鷹早他一步倒下,若不然隻怕此刻倒地的已然是他。

顧絕本不是個嗜酒如命的人,隻因在他看來酒固然重要,但是還有很多比酒更為重要的東西,所以他也自然不會真的拿命去拚酒,那他剛剛卻又為了什麽玩命的拚酒?這很簡單,隻因他並不是真的想幫墨簡去對付童慶,他是被迫的,一個人當被迫的時難免會有些脾氣,更何況又是一個像顧絕這麽絕的人。

“你現在還能不能動?”田道明本是個很多話的人,但是此刻他卻緊張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還好……”顧絕重重的吐出了一口酒氣,他現在的狀態並不能算得上好,隻因他的視線已有些模糊,但是現在的情況對於他來說,確實非常的好,這也隻因墨簡現在毫無察覺般的孤身坐在他的眼前。

看著拚命給自己打眼『色』的田道明,顧絕緩緩的點了點頭,即便他現在醉的很厲害,他還是要試試,這隻因他明白,機會這種東西通常都是沒什麽耐心不會等人太久的。

也就在顧絕和田道明雙雙站起的同時,墨簡孤高的唇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孤傲的笑意,說道:“第一絕已經讓我見識到了,現在你是不是準備讓我見識下其它的?”

顧絕又叫顧三絕,隻因他有三絕,喝酒第一為一絕,泡妞第二為二絕,幹架第三為三絕,現下他已經讓墨簡見識到他喝酒第一的本事,再來又會讓墨簡見識哪一項?在這個沒有女人的房間裏,這顯然是個不用思考的問題。

“你總會想見識一下的……是麽?”

“他當然會想見識見識,隻因我們的顧大爺的三絕豈是普通人能見到的?隻有像墨老大這樣的英雄豪傑才有機會見識見識。”

“那自然好。”墨簡看著眼前在搖晃中漸漸『逼』近的顧絕和口沫橫飛不停吹噓的田道明,臉上的笑意更濃。

顧絕在搖晃中愈來愈近,可他卻沒有在墨簡的臉上尋著一絲的驚慌與不安,墨簡還是和之前一樣坐著,他的身體還是那麽直,直的就像一把標槍。

“我真的一點都不討厭你……”顧絕重重的歎了口氣,說道:“但是我卻討厭別人『逼』我,尤其是『逼』我做我討厭的事情,所以……”

“我明白。”墨簡微微一頓,接著說道:“隻要我不見了,就不會再有人強迫你們。”

“是。”

“很好。”墨簡冷冷的看著已立與眼前的顧絕,說道:“那你現在還在等什麽?為什麽還不動手?”

“好!”

就在顧絕就要出手的一瞬間,一道冰冷的語聲在他的身側響起,“不好。”

說話的自然不會是正坐眼前的墨簡,也不會是在他身後的田道明,那麽到底會是誰?

就在顧絕轉身看去的一瞬間,他隻覺的大腦一震,便有了一種飛的感覺,喝醉的人豈不是通常都會有飄飄欲仙的感覺?但是顧絕此刻的感覺卻決然不同,這種感覺就像是被一輛高速行駛中的重型卡車撞到了一般,所以他真的飛了出去。

‘砰’的一聲顧絕落下的身體將身下的椅子砸飛,重重的砸在地上,劇烈的痛楚瞬間便從和椅子與地麵做了雙重親密接觸的背後傳來。

“是你……”田道明看著站在墨簡身邊的那道人影,不由得驚呼了出來。

顧絕也在好友的驚呼中強忍住疼痛向剛剛被襲的方向看去,在他看清就在墨簡身邊站立的人影時,他也呆住了,隻因他看見了個絕不應看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