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在和孫明距離的拉近中,童慶遍布血絲的瞳孔中爆『射』出倆道陰森的光芒。

孫明給童慶看的隻覺頭皮陣陣發麻,他明白接下來隻要說錯一句話,他多半就會想許友強一樣體驗一回做木乃伊的感覺。

但孫明卻沒有因此而退讓,相反看著童慶那越來越近如山一般的壓迫感,他加重語氣吼道:“我知道你tmd難受,在場的兄弟又有哪一個不難受,報仇,誰tmd不想報仇?但是你tmd有沒有想過,你這麽去了會有什麽結果,你tmd又有沒有想過跟你一起去的兄弟們會怎麽樣?”

孫明的怒吼一時引來了過往行人無數道的好奇目光,不過這些視線大多數都是驚鴻一瞥之後便投向了自己的方向,有誰會無聊到想要摻和進一群凶神惡煞且火『藥』味十足少年人的爭執中?

童慶就在孫明的眼前停了下來,原本被憤怒吞噬的瞳孔也『露』出了一絲痛苦的神『色』,他當然知道孫明所說的句句在理,他當然也可以想象到這樣下去等待他們的結果會是什麽,但是他仍是無法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憤怒就像是一種毒『藥』般,已經讓他失去了理智。

“難道你想要我咽下這口氣!”

“我沒有要你忍。”孫明看了看眼前麵容扭曲的童慶,不禁暗地裏鬆了口氣,看來他的話還是起了些作用。

“那你是什麽意思?”童慶陰著臉沉聲問道。

“我先問你,你認為這件事誰做的?”

“廢話,還用說麽,擺明是花火那幫人幹的。”不待童慶說話,江濤便跳了出來,怒聲吼道。

“不錯,除了他們還tmd會有誰。”吳旭也緩緩的走了回來。

孫明仔細的想了一會,在他看來這件事情也和花火脫不了幹係,若是不然事情又怎麽會發生的這麽巧?

“我也這麽認為,隻不過……”

“隻不過什麽?”不待孫明說完江濤便迫不及待的問道。

“隻不過我們絕不能就這麽大搖大擺的去找他們。”

“那到底該怎麽樣?”吳旭同樣焦急的問道。

孫明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目不轉睛的盯向麵『色』陰晴不定的童慶,笑著說道:“我們能不能換個地方說話?”

dp校園外牆附近的一片小樹林內,童慶等人不知何時已一人點上一根煙的坐下抽了起來。

“現在總可以說了吧?”

孫明看了看一臉焦急的數人和麵『色』依舊多雲轉陰的童慶,沉聲說道:“既然我們已經認定是花火做的,這個仇就必然要報,隻不過小強和大曉的事情估計現在已經傳遍整個學校,校方必然也在糾察此事,所以現在萬不能貿貿然的出手。”

童慶冷冷的說道:“你說,接下來要怎麽做。”

孫明聞言不由得會心一笑,看樣子童慶也已經冷靜了不少,至少已經不再是剛剛那副隨時都有可能將他撕裂的嘴臉了。

“我們的動作不能太大,所以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對我們而言就越有利。”

“你的意思是就我們幾個人要去對付花火的十幾個人?”吳旭微微動容的說道,幾個人對付十幾個人這本就是件勝算不大的事情,更何況他們要對付的是花火。

“我知道你會擔心。”孫明微微一笑,說道:“隻不過你似乎把童老大給忘了,隻要有童老大在,不管是十幾個還是二十個,我們一樣會贏。”

“不錯,隻要童老大在就肯定能贏。”

“不,就算童老大不出手,我們幾個也足夠應付他們了,蠻子你說是不是。”一向以火爆脾氣著稱的李勇站了起來看著蹲在身旁動也不動的孟超凡,他這個人不但火爆,而且也很能打,最多的一次他曾一個人的打倒了六個群毆他的人。

“是,我們就夠了。”孟超凡陰著臉答道。

“好,你說,什麽時候。”童慶猛的站了起來,高大的身影初起的一瞬間,就像一座平地而起的山峰般給人一種無法言喻的壓迫感。

“今天晚上動手。”孫明冷冷一笑,看向吳旭說道:“阿旭,你待會去找花火的那幫人,告訴他們童老大要和他們談談昨天的事情。”

“地點呢?”

“你懂的。”

吳旭看著麵帶神秘笑容的孫明,不禁也跟著笑了起來,隻因他已經明白了孫明的意思,他笑道:“那我現在就去。”

“等等。”孫明緩緩的站了起來,丟掉手中的煙蒂說道:“我們現在一起回去,順便去各自的班主任那報個道,省的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走。”童慶一聲令下,一行人便快步的走出了樹林順著道路向學校的正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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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放課的鈴聲剛打響,學生便向『潮』水一般的從教室中湧了出來,墨簡看了看不遠處望著課本仿佛失了神般的譚立,毅然咬緊牙關走出了教室。

自從上次墨簡對譚立說出那些話之後,他們之間便再也沒有說過話,墨簡甚至也為此去找黃天成替他重新安排了一個寢室,盡管如此卻也改變不了他們身在一個班級的事實。每當他看到譚立那張失落而充滿倦意的臉龐,墨簡就會有種心如刀割恨不得將一切都告訴他的衝動,但墨簡自己卻清楚的明白,他不能說,隻因他已變了,變的已不再是譚立所熟知的那個墨簡了。

當墨簡帶著一種悲傷隻有些絕望的表情走出教室時,他便看到了李天鷹,他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看教室中依然呆坐的譚立,才吐了口氣,道:“你找我?”

李天鷹也張望了一下教室中的譚立,不禁會心一笑,道:“邊走邊說?”

“好。”下一秒中墨簡便走了出去,他絕不想讓譚立發現他現在正在做的事情,隻因這一切對於譚立而太過危險。

“看來你並沒有告訴他。”

“對他來說知道的越少越好。”墨簡有些無奈的答道,在這個世界上豈非是越少就能越為快樂的生活,就如一無所知的孩提般,總是認為天邊那些白白的雲彩是那啃之不盡的棉花糖,過著無憂無慮且快樂的日子。

“我雖然不想多嘴,但是我總得提醒你,他是你的朋友,總該有為你擔心的權利。”

墨簡看著李天鷹那張已恢複往昔般俊朗的麵容,冷冷說道:“從前是,現在不是。”

李天鷹聞言不由得一驚,他早就看出譚立對於墨簡來說的重要『性』,也正是因為譚立,墨簡才會變,然而現在墨簡居然說出譚立已不再是他朋友的話,這又如何能不讓李天鷹感到震驚?

“到底發生了什麽?”

“你不該知道。”墨簡冷冷的瞪了一眼李天鷹。

“是。”墨簡不想讓他知道的事,他便絕不再問,更何況他也已經隱約的察覺到了事情的真相,他立即將轉移話題的說道:“那件事,你聽說了?”

“嗯,他們人呢?”

“我讓胖子帶道士他們去吃飯了。”

“你為什麽不去?”墨簡聞言不禁一鎖眉頭,隻因張寶他們若是去吃飯自然離不開酒,而且必定會喝得不少,若是他們喝的太多,對他的劇本自然會有不小的影響。

李天鷹似乎看穿了墨簡的擔心,莞爾一笑說道:“你不用擔心,我已經囑咐過他們,更何況,我忽然想吃牛肉麵了。”

“你很能吃?”墨簡淡淡的說道。

“還好,這得看胃口如何。”

“那現在的胃口如何?”

李天鷹『摸』了『摸』肚子微微一笑,道:“似乎好的可以吞下一頭牛。”

沒有人真的可以吞下一隻牛,墨簡不能,李天鷹自然也不能,隻不過李天鷹吃的倒是真的很多,多到足以讓墨簡苦笑著說道:“我隻望你莫要吃窮我。”